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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回 遇敌新文礼负伤 飞镖罗士信殒命(1 / 1)

上回说到,在西魏大军遘奔虹霓关的路上,秦琼、徐懋功、程咬金等人一起商议破敌之策。秦琼道:“虹宽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礼到虎牢关助战,一仗打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程咬金道:“我小舅子裴元庆打了新文礼一链子锤,伤了他的马,这小子掉到护城河里去了。我想他是个旱鸭子不会水想必是淹死了。万一他顺水而逃,这虹霓关就不好办了。我这斧子的招数他满门清,赢不了他。不知咱们哪位能赢他?”秦琼道:“此人在杨林头打瓦岗山时露过面,董平、薛勇都死在他的枪下,枪法实在是厉害,咱们到阵前见机行事吧!”谈着论着,

过了几日,大军来到虹霓关正北。秦琼下令安营扎寨。不多时,营寨安扎妥实,升起了西魏军旗号,儿郎们巡营了哨,加紧防范。

虹霓关守卫北门的将官石见西魏兵马从北边铺天盖地而来,赶紧命人紧闭城门,向总兵新文礼禀报。原来,新文礼那天被裴元庆一锤打下护城河,他会凫水,手提着枪游了一段,一头钻出来,到虎牢关南门外上了岸。国到虎牢关,吃喝换洗已毕,就向尚师徒告辞,要返回虹霓关。他那匹紫电兽已经死在护城河里,尚师徒给他另换了一匹好马。新文礼道:“西魏兵将不到虹霓关算他们万幸,若敢前来,得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我要报这一锤之仇!”说罢,上马就走了。回到虹霓关内,向手下将官保守派说明虎牢关的战情,要大家留心西魏人马的动静。今日听闻兵临城下,新文礼这气大了,心里想道,我还以为你们西魏大军来不了虹霓关哪,居然来了,好了,这是我报仇的日子到啦!

第二天清早,新文礼点了两千兵马出城迎敌。三声炮响,城门大开,人马往出一贯,越过了护城河吊桥,拉天了长蛇。新文礼对偏副牙将吩咐道:“诸位将军,你们压住阵脚,待我撒马叫阵。”说罢,他大枪一摆,催马前撞,到了疆场,大喊一声而道:“呔!西魏兵马人等给我听着,哪个敢出阵会我?”隋军兵将也跟着喊道:“西魏兵将怎么不亮队呀?我家总兵大人叫阵,你们敢打是君子,不敢打是匹夫……!”

西魏军守营将官赶紧到中军宝帐,把新文礼亮队叫阵的事禀报秦琼等人知道。秦琼、徐茂公、程咬金正在一起乞早饭。闻叫此事,徐茂公道:“这新文礼果然活还着,程咬金道:“哎哟,这可不得了啦!”秦琼道:“不要紧,咱们先挂出免战牌去,暂时不打。营前壕沟里布下弓箭手、匣弩手紧加防范,不能让他杀进大营。”

徐懋功道:“只好先这么办。”命令传下,依令而行。秦琼命人擂鼓,把众将聚齐。他对大家道:“新文礼骁勇非常,咱们要出阵亮队,得准有把握把他赢了,要不然,伤了哪个通气连气的兄弟也不好。大家核计核计怎么赢这新文礼吧!”

徐懋功道:“二哥,我看还得让四弟去清裴元庆,如今他手中双锤换成了带链子的龙头锤,胯下战马换成了斑点疙瘩虎,更厉害了。制伏新文理非他不可。”程咬金搭碴道:“恐怕裴元庆来不了。当初四平山一战,他与你赌头争印,结果他输给了李元霸,他还欠着你脑袋呢!”

秦琼道:“四弟你怎么还提这事呢?到了龙虎庄,你就对裴元庆说:一则二哥不跟你一般见识,二则赌头争印是过去的事,如今瓦岗山的皇上已然换成西魏王李密了,那事不算了。说什么也得让他来。他来,要赢新文礼还不是手到擒来吗!”程咬金道:“二哥,话我可以这么说,不过裴元庆憋着扬州会上再战李元霸,当着天下英雄把面子争回来,这虹霓关他准不来,我白跑一趟,倒误了战机。我想,当初傻子罗士信跟在您的马后,也曾一棍把新文礼两膀砸岔;咱们可以再把罗士信找来,二次施展马后炮,再崩这小子一下子,这么办好不好?”

