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这花魁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三更半夜死,你说会不会有什么诅咒。”
“听说死时地上有一堆白骨,那稀世珍宝也不见了。”
“别说了,快把他埋了吧,干我们这一行的最禁这些了,你快别说了!”
祈沐看着抬着他尸体往白骨里埋的两个蒙着面的大汉。
他死了,他的生命就此终结于三十五岁。
他不知死后是什么样的,但绝对不该是这他样子的。
至少该是让他入土为安吧,可他看到的是一座白骨堆成的山,两个抬着尸体的大汉就这样在上边挖土,是的,挖土,这些白骨在他们面前好像就像是在平地上挖个坑把他埋了而已。
“快点挖,你也不好好驾车,这地方是哪儿我也不认识呀,凉嗖嗖的,怪渗人的。”
“这黑灯瞎火的,我哪里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就感觉一阵风袭来,马车就停下来了。”
老者追到了半路,眼睁睁地看着这马车消失在他面前。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只是一个地修,自来了这块大陆,修为折损。
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来去自如的修士了。
看这情况,能有此般修为的该就是灵修了。
他还是回山去吧,此处不合适他!
[你甘心吗?你就这样死了,死因不明!一生,活的也不如意,你甘心吗!]
一瞬他又回到了大榆,大榆还是那个大榆,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脚步。
这些人他很多他都见过,可无人在乎,不过一个无关要紧的人而已。
这些热闹活着与他无关,死后就更与他无关了。
唐锦绣给他幻灵裘时,他内心是不想接的,可这东西诡谲的很,等他反应过来人已在房间里。门口是冷嘲热讽的小倌们。
这条尾巴问他甘心吗?他当然不甘心。
他向来不信佛也不拜佛,更不相信鬼神之说。
如今他飘在半空,他信了,或者正如尾巴所说,它所说的空间是真实存在的。
而他恐怕也是幕后之人的一颗棋子。
他的死跟幻灵裘脱不了干系。
死的是那具让他厌恶的躯体而已,如今的他虽是灵魂,但有思想,他不再是那个被人欺侮的祈沐。
活在仇恨中久了,一颗狠厉之心也生出了。
不再是!真好呀!
[你所遇之人看似无意,其实都不是无意的!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你我有缘,相遇既为友。]
[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已,幻灵重开之时,便是我你重塑之日,机缘能不能抓的住就看你自己了。]
[记住!书中之人就是气运之子,她是打开幻灵裘的契机。]
[这一世你只是白玉洛而不是祈沐,别想着去报仇,你报一分白玉洛的神识就醒一分,到时你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别让她知道自己就是这个契机,切记,切记。]
尾巴消散在空气中,而他也成了大耀的摄政王白玉洛。
为什么对姚初上心,那不叫上心也不叫在意,他只为他自己。
他卑微到了尘埃里,看到一丝光就想拼命的抓住。
哪怕他也只是下棋之人所布的一枚棋子。
至少他可以过另一种他从未想过的人生。
他有白玉洛的所有记忆,他不知到时他幻灵开启,白玉洛还存不存在。
至少他是希望白玉洛存在的,他体会过命不由己的痛苦,他已经盗取了白玉洛两个月的记忆了,这种偷来的人生让他良心难安。
惶恐又无助,他小心翼翼的扮成原主,就是为了不让人察觉他有向异常!
除了做让姚初进门外,其他的都还好!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人,但试想一下自己原本好好的人生,自已身还没死,就被他人窃取了。
如同死了又有何区别,他惜命,别人就该死?
到底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