此时,九号端着她的‘尸.体’从楼阁上跳了下来,两人身上顿时挂满了蜘蛛网,以及蹭了一身的灰尘。
“阿秋!”九号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将楚榆的身体归还原位。
“这位小哥,这县主你还是别给她盖棉被了,都酸了。”
楚榆:!!!
真想同他握个手,以显英雄所见略同的友好行为。
这时,不知是哪家的鸡开始打鸣。
“喔喔喔~”声音刚落,楚榆便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她的魂魄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床上飘,最后在那床角落里缩成一团,陷入了沉睡。
……
那些官役将黄土村家家户户都排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余的贼人。
正在归队时。
一位官役禀告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大,刚那白家的书童,我觉得十分的可疑。”
“棉被?”那带头的官役道。
“是!夏天有谁盖棉被啊?还一人盖两床。”
那带头的官役满意的撇了他一眼,“我先头去瞧过那熟睡叫不醒的白家三公子,他似乎发热了。”
众人恍然大悟,发热了用棉被捂汗确实是民间散热的法子。
当即便也没了异议。
后来的几天,外头的太阳实在大的厉害。
楚榆不知为何,魂魄总是控制不住的虚弱,以至于这几天一直守着自己的尸.体什么也干不了。
只有到深夜的时候,自己的鬼魂才不受控制的到处乱飘。
一会飘到楚家食肆,一会飘到府衙看颜卿埋案熬夜处理政务,一会儿飘到县主府青云居探望仍在昏迷的萧云醒。
不过第二日脑袋混沌之时,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特别是到正午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楚榆感觉自己的魂魄撕心裂肺的疼痛,有时像数十万字蚂蚁在啃食着自己,有时又像被千万炖了的刀在切割自己。
她痛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此时手里出现一把刀,将自己一刀毙命。
“竹山兄弟,县主好像不太好!快去喊大夫!”
这几日九号日日守在楚榆的床榻前,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是,只要是楚榆的气息不对,便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竹山探头一瞧,楚榆跟烫熟的虾子似的,脸色越来越红,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变得毫无血色。
瞧见竹山那磨磨蹭蹭地模样,当即端着楚榆的身体,飞了出去。
“哎!赤脚大夫的家在那边,你飞反了!”
看着那道灰色的身影,竹山焦急地喊道。
九号心想,这村里的赤脚大夫都看了这些多日了,还没把县主看好,肯定是个庸医。
听闻,松州城里有个医术极好大夫在那医馆里坐镇。
九号如今一心只想楚榆能赶紧治好醒来,如此他心里的愧疚便也就没那么沉重了。
那日,他跳下悬崖后,顺着峭壁上的树根野草,寻了三日终于在将近崖底的地方找到被藤蔓挂住脚的楚榆。
楚榆被倒掉挂在藤蔓上,身上,手上全是血迹,整个人处于缺水的状态,又昏迷不醒。
加上那里藤蔓居多,楚榆的身量又小,若不是要下雨,九号要去那出凹进去的地方躲雨,也不会看见被吊在那藤蔓丛里的楚榆。
除了藤蔓,附近便无其他,九号只能小心翼翼地朝楚榆爬了过去,他原本就有些脱力,又是狂风又是暴雨的,给他增加了不少难度。
不仅没把楚榆救下来,还将四周的藤蔓给全部薅断了。
此时,天雷滚滚,一道雷劈了下来,正好劈到这丛藤蔓,加上又受着力,那藤蔓不堪重负,被拦腰折断。
眼看楚榆要头朝下往下坠,九号连忙去接,一同落入水中。
可谁知拿水十分湍急,九号在水里找了一遍也不曾找见楚榆,自己还在水底撞到了石壁,当场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了。
“你是何人还不赶紧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