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传送中的齐潇心里踹踹,但还是和阿福一起沉默着欢送想两极皇朝。
储物袋居然已经被打开了,这让他有点意外。
在东域的三个老熟人一定事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他们没来找齐潇的麻烦,已经让齐潇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只要他们继续蛰伏就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静玄的确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而且齐潇也可以确定,静玄绝对没有别的复活手段了。
毕竟在他记录下自己的记忆之后,出门就被赤炎上人干的粉碎。就出门的功夫,他应该不可能留下什么计划了吧?
应该是不可能的。在记录自己的记忆的时候,静玄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样不稳定的方法来重生。
这要是为什么,求道老人掐指问天,得到的结果是,三烛飨祭台的主人和静玄有着血仇。
要是接受了静玄的传承的弟子,等自己出关,一掌毙了,打的他神魂俱灭,也正好散了心中的郁结之气。
但是那位可是静玄的仇人,破坏了静玄的重生,从某种方面来说,还有恩于求道老人。
求道老人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是做这样无底线的事情,他还是下不去手。
但是想让我求道报恩,那也是想都别想。又不是我求你去做的。
他心里不爽,给祭台加的封印又稳固又危险。鬼讳拿到祭台,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加上的封印丝毫不差。
到了九品的赤炎上人这里,这小兄弟如此上道,又陪自己黑鹫,那自己自然不能亏待他。
已经不错的封印了。那我就加把劲,给你再上一层封印。
赤炎为了封印自己九品的力量,镇压自己多年。他的镇压之法,足够把一个八品活活镇死。
“让你看看我的镇压法,给你开开眼。”
当天丰阁主看到这个一点气息也不散发的祭台,有些不确定的文孔雀:“这……真的不是你从凡人间寻到的糊弄鬼的玩意?”
孔雀也冒汗:“这个,以前不是这样的!”
三重封印,就是静玄来了也被封死了,更别说这祭台原本在静玄手里就是老老实实的。
不说天丰阁两人郁闷,齐潇这出手便是灵脉石的豪爽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灵脉石在南域是难得的宝物,在东域,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但是齐潇一路不停,不少人都放弃了。
使用传送阵的价格可不低!
龙跃港是东域最南方的地域,想去两极皇茶,还是相当的远。
齐潇第四次走下传送阵,身后跟了几个脸色不善的修士。他们毫无顾忌,几乎把不怀好意写在脸上。
齐潇对这些人丝毫不在意。
反而有几人,似乎和齐潇是同路人,但是却隐隐的吧齐潇围在中间。
这个阵型,可能是防御外围的进攻,也可能是防止齐潇突然逃走。
齐潇停下的地方,即使两极皇朝所在的秋阳郡。
等到齐潇走出传送阵,他笑道:“各位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去,恐横生波折,害了诸位的性命,便是不美。”
但是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冷笑,没有多说什么。
财不露白的斗笠都不懂的小孩子而已。
阿福跟在齐潇身后,满脸的厌恶。
这些小人物,为什么总是有勇气冒犯主人的天颜?
“走吧!门额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一个修士满脸的热情,上来就要搂齐潇的肩膀。
齐潇轻轻地拍开了他的手:“道友还是自重一些。”
不是看热闹的修士已经围了上来。
“诸位,这小子欠下我们的财货,现在发达了,却想赖账!今天我们追到这里,便是要套一个公道!”一人对着人群喊道。
但是围观的人群不少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冠冕堂皇的小把戏。
围观人群中,一冷峻的男子哼道:“吴家兄弟,赵老三,螳螂兄弟,好大的阵仗啊!”
“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号?你还想多管闲事?”
冷峻男子不屑:“这里是秋阳郡地皇城,你想在这里动手吗?”
“哼!”
