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裴元庆催马应战李元霸,李元霸在疆场之上正纳闷呢,我在这几转了几圈,怎么还不见有人前来应战?那个戳打都儿的姓裴的怎么也不敢出来啊?他又把马圈回来,往南一瞧,忽然,只见对面来了这员小将。只见他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头戴一顶亮银打造挠头狮子盔,身披一件索子连环龟背大叶亮银打造鱼鳞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宝蓝丝绳的补甲绦,狮蛮带煞腰,胁下佩一口护身宝剑。胯下一匹白马,浑身白缎子相似,四条腿膝盖以下血红血红的,名叫蹄血玉狮子。这匹宝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三道肚带吊腰,鞍韂鞧嚼一刬鲜明。手执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闪闪发光。身后有人打着一杆银白色的纛旗,上边横着一行黑字“十八国都先锋官”,下边白月光里斗大一个“裴”字。八壹中文網
裴元庆马到疆场,俩人快碰面了李元霸仔细一看,嗯?怎么他头上没插旗子呀?这时隋军阵中宇文成都命令儿郎们喊话。顷刻间一阵喧嚷着道:“猛勇大将军哪!这就是裴元庆啊!你要多留神哪!可不能轻饶了他呀呀!……!”李元霸一听,噢,原来他就是裴元庆,他是饭锅那边的。两人扣镫勒马站住。
李元霸喊道:“我说这位小白脸哥哥呀,你长得真俊哪!你姓什么叫什么呀?”裴元庆道:“你要问,我正是三公子裴元庆!”元霸道:“哎呀,你叫三公子裴元庆,这名字多绕嘴我就管你叫裴三得了,我说裴三呀!”
裴元庆听了,心里可就恼火了,合算着把我的名字给改了,还不如管我叫盖子呢!“我问你,你就是李元霸?”
“那没错,我这是名牌的。我说小白脸哥哥,你是哪国的呀?”裴元庆心想呀,我得先跟他逗逗话,就对他道:“告诉你,本少爷我乃瓦岗山大魔国的正印先锋官。”
“什么?你是大魔国的?”李元霸说着把右手锤夹在左肋下,腾出右手来在脑门子这儿一晃,那意思是你的黄旗呢?他不敢往头顶上比划怕老杨林石见。裴元庆心里明白,道:“八成你是问这黄旗,对不对?”
“对呀,你怎么没有啊?”裴元庆喝道:“李元霸,这事我得对你讲明。皆因我不怕你,要跟你对对锤,这黄旗我接过来,给撅折了。单不要黄旗,实话对你说吧,为了跟你较量,我跟我国元帅秦琼贴赌争印了!”
元霸没听懂这话道:“什么?你慢点说,这赌头争印怎么讲?”元庆道:“这赌头啊,就是说,我要榆给你,我的项仁人头归秦元帅所有。”元霸道:“合算我赢了你,你回去人头就归你家元帅了。”元庆道:“对啦:”元霸问道:“要是你把我赢了呢?”元庆回答道:“那秦元帅就得把帅印交给我,这就叫争印,这元帅就得我当了!”
李元霸一听,你这小子竞敢跟我家饭锅赌头争印,心里有气然后说:“我说裴三呀,为我,你跟秦元帅赌头争印,你想把我赢了,你姥姥!”裴元庆想不到他连姥姥都带出来了,就对他道:“你也甭喊姥姥,今夭我就敢跟你赌上一回。”“我说裴三儿呀,你李四爷也不是说大话,当初我在晋阳宫力挎双虬,金锤夺风锁,锤轰十二杰,你都没瞧见,这不算数。今天四明山这一仗,死的,败的,跑的,横竖你瞧见了吧?你敢跟我赌,你这胆子可太大了。”元庆道:“李元霸,咱们也不用嚼舌逗话,打着憔吧!”元霸道:“哎,别忙,我出个主意,咱俩文战在先,武战在后,你看好不好?”
裴元庆心里想道,都说他傻,他还懂得文战、武战呢!其实,这俩词儿李元霸是跟他姐夫学的。李元霸这心里一想呀。虽说裴元庆没插黄旗,可我己经知道他是我们家饭锅的人了,最好是文战定输赢,免得武战伤人。
裴元庆不解其意的就问道::“你这文战怎么讲?”元霸回答道:“文战呀,就是先试力,你砸我三锤,我砸你三锤,谁把谁砸趴下,就算赢了。要是都砸不趴下,咱们再改武战,走马、碰面、过蹬、回身,分出高低上下。”
裴元庆眼珠转了转,心里想道,今天找要当着十八国和老杨林、宇文成都的面,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我元庆够个英雄。
“李元霸,你既说到这儿了,那你就先砸我三锤吧!”
