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兮低头看了眼自己，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嘴里不饶人：“你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不公平啊，”蔺筠松了松贴在身上的白色t恤，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眼，又说，“我都给你专属了，怎么我就没点专属的东西？”
辰兮抬腿给了他一脚：“给你，专属的。”
蔺筠趔趄了一步，站稳之后唇角勾着不羁的笑：“真狠心。”
山顶视野开阔，目之所及尽是踩着春天尾巴发芽的嫩叶，苍翠中藏着星星点点还未谢尽的花蕊。
这两年办事处人人忙得不可开交，上一次登山还是在外勤队团建露营的时候，但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好久没爬过山了。”辰兮颇有感悟。
蔺筠侧目，手揽住她的腰：“我就不一样了。”
“怎的？”
“这是我第一次爬山。”
蔺筠把她搂得更紧，勾着她的下巴问道：“我能要点纪念品么？”
“这里人这么多，你还不要脸了？”
蔺筠恬不知耻地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贴着她的耳廓说：“人家旁边的小情侣亲着嘴拍照呢。”
辰兮：“我们又不是……”
辰兮话都没说完，就被蔺筠按着后脑勺狠狠堵了回去。
蔺筠舌尖舔着嘴唇：“这个纪念品，我很喜欢。”
“……脸皮真厚。”辰兮任她搂着腰，话题却毫无征兆地来了个急转弯，“蔺帅哥，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就离开了你的视线一小时，怎么一直追着这个问？”
“不可以？”
蔺筠指腹抹去她唇瓣上的水珠，一脸不正经地说：“昨晚你的反应太大，我怕你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所以一着急，就去了趟地府。”
辰兮不解：“去地府做什么？”
“找秦广王支个招，”蔺筠一本正经地说，“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反客为主，把你留在我身边。”
辰兮想起浴室里的一幕，脸色潮红：“所以你的方法是？”
“你不是尝过了么？”蔺筠覆在她后腰处的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滑过裤腰，“还想试试？”
“流氓！”
辰兮一把推开他，才伸手拿出响了有好一会儿的手机接通。
“辰兮，是我。”
黑无常特有的阴质嗓音被电子产品一压，总算是多了点人气：“你们沿着另一侧的小道往南走，就能直接到山下的墓葬区。”
“你在哪里？”
“我抓了几个厉鬼，先送回地狱去。”黑无常顿了顿又说，“李珍珠就在山脚下，你们小心些。”
辰兮与黑无常之间气氛的转变，蔺筠看在眼里。
他在辰兮挂断电话之后就追问道：“兮兮，你对他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
没有被开发的山路崎岖蜿蜒，辰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透过茂密枝叶能看到山脚起起伏伏的坟墓，草长得茂盛，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月。
直到眼前再也没有更低的地方，朦胧的山雾遮挡头顶的艳阳，十来个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辰兮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地府需要有黑无常这样的人，才能几百年如一日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