而齐潇则笑道:“诸位看来是欺负我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想要行讹诈、抢夺之举。但是诸位应当理解,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诸位还请谨慎一些,莫要自误。”
所有人的都仔细的盯着齐潇二人,不少人心里打鼓,莫非这两人,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我有观气术,这小子不过是虚丹期,那个老头子,更是一点修为没有的仆役罢了,没什么要担心的!”一位修士大喊道。
观气术,通过气象大致判断一个修士的水准。这种方法远没有气息探查的精确,但胜在,他是一个单方面的法术,不会引起目标人物的警觉。
但是观气术的缺点也和气息探测一样,只要目标修为超出太多,望气术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白,只能当做凡人。
一听虚丹,不少围观的路人都激动起来。
虚丹,即使在东域,也不是一个散修能轻易达到的水准。东域的修行风气和资源供给都比南域更好,但是这些都是属于宗门弟子的,杜宇散修来说,在南域是苦哈哈的过日子,在东域,那就是看着别人吃香喝辣,自己也要苦哈哈的过日子。
虚丹期的斗法,对很多散修来说,已经很高端了。
“诸位还是让道吧。这坊市毕竟事有主的。”
齐潇一脸淡然,让不少修士对他好感倍增。
【修为+3%!目前修为虚丹后期24%!】
传送阵对于很多仙门来说,就是摇钱树。这座坊市的主人,一位元婴期的修士已经开始关注这里。齐潇并不想和他起什么矛盾,阿福的实力能用的有限,想要对付元婴修士,还是有些危险。
听到齐潇这么自信,这些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们反而有些害怕了。
仔细想来,一个修士,为什么要一直带着一位没有任何修为的老仆呢?
“不可能!我的望气术可上看两级。就算他是元婴修士,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除非对面是化神修士,我才可能看不到任何气象。
“全东域,有几个宗门能让化神修士作为仆从?这样的仙门子弟出门,那个不是前呼后拥?”
“可万一?”
“这……”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这几人是把齐潇和阿福包裹起来的那几位修士。他们行动有素,绝不做如何有风险的事。他们朝着齐潇笑了笑。便直接启动传送阵,消失在了原地。
“吴家兄弟,还是那么软蛋!”接过脸色不善的修士朝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
“吴家的几条恶狗已经走了,我们谈谈!”
剩下的人则凶恶的多。
齐潇笑道:“不妨城外一叙?”
几人脸上都挂着残忍的笑容,朝城外飞去。
齐潇朝众人抱了抱拳:“诸位,要是想看后续,不如一起去城外瞧瞧。这些人均是些残忍凶戾的劫匪之流,且待我将他们擒下,交友诸位处置!”
围观的散修们连道不敢。只有一名少年站出来,说道:“你真愿意让我来处置他吗?”
“君子一言既出,又怎么会诓骗你呢?”齐潇笑道。
那少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他昂起头说道:“能把那个人。”他伸手指向一个男子。
“能……”少年示意齐潇蹲下,在齐潇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番话。
齐潇脸上的震惊一闪而逝,他笑着说道:“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假手于人,掌门能算完满呢?”
少年愣了一下,重重的点头:“嗯!谢谢你!”
齐潇拉下脸,想城外飞去。
修士是一群百无禁忌的人,尤其是散修,很多密辛他们都没有资格知道,所以做起事来也是肆无忌惮。
不受束缚的欲望,事很恐怖的。
少年小声说话,自然是瞒不过阿福的。
“主人,一位这点消失,也能让你得内心有一丝波动了吗?”