“什么?”
“你先砸我三锤呀!“
“我说你睁开看着,你这是什么锤,我这是什么锤!”
“什么锤也是锤呀!”李元霸一听这裴三儿也太狂了,怒喝道:“好嘞,咱们一言为定,裴三,你赶快放马吧!”
话说这裴元庆马到疆场,秦琼就命侯君集、尚怀忠两位步下英雄尾随而出。他俩窃听得李元霸、裴元庆说话,知道要各砸三锤,李元霸先砸,即刻回去禀报了秦琼。秦琼听了,暗伸大拇指,下令通过跳道告知程咬金。从北山门到叠山上魔国大营,经过一个个兵丁众口相传,一直将此书传到程咬金的耳朵里。程咬金一听,心里直扑腾着:裴三弟呀,你这胆子晾干了,得够八斤十二两,可也太大了。不单程咬金悬着心,那边李世民、柴绍也悬着心,他们也早派了腿脚利索的兵丁在前边听声生泊万一李元霸有个一差二错,毁了大事。后来听闻文战试力,李元霸先砸三锤,这才放下心来。相信他们四弟这三锤,一定能把裴元庆砸趴下。
再说,疆场上黑白二将把话说定,分别放马。李元霸催马往西下去了,裴元庆催马往东下去了,各自跑出一里多地去,又郁把马圈回来。这时候,万里烟云罩欢龙一般,蹄血玉狮子闪电相似,两匹马都跑欢了。李元霸打西边圈过马来,裴元庆打东边圈过马来。两人快碰面了,李元霸心里想道,这三锤我要赢不了他,可就栽了,他大喊一声说:“我说三儿哎,你要多留神哪!”裴元庆一撇嘴,心说你李元霸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找抖什么威风!两人碰了面,李元霸把雷鼓瓷金锤摇了三摇,左手锤横着,右手锤在后头立着,呜!直奔裴元庆的前胸。这一招锤不是自上而下,而是横着摇过来,叫做锤打悠涮式。这时十八国也好,大隋朝也好,两边所有兵将的眼光都集中到疆场当中了。裴元庆双足一点蹬,把梅花亮银锤抡圆,左手锤在前右手捶在后,也来了个锤打悠涮式,锤碰锤,梆哪哪!火星迸溅。叭叭!李元霸这匹万里烟云罩往后排出两步去。叭叭叭!裴元庆这匹蹄血玉狮子往后排出三步去。两匹马乱叫着,咴!唏溜溜!咴!的跑过去了。南边的徐懋功一看,就对秦琼道:“二哥,常言说双雄不并立,二虎不相争,今天两员虎将相碰,您看会怎样啊?”秦凉道:“依我看,裴元庆这人,不至于输给李元霸.就是他这马软点,锤碰锤,它多排出一步。李元霸这马实在是威武啊!”
话说疆场之上二马冲锋过镫,李元霸回头喊道:“小白脸哥哥,这头一锤怎么样啊?”这裴元庆也是有点逗气儿,回头喊道:“李元霸你这锤不怎么样!”李元霸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喝道:“好呀!”这时就听两边兵丁连声呐喊为黑白二员战将助威,一会儿的功夫,李元霸从东边把马圈过来了,裴元庆从西边把马圈过来了李元霸已经把双锤摇欢了,他心想头一锤我使了八成劲,看来这回得使十成劲,从上往下砸他一下子。两人碰面,李元而双锤往左上方一抡,右手锤在下边,左手锤在上边,呜!砸了下来。裴元庆也已经把锤摇欢,他一翻手,左手锤在上头,右丁锤在底下,当!又是锤碰锤,挂了出去。咴咴!唏溜溜的两匹马又都往外排出几步。
二马过镫,李元霸一瞧这一锤也没把裴元庆砸得怎么样,既没喊哎哟,两傍也没砸岔,回头又问了一句:“小白脸哥哥这招锤怎么样啊?”说实在的,裴元庆接这第二锤有点吃力,可也没怎样了他。他故意逗气:“嘿嘿,你这二锤还不如头锤呢!”