大家伙一听,这主意倒也不错。秦琼道:“好,咱们暂时等着,四弟,你赶紧回瓦岗寨找罗士信去吧!”程咬金领了命令,收拾收拾,上马奔瓦岗寨去了。

过了几日,程咬金来到了瓦岗山金墉城。这时,天色已晚,程咬金回到府内,见到了他的娘和诸位老太大。他娘问他:“阿丑,你怎么回来了?”还没等程咬金答言,这时,傻子罗士信也过来问道:“哟!四哥回来了,八成有事吧?”程咬金道:“罗兄弟,我专为找你来了。”

罗士信问道:“四哥,找我什么事呀?”程咬金把要他到虹霓关二次棍砸八马将新文礼的事一提。这傻子罗士信记不住什么八马将,就记住个八匹马,说道:“不就这八匹马不讲理吗?”程咬金顺口就对他道:“对啦,八匹马不讲理!”罗士信道:“他不讲理我再砸他,这回要小子的命!”秦琼的老娘听说这事,就道:“傻子,朝廷用人,你跟你程四哥去吧!”第二天,程咬金把搬罗士信之事禀明了西魏王李密,就带着傻子罗士信走了。

这一日,哥俩回到虹霓关前西魏大营,进了中军宝帐,大家伙道:“嗬!四哥回来了,傻子罗士信也来了,太好了!”

罗士信见了秦琼就磕头,对他道:“二哥,你好吗?”秦琼道:“哎,傻兄弟你起来,起来。”罗士信站起来,王君可过来道:“表弟,这回就瞧你二砸新文礼了。”罗士信道:“那没错啊,一下子就得让这小子完。”说罢,大家摆酒款待。罗士信最爱喝酒,在酒席宴前,罗士信道:“二哥,明日出去,是不是还是您在头里,我在后头,使这马后炮啊?”秦琼道:“对,咱们接茬来。”说罢,酒饭已吃完,各自安歇。

第二天,早饭过后,秦琼命令点齐两千名马步队,营门前撤去免战牌。虹霓关守城的兵卒见对面免战牌撤了,赶紧告知新文礼。新文礼下令亮队迎敌。霎时间,北边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大队亮开;南边鼓炮连声,城门大开,人马贯出,两军对圆。新文礼抬腿摘枪,催马前撞。到疆场之中,新文礼冷笑一声,怒喊道:“对面的西魏兵将一干人等,你们有哪个来战?”

秦琼回头问道:“兄弟,你预备好了吗?”罗士信在呼雷豹后边扛着铁棍,回答道:“二哥,俺罗士信净等崩他了。”

“噢,那走吧!”说罢,这边鼓响三通,秦琼小肚子微碰铁过梁,镫磕飞虎颤,马走銮铃响,这呼雷豹就贯出去了。新文礼往对面观看,出来的是西魏王驾下扫隋大元帅秦琼,只见,他头戴夜明盔,身披柳叶绵竹宝铠,胯下呼雷豹,手执吸水提炉宝枪,左右有两个马童牵着马嚼环。

新文礼想起自己在瓦岗寨和虎牢关两次败阵,不由得新仇旧恨一齐来,大喝一声道:“站往!来者可是瓦岗山的响马反贼秦琼吗?”秦琼道:“正是西魏扫隋兵马大元帅秦某。新文礼,隋朝多行不义,危在旦夕。你若知达时务,赶紧献关投降,将来仍然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还可以位禄高升,名垂青史。如若不然,今天我这大枪要你的残喘性命!”

新文礼怒道:“呸,反贼秦琼,你且莫张狂!本将军且问你,尚将军这套盔铠甲胄怎么都归了你啦!”

秦琼道:“告诉你说,尚师徒不识时务,已经死于非命。最难攻打的虎牢关,如今已落入我军。不用多说废话,你是献关不献关?归降不归降?”

新文礼一听,怒气冲天道:“好呀,大胆逆贼秦琼,今日本将军要替尚将军报仇雪恨,赶快撒马来战!”

秦琼催马前撞,喝道:“休走,看槍!”说罢,这枪走的是先手。新文礼立槍一挂,当的一响。秦琼借劲裹里手镫,拨转马头,两边马童倒翻跟头,后边闪出了傻子罗士信。

罗士信大喊一声道:“八匹马呀,让你再尝尝俺罗士信的这马后炮!”噌!人跳起来,抡铁棍就砸。

新文礼过去吃过罗士信一回亏,这里还留着神哪:他见这罗士信又来了,拨马就跑。罗士信一棍砸空,柱棍就追,跑得一点不比马慢。到了跟前,第二棍砸下来,正好砸在马后胯上。这马惨叫一声卧在地上,可就把新文礼折下来了。

罗士信上前嘿嘿问道:“新文礼呀,今天你还跑得了吗?”说着,这第三棍就砸下来了。新文礼赶紧横枪一接,当的一声,就觉着两膀疼痛难忍。

罗士信看了又看,新文礼这小子举着胳膊又练杠子啦!要不是虹霓关马队步队围上来得快,罗士信再一棍下来,新文礼可就一命呜呼了!罗士信一看,人拥上来了,喊道:“哎呀,你们人多,便宜你小子啦!”西魏阵中擂起费胜鼓,人声呐喊道:“好呀!罗士信第二次砸新文礼呀,肯定能砸死他!”虹霓关那边赶紧鸣金收兵,紧闭城门。

