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兮的每一次低吟都被蔺筠悉数堵回口腔里，只剩下沉闷的哼声和她留在他身上或深或浅的咬痕。
辰兮头枕在他胸膛，凝脂般的手指在他小腹上轻点，细细勾勒过肌肉的轮廓。
“这身材，真馋人。”
蔺筠散漫地笑道：“喜欢？”
“嗯。”
蔺筠掌心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语气里都是诱哄：“你的专属。”
房间门被敲响的时候，辰兮刚吃完早餐，换了身休闲装和运动鞋。
黑无常处理完房间里的孤魂野鬼回来，拿了份功德清单给她：“和上一次田村那笔一起，全都清算了。”
辰兮对上面的数字很满意，当场就拉着他去楼下散步。
酒店楼层很高，周末度假的人也多，等电梯的时间有点长。
黑无常在安静的走道里轻声开口：“不用觉得尴尬，当初没经你同意取了你的记忆，这么些年过去，也该还给你了。”
辰兮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谢谢。”
然后她转身拥抱了黑无常，无关风月。
“辰兮，”黑无常不苟言笑的嘴角温柔勾起，双手覆在她后背轻抚着，“你和判官做了什么交易？”
“一些小事，不要紧的。”辰兮说。
电梯里的人很多，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有些拥挤。
黑无常握了下她的肩头，把她带到自己跟前，双手虚虚地把她绕在自己怀里。
一如四百年前，他护着辰兮走过忘川河那般。
人世里的出场顺序很重要，早一点晚一点就是一辈子，或是一辈子错过，或是一辈子纠缠。
黑无常身份特殊，肩上背负着阴阳运转，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辰兮心里清楚得很，便也对那场阴差阳错的相遇，以及他费尽心思为她取来的生机，闭口不提。
她有意不提，黑无常便也顺了她的意。
大家都是聪明人，黑无常自然知道方才的拥抱里只有感激。当年那点情愫隔着经年光阴再回过头来看，已然没了初衷。
只是在走出电梯时，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脚下。”
大堂有一个信息栏，专门给前来的游客做好了游览攻略，蔺筠已经在问好了路线在门口等着了。
“后山下午五点开始清场，六点半就熄灯了。”蔺筠牵过她的手，边走边说，“问了好几次，说是基础设施还不够完善，不支持夜晚露营。”
黑无常得到辰兮的回应之后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说话也不再那么冷冰冰：
“花城山曾经是墓葬区的地方还徘徊许多孤魂野鬼，李珍珠应该是在那里找到的能量补给。”
辰兮没法变成魂魄随便晃悠，便只能辛苦两条腿安安分分沿着山道往上走。
黑无常一进花城山，就感受到了厉鬼奔腾的气息：“我先去把多余的处理了，你们慢慢过来。”
“会飘真好。”辰兮锤着老胳膊老腿，满眼羡慕。
蔺筠不知从哪里摘了根树枝，拿在手里转悠着玩了一路，踩着石阶的动作轻快悠然，如履平地。
“辰队，”蔺筠下巴朝她点了点，“你抱过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