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兮莞尔一笑，恶作剧地顺着往下说：“是啊，阴差嘛，总是要到处去的。”
裙子的领口有些低，脖子上吊坠便无处藏匿，里面的红光如同火焰般燃烧着，司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一次次往那处瞥。
瞥到最后冷汗都下来了，闭上嘴全程没吭过声，只是辰兮在下车前笑着对司机说：“不用自己吓自己，您会健健康康活到九十九，儿孙满堂。”
夜色酒吧的营业时间是从晚上八点开始，辰兮到的时候刚好开门，形形色色的男女互相搂着肩膀往里面走，倒是正好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令人意外的是，蔺筠也在里面，正坐在张双人沙发上，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相清纯甜美的女孩聊着天。
他看见辰兮进来时，远远地朝她举起酒杯晃了下。
说好是出来工作的人却出现在酒吧泡妞，若是寻常的上级看到这般不靠谱的下属，早就大发雷霆了，然而辰兮却是喜闻乐见似的，大方地朝他招招手打招呼，还顺便跟他身旁的女孩笑了笑。
“辰兮，这边来。”老陈在吧台后热烈地朝她挥手，“快来帮我尝尝，我已经喝到失去味觉了。”
“我的好处先给我，不然不尝。”辰兮细长的手指在酒杯上轻点，看起来是很馋，但她就是不喝。
“老奸巨猾。”老陈从吧台底下拿出个文件袋递给她，“这两天听你们外勤的人聊天，好像几出案子都和你们的前同事李珍珠有关，我就托人把她这些年的经历都整理出来了。”
“这么说来，你岂不是知道很多办事处的秘密？”
“那当然，我是小灵通。”
档案袋里只有一张纸，却用时间线清晰明了地列举了李珍珠的第一世到今天为止的大事经历，前后跨度长达四百年。
在辰兮查看的时候，老陈也凑过来，手指指着三百年前的那个时间点：“这个时候她在鬼王殿打杂，是不是也是那个时候造谣你勾引鬼王大人的？”
“应该是。”
老陈斟酌一番，很认真地问：“辰兮啊，你当时是不是真的勾引鬼王了？”
辰兮：“？？”
“这应该很正常啊，鬼王能力高强，那容貌必定也很出众，你又是个颜狗，勾引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辰兮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就在两人互相贫嘴的时候，老陈注意到了另一道目光，他朝双人沙发那边扫了眼，说：“辰兮，那位帅哥是不是前两天请你喝酒的那个？”
辰兮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蔺筠：“嗯。”
“后来你们出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没有？”老陈八卦地问。
辰兮慢条斯理地整理文件袋，反问道：“你想我们发生什么事？”
“我想你们发生事情，可是你看看你给过人家机会了吗？我这两百年给你介绍的帅哥还少吗，你哪次不是一走出酒吧门口就跟人家一拍两散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老陈说完一口老血涌上头：“白瞎了我那么多心血。”
“也没有啊，”辰兮手指指了指成了夜色驻场歌手的韩宥，“那个小孩，我还特意找上他家呢。”
“得了吧，”老陈翻了个白眼，觉得跟她多说一句都浪费时间，“你找上人家家里偷骨灰盒，这是人干得出来的破事儿？”
时间越晚，吧台的客人就越多，辰兮面容出众，从她身上扫过的视线一波接一波，两人就没好继续再聊下去。
辰兮像喝白开水一样“品尝”完了老陈的新作，在对方充满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给出了中肯评价：“这杯矿泉水比其他牌子的甘甜。”八壹中文網
一句话把老陈气得面红耳赤：“你就是想讹我，不肯付酒钱！”
辰兮面不改色道：“不信算了。”
她说完之后迎上蔺筠投过来的视线，心下一动，脱了外套后迈着窈窕的步伐走过去，贴着蔺筠坐下：“蔺帅哥，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