齐潇则是叹气:“只是有点想杀人。”
“主人以前可不会一位这点小事儿生气啊。”
“但我是个人啊。”
阿福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潇刚一出城,两道剑光和一道霹雳已经砸到了齐潇的脸上。
齐潇取出拙火铜盏,灵力催发,铜盏上亮起黄豆大下的火苗,火苗散发出的柔和的橙黄色光线,将齐潇包围起来。
霹雳的速度超越雷电,但是这温暖柔和的光芒,像是坚不可摧的铁皮护罩,霹雳刚和护罩接触,瞬间就溃散了。
两柄飞剑并随其后,但是有实体的飞剑如同蜡炬,在柔和的光芒里消融成一地的铁水。
这让几个劫匪大惊。
齐潇摸了摸拙火铜盏,这件法宝对使用者的灵力要求太高了。虚丹期的齐潇一身修为灌进去一般,也就这一点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而已。
双手快速掐出几个印诀,这小火苗居然颤颤巍巍的朝着几个劫匪飞去。
几个劫匪哈哈大笑,丝毫不把这小豆丁放在眼里。
甚至一人直接举起手里的大刀,扇出一阵大风。
可这不是一般的火苗,就在修士宝刀扇风之时,小豆丁居然灵活的一个加速,附着在了宝刀上。
持刀的修士大急,这刀可是他劫掠多年,才换回来的宝刀,贴近了身,虚丹修士一刀两断,绝对不会有一点滞涩感。
这不是店家宣传,而是他的实际体验。
他挥手召来一团清水,直接泼想这小豆丁。这一小会的功夫,宝刀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豆丁大笑的窟窿,让持刀的修士急的发狂。
清水泼上去,不仅没有浇妙会秒,反而这一团清水,变成了一个火球。
清水泼到刀面上,飞溅开来。
这时,溅射出去的,已经不是清水,而是燃烧的火液。
几乎所有的人劫匪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染了一些,有的沾染在皮肤上,有的沾染在衣服上。
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灭火。
“格老子的!赵老三!火溅到我身上来了!”一个劫匪愤愤的骂道。
他的华贵道袍可不仅仅是好看,内部还有复杂的阵法,普通的虚丹修士想要打穿这轻飘飘的布袍,非得要几下攻击在同一个地点才能做到。
劫掠了几十年,这件道袍可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本来只是一点小火星,他没有在意。他伸手去拍,没什么效果,反而自己的手上开始灼热起来,好像着火了。
但是有灵气护体,一点小火苗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他引动道袍上的法阵,道袍上的法阵加速流转,就要扑灭火焰。
但是连齐潇都没有想到的是,法阵里运转自如的灵气居然在一瞬间就被火焰点燃,像是火苗遇到了煤气泄漏,“轰!”的一声爆鸣,这件道袍变成了一剑“火衣”。
道袍主人连忙脱下道袍,满脸的心痛。他看向齐潇,恨得要发狂。他一抬手,一柄飞剑朝着齐潇飞射而来。
齐潇的一身灵气已经耗尽,但是阿福可是动也没动。
阿福一出手,一掌推出,飞剑直接碎成铁渣。
但是那射出飞剑的修士已经来不及心疼的自己的飞剑了。一位他开始有些恐惧的发现,原本自己手上那不起眼的灼热感,已经变成真正的火焰,仿佛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要燃烧起来。
他有心想要用灵气去扑灭,但是联想到自己那可怜的道袍,在运转灵气以后,瞬间爆燃,尸骨无存,他犹豫了。
不止是他,其他的修士也都惊慌失措叫喊起来,这不起眼的豆丁火焰,一开只是然后法器,但是运转灵气,火焰就会把灵气也点燃。
而那些沾染在皮肤上的火焰,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的。
唯一成功的法子只有一个。
一个脸上沾染了一丁点儿拙火的修士,取出飞剑,直接把自己的面都割了下来。
拙火吧割下来的血肉灼烧成了虚无,但是那位修士那苟全性命。
可在长的劫匪,你若是要他们去打家劫舍,他们个个是好手。但是要他们对自己挥刀,他们没几个有这样的勇气。
他们哀嚎着跪倒在齐潇的面前,祈求齐潇的原谅。而那些对自己下狠手的,斩断手臂,切点肩膀,甚至直接在身体上挖掉一块,他们都坚持下来了。
齐潇看了阿福一眼,阿福点头。
一瞬间,这些对自己下狠手的修士全都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