李元霸心里想道,要干!二马错了过去,两边兵丁又是高声呐喊,一片喧闹。这节骨眼儿上,谁也没有李世民更着急。他心里想着,我四弟要是在四平山当着天下英雄栽了大跟头,我们李家的大势去矣!他跟柴绍嘀咕“要糟!”柴绍急中生智,赶紧命令兵卒们要如此这样呐喊。
这边的裴元庆打东边把马圈了回来,往西一看了又看,李元霸这马还没圈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李元霸正在马上寻思,怪不得裴元庆放大话,猴儿戴胡子,他还真有一出,我这第二睡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没给他砸成怎祥。要是这第三锤下去还没事,我还得架人家三锤呀!三锤架不住,今天我这跟头就栽大啦!裴元庆瞧李元霸慢慢圈马过来,得意洋洋:“李元霸,这二障我接过去了,你这三锤也不过如此吧?少时该让你尝尝裴三爷的厉害啦!”
正在这时,李元霸猛听得隋兵高声呐喊道:“猛勇大将军哪!李将军呀!柴将军让你掏压箱底儿的呢!砸这小子呀……!”一想对呀!我还有压箱底的没拿出来呢!他这压箱底的是什么呢?原来,柴绍在太原府教他练功的时候,教他一手盖马三锤,让他抡起锤来,冲着后院一棵死树根砸。眨眼之间,右手锤上,左手锤下,双锤齐下。他没事就到后院练这盖马三锤,可从来没有用过,所以叫压箱底儿的。这阵听兵了们一提醒,李元霸大声喊道:“三儿呀,我这第三锤让你尝尝了!”说话间俩人够上了。
李元霸先用右手锤往左边一摇,裴云庆也用右手锤挂了出去。紧跟着李元霸左手锤往右边一摇,裴元庆又用左手锤挂了出去。这会儿李元霸就运足了劲,这对雷鼓锤前头锤横着,后头锤立着,立锤砸横锤,呜!一齐砸了下去。
裴元庆双锤往上举,梆!这声音可就大了。虽说把一对雷鼓锤挂了出去,可是他坐下这匹蹄皿玉狮子小不行了。啪嚓!双前腿跪下。
话说,十八国反王的兵马不约而同地“啊”了声,有的失声喊道:“呦!裴元庆让人家砸趴下啦!”登时裴元庆脸臊得跟大红布似的,他把右手锤夹在左胁下,反把一抠铁过梁,猛一提气,这马腾地站起来了。他耳轮中只听见“砸趴下啦!”
“砸趴下啦!”……越想越脑:找跟秦琼赌头争印,明明没有输给李元霸,却闹得有口难分,真是跳到黄何也洗不清呀!想到这里,他一拱裆,离开疆场,催马往西比跑下去了。远远还听见兵卒们在喊道:“瞧见没有,李元霸三锤击走装元庆,裴元庆跑了啊!”
裴元庆催马往河南老家走去,心中万分懊丧。想起跟李元霸文战比锤,我大仁大义,让他先砸,不料他明砸三锤,暗砸五锤,我可一锤还没砸他呢!这笔账他欠着我,早晚让他还清。一辈子还不清,我一辈子不剃头。横下一条心,苦练本领,将来再有这样的机会,得吧李元霸砸趴下,那才有脸面回大魔国,见秦元帅。
裴元庆一气走下去二十多里地,忽然,听得他坐下的蹄血玉狮子唏溜溜一声哀叫,一看这马浑身哆嗦,啊,一定是方才过了力。想到这里。他拨马进入旁边的一个松林,下了马。摘下这马后鞧上的铁环,打算卸下马鞍子,让马歇歇,过过风。揭开马鞍子一看,他这眼泪刷就下来了。万没想到这马的腰被砂子打了,破开一匝多长的口子,血染征按。唉!要不是砂子打了腰,这马能屈腿跪卜吗!我能受这委屈吗!这马伤了腰,看来作战、套车都不行了,于是,解下自己的征裙蒙在马的伤口上,紧好了鞍子。他对对付付骑着这匹伤马返回龙虎庄不提。
