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阳在任何时候的言行举止,看上去都十分正常,且有理可循。
可唯独在姜舞宁的事情上,他的行为举止,甚至是很多决定,都显得十分诡异,且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姜舞宁真的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李祁阳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不,更准确的说,李祁阳应该更像是一个分离性身份障碍患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多重人格障碍患者。
而姜舞宁,便是触发李祁阳第二人格的关键所在!
姜舞宁也知道,这样的说法行不通,她不过就是随便那么一想而已。事实上,她也看不透,李祁阳的所作所为,究竟该如何解释。
这个疑惑,就像是一枚牛毛细针,顺着姜舞宁的奇经八脉,迅速的钻入了她的心里面!
“太子殿下这是想当昏君,想的已经忘乎所以了不成!哈哈哈哈哈……”兰莫辞看着姜舞宁若有所思,但又忧心忡忡的模样,不自觉的开口调笑了她一句。
姜舞宁一面附和着兰莫辞笑了起来,一面轻声感叹。
“所以说呀,本宫最羡慕的,才不是谁能手握至上皇权,本宫最羡慕的,便是姜佩宁那个臭小子!潇洒惬意,逍遥自在,享尽荣华,又不用忧心费力,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呀!哎……也不知道,那小子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竟然这么有福气!”
听着姜舞宁这酸溜溜的话,兰莫辞不禁做了一个被酸到牙齿的样子,笑嘻嘻的啧啧两声。
“在下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太子殿下您,总是瞧世子爷不顺眼了!原来,您是羡慕世子爷能够过上您梦寐以求的日子,而心存不满!哈哈哈哈,不得不说,世子爷的命确实很好!但是,只怕世子爷自己个儿也没有想到,他这辈子唯一的不幸,便是遇到了殿下您这个克星!”
“嗯,先生说的好,本宫就是姜佩宁那小子的克星!有本宫克着他,才不会让他继续逍遥快活!”
姜舞宁欢天喜地的话音刚落,秦澜便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正殿大门前。
“兰先生,为何本宫现在一看到秦澜这张一丝不苟、浩气长存的嘴脸,就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姜舞宁一抬头看到秦澜后,忙倾身凑近兰莫辞,压低了声音,撇着嘴抱怨了一句。
兰莫辞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看了一眼秦澜那张严肃的面容,又接着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有没有发觉,秦统领这副贯盔束甲,面容凛然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与侯爷神似!”
听到兰莫辞提起魏临,姜舞宁禁不住又是一声灰心丧气的长叹。
“所以说,你们也别怪本宫整日,都是嬉嬉闹闹没个正形。这还不是因为,本宫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一副千年寒冰棺材脸,本宫不过是自娱自乐,自我调节罢了!若是本宫再不欢脱放浪一些的话,那整个冬宫还不得呵气成霜,滴水成冰呀!”
兰莫辞十分赞同的一边笑,一边用力的点头。
“太子殿下果然智慧无双!在下觉得,殿下所言甚为有理!只不过,殿下您试想,现如今,一个秦统领,你尚且镇得住,可若日后再加上侯爷的话,仅凭您一人之力,怕是很难扭转乾坤!是以,在下决定助您一臂之力,让这东宫的欢笑再多几分。”
姜舞宁一副心底了然的模样,伸手指了指兰莫辞,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嗯,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兰先生果然是人中豪杰,本宫就喜欢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劲儿!”
姜舞宁与兰莫辞这番插科打诨的胡言乱语,逗的随侍一旁的书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哎呦,本宫还真的是好久未见书简你展露笑颜了,真是难得!本宫记得,书简从前也不爱笑,但书妍倒总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不过,书简生的秀美,还是笑起来更好看!兰先生觉得,本宫说的可对?”
书妍听到姜舞宁这样说,面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只见她快步上前,二话不说,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姜舞宁面前。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失了规矩,奴婢该死,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哎呦,本宫不过随口那么一说,你这丫头,不想笑便不笑好了,何必战战兢兢的,又是下跪,又是请罪的!得了得了,快起来吧。”
姜舞宁随意的摆了摆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兰莫辞见状,忙开口解围道,“太子殿下不仅有大智慧,就连这审美的眼光,也是无人能及!书简姑娘确是容貌不凡,姿颜姝丽。笑起来更是百媚丛生,倾国倾城!是不过,殿下,您也不能只顾着看会笑的,就忘了那不会笑的!”
兰莫辞一面说着,一面快速向着正殿门口的方向,使了个颜色。
听到兰莫辞这样说,姜舞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秦澜还杵在大殿正门口呢!
“秦澜,有什么事,近前回话吧。”
秦澜一脸的尴尬,当然,他面容严肃,凛若寒霜,也看不出来有多尴尬,只是面沉似水,看上去便不好惹的模样!
“是,启禀太子殿下,奉亲王府的世子爷差人传话来,请殿下移驾,老地方一聚,有要事与您商议!”
“还真的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曹操曹操到!本宫刚提了一嘴姜佩宁那个臭小子,他这么快就送信来了!正好,本宫今儿个也着实待的烦闷,出去溜达溜达也不错,还能与缀锦阁那些娇俏的姑娘一亲芳泽,真是……啧啧……”
姜舞宁一脸按捺不住兴奋的模样,不了解她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定会由衷的感叹一句:好一个色中的饿鬼!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轿辇,随行护送殿下您出宫。”秦澜躬身行礼,快速回了姜舞宁一句。
姜舞宁漫不经心的手持折扇,轻轻的摇了一下,以表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