话表,四平山北山口外,今天两军对阵,李元霸连挫七将,三锤击走了裴元庆,隋军人胜。这十八路反王再无人敢与李元霸交锋,都元帅秦琼只好下令收兵撒军。对面靠山王杨林心里另有打算,也命令隋军撤回本营。杨林回到帐中,立即命人摆下酒宴,为猛勇大将军李元霸庆功。在庆功宴上,老杨林亲白为李元霸把盏,这傻子元霸十分高兴。世民和柴绍暗自思忖,杨林老儿庆功是假,其实是想稳住我们弟兄,因为他对我们早就起疑心了,对他要处处提防。他们想的一点不错,杨林早就看出李家弟兄有通敌之嫌,今天李元霸又不把裴元庆等人打死,其中必有奥秘。现在李渊父子的势力越闹越大,决不能养虎为患。因此,他暗自盘算,到了场州,非杀李元霸、李世民不可。但是,眼下还要笼络李家弟兄。今天李元霸锤震十八路反王,看得出来十八路反王已经失魂丧胆,好无斗志,正好乘此机会包围四平山,把各路反王一网打尽。庆功宴后,杨林单独把宇文成都找来,暗地商量这件大事,定规好先把他们带来的五十万大军撤开,今夜三更过后,四下进兵,要把四平山团团围住。宇文成都领了命令.急忙去调兵遣将不提。
再说,十八国反王人马撤进北山口内,太阳已经偏西了,秦琼命令各国人马各回本营,驻守待命。他把十八路反王和六十四路烟尘首领就近请到大、小梁王的营寨,一起商量应变之策。
秦琼对大家伙道:“诸位千岁,当初我们从瓦岗山来到四平山,原本,是为了截杀昏君杨广;而今杨广已经逃了出去,杨林、李元霸又杀了过来。今日一战,敌军气势更盛。杨林还会源源不断地调援军前来。兵家有句话:乱而取之,强而避之,我看这四平山不宜再驻了,应当赶快把人马撤回去。”
众反王都道:“秦元帅所说极是,但不知何时起兵呢?”徐懋功道:“无量天尊,要走还得快,小心有变。”
这时,从山上经过跳道传来了都盟主程咬金的旨意,要大家赶紧撤出四平山,原来,程咬金已经从跳道里听说了李元霸三锤击走裴元庆之事,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秦琼道:“好吧!今日人马劳顿,回去让大家吃饱睡足,战马饮好喂好,明早天交五鼓全军起程。”说罢,众反王各回本营去作准备。
这一天夜晚,三更已过,四更未到,都国的探子听见四平山外人声像潮水般,越响越近,即刻飞马向各路反王和都元帅禀报。秦琼在睡梦里被叫醒,马上命人擂鼓聚将,想提前拔营起兵可就来不及了。只听得四面八方炮响连天,人声呐喊道:“包围十八路反王啊!别让他们跑了呀!”四平山口之外,都有敌兵阻断去路,弓箭手匣弩手当前.后边是兵山将海。
秦琼命人火速将各路反王请来,一起商量突围的计策。各路反王接到命令,都快马加鞭,上了叠山,来到都元帅宝帐。秦琼、徐懋功、魏徵又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把都盟主程咬金请了出来。
混世魔王程咬金带领各路反王和瓦岗寨众将齐登上了孤云峰。天光已然大亮,大家往四下观看,五十万隋军把整座四平山包围,犹如铁桶一般。
程咬金看罢,哈哈大笑道:“嗐!他围他的,大家还是想开点,至大不过个死,还能怎么样?他们真要冲上山来,朕抡起八卦萱花斧,砍死一个够本,劈死两个赚一个。大哥、二哥、三哥,这事瞧你们的了,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徐懋功冲魏徵小声念叨道:”实在比不了咱这四弟,说好听的这叫临危不惧,说不好听的他是大松心。”
这时,河北凤鸣王李子通上前说道:“魔王万岁,常言说,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过绝粮,咱们的粮草都不多了,这可怎么办呢?”众反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束手无策。
秦琼道:“诸位千岁不必着急,我倒有个绝妙的好办法。”百御王高谈圣问道:‘啊,元帅有什么好办法?”秦琼道:“大家想一想,前者杨林带领五十万大军攻进了四平山的北山口,那里只有大、小梁王只有几万人马把守,我们纵然拥兵百万,但分兵各处,却奈何他不得。如今杨林包围四平山,也是分兵各处,如今杨林包围四平山,也是分兵各处,我们这十九路反王的百万大军一齐撞他的北山口,他又怎生阻挡?纵然李元霸的双锤沾死碰亡,他一个又能打死多少人,我们的大军还不是一样能闯出去吗?”大家听了,心里一亮道:“对呀!元帅说的有理,咱们拼了!”
魏徵道:“我看昨天打仗回来,有些将士害怕李元霸,有点泄气了。杨林这么一逼,非给大伙逼急了不可,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哀兵必胜。”各路反王都赞成这个主意,当下议定今夜四更多天号炮一响,各国人马鱼贯而出,撞北山口。商议已定,诸王各回本营,程咬金回他的宝帐。
秦琼、徐懋功、魏徵返回帅帐,徐懋功道:“二哥,您这主意好是好,可就是不够周全。”秦琼道:“徐三弟你有什么想法!”徐茂公道:“我看杨林决不会跟咱们善罢甘休。我这里计中有计。”徐懋功如此这般一说,魏徵跟秦琼都说好,哥仨又计议了一番,方才散去。
到了第二天,天色微亮,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各路反王人马缕缕行行奔向北山口。大家伙齐声喊道:“杀呀!撞山口呀!跟老杨林拼命呀!跟李元霸拼命呀!”山里这么一嚷嚷,隋军的探马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当下就探子飞马来到杨林的营帐前,下了马,冲里边喊道:
“王爷,了不得啦!”杨林刚刚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宇文成都过来问道:“何事惊慌?”探子禀道:“这十八国反王要撞咱们的北山口,找老王爷跟猛勇大将军拼命,眼看就要出来啦!”说罢,这拨探子还没走,第二探子又来了禀道:“启禀王驾千岁,这十八路反王已然撞开北山口啦!”
老杨林急忙走了出来,道:“成都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宇文成都道:“我看这十八路反王是狗急跳墙,闯出去得活命,闯不出去死了认啦!不问可知,里边已然乱了。既是这样,卑职倒有个良策,跟王爷您商量。”
杨林连忙问道:“你快说吧!”宇文成都道:“这十八国反王里大魔国是都国,王爷千岁您可以下一道恩令,让兵兵卒们呐喊,说其他十八国反王只要知错改错,一概全放,唯独大魔国一兵一将也不放。这就叫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为首的大魔国扫灭了,那十八路反王也就起不来了。这样咱们也少损兵折将。王爷,您看这办法好不好?”
杨林点了点头道:“成都呀,说的对,赶紧传我的命令,就这么办吧!”
这时,天大亮了,里边的人马一边往外拥,一边喊道:“咱们拼命呀!杀老杨林呀!杀李元霸呀!”杨林的命令已经传下,前边的隋兵也在喊:“所有十八国响马听真,我家靠山王传下一道恩令,除了为首的大魔国之外,十八路响马只要不再反了,全放你们,你们不要拼命了!”最先闯出山口的兵卒们一听隋兵这样喊话,赶紧喊道道:“多谢靠山王啊!我们现在不反啦!”
靠山王杨林来到阵前,即时传令道:“来人呀,左右闪开,当间腾出一条路来。只要他们弃非礼,归王化,全放,唯独瓦岗山大魔国不放!”隋军左右一分,让出一条大路,里边各路反王的兵马,一路挨一路,全跑出来了。
靠山王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在旁边盯着,直到里边连个兵毛也不见出来了。嗯?十八路反王全放走了,这瓦岗山大魔国呢?甭说蘑菇将、蘑菇兵,就是连个蘑菇渣儿也没有见着啊!这时四平山里头已经空空如也。
杨林等人正在纳闷,忽然见老远有一个人骑着快马嗒嗒嗒嗒飞奔而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禀道:“启禀王驾千岁,适方才瓦岗山大魔国猛闯南山口,个个拼命,杀出一条血路,他们从南边跑了!”
杨林听了,“哎呀”了一声,气得浑身哆嗦,甲叶乱响。心里想道:好你个魔国呀,扯疯狗咬傻子,什么坏主意都使得出来。让十八国反王闯北山口,你们打南边跑了,那哪里成呀!他环顾左右,喊了声:“
李世民!”
“在!”
“你速速回运河,跟蒲山公李密、夏国公窦建德一起保着万陛下起驾下扬州。”
“遵命!”
“宇文成都!李元霸!”
“在。”
“怎么着?老头子。”
杨林吩咐道:“咱们赶快转到四平山正南,迫赶大魔国人马,我与大魔国誓不两立!”李元霸心里想道,千万别追上,要真追上,我们家饭锅就砸了。事在紧急,当下老杨林、宇文成都、李元霸领着大队人马就追下去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