新文礼回到城内,兵卒们用一乘小轿把他抬到总兵府。他的夫人东方氏和妹妹新月娥都迎接出来。原来,新文礼的父亲新龙在隋文帝开皇年间就是虹霓关的总兵,膝下一儿一女。新文礼自幼懒读诗书,专爱练武,力气也相当大。新文礼妹妹新月娥聪明好学,长大以后,文武双全,胸怀韬略,刀法精奇,还会使一些轻工暗器,尤其是善使一对飞镖。

话说隋文帝仁寿二年,新龙病危,向文帝上了一道奏本,请圣上恩准新文礼承继他的总兵之位。又担心新文礼有武无文,请准许女儿新月娥辅佐理事。

经隋文帝批准。新龙死后,新月娥小姐帮助他哥哥料理虹霓关的军政大事多年,由于他哥哥总想借她高攀,已经三十出头了,只今尚末婚配,方才听说哥哥打了败仗,赶忙跟嫂子出外迎接,姑嫂二人一看,新文礼举着两只胳臂,头上热汗直流,准又是两膀砸岔,都吃了一惊。

妻子东方玉梅问道:“相公,你怎么这样啊?”月娥也问道:“哥哥,你这又怎么啦?”

只见,新文礼叹了口气道:“哎呀,万万没想到我又被那傻子罗士信用铁棍把两膀砸岔了,这是二次上当。原来他们这一招叫马后炮,我又让炮给崩了。”东方玉梅听了直皱眉头。

新月娥道:“哥哥呀,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快快到后房内坐。”两人搀着新文礼来到房中,新月娥对他道:“哥哥,不要紧我懂得这正骨之道。我把你两个胳膊卸下来,再给你慢度揉上。”

新文礼道:“哎呀,月娥呀,慢着。你赶紧命人到鼓楼前边把那位家传的正骨老大夫给我请来。这次比上次吃重的厉害,万一你把我的膀子卸坏了,可就麻烦了。”新月娥道:“哥哥,身为武冷,哪有不伤筋动骨的,这事没什么。”

新月娥硬要逞能,过来就给哥哥卸下一只膀子。新文礼疼得直喊道:“哎哟,真疼啊!”新月娥道:“哥哥,你这骨头可糟了,总得疼的。你忍着点,我再给你卸这个。”她卸这个膀子的时候,新文礼登时疼得背过气去了。新月娥馒慢给他揉膀子,敷上药。等他苏醒过来,又给他喂药。新文礼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好容易熬过这一宿,第二天清早,新文礼对妹妹道:“月娥,为兄这一受伤,怕是虹霓关有危险,你要带领兵卒严加防范。”新月娥道:“哥哥,你静心养伤吧,虹霓关的事由小妹一人执掌,尽管放心。”

新文礼有点不放心对他道:“西魏大军压境,你一个女子守关,怎能顶得住?我看还是写道紧急公事,派人送到东岭关。朝廷派颖州王杨义臣镇守东岭关,咱们可以向老千岁搬请救兵。要是老千岁叫撤,咱们就撤。”

新月娥道:“哥哥不必担心。到我估摸支持不住的时候,我再向颖州王求救,这还不成吗?”

“好,你经心去办吧!”

过了五天,新文礼的胳膊还离不开挎板,疼得厉害。新月娥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把那位老大夫请来了。老大夫问了问伤情和治疗经过,用手摸了摸新文理两只伤脐膊,心里大吃一惊。新文礼疼得直打吸溜,问道:“老先生,怎么样啊?”老大夫道:“我可不怕将军您生气,也不怕这位小姐不爱听。您这两膀子,骨头坐地就没入糟,要是当初我来卸来接还好办,现在骨头生了芽子,膀子就算残废了。”新文礼一听,说:“哎呀,月娥呀,你可把哥哥我害苦了。”

东方玉梅心里也很难受,这事得怪月娥逞能,可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姑嫂两个把大夫送走了。新文礼道:“这虹霓关的事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我也管不了啦!”新月娥道:“哥哥,这事怪小妹不对,可这次你这伤比上回重多了,就是这位老大夫整治,也不准弄得好,膀子该残废还得残废,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你瞧我的吧!”

新文礼嘱咐道:“妹妹,对面有个程咬金,他使的招数特别掏、削、劈、捞、杵,就这么几招数,人称无名乱斧。要不是尚师徒事先跟我提醒,为兄早已死在他的斧下了。你上阵遇见他,要格外留神,搪过这几招数,他就没辙了。”新月娥道:“多亏哥哥嘱咐,我记下了。”

这几日,西魏军帐营每天派人叫阵,虹霓关总是免战牌高悬。新月娥在城里没有闲着,她按照自己的引战之法布置一切,限五日之内把关里关外的工程搞完。工程搞完了,第二天清早,她命人撤去免战牌,准备迎敌。对面巡营将士看见城楼上免战牌撒了,赶紧禀报秦元帅。

秦琼心里想道,我这傻兄弟罗士信把新文礼两膀砸岔,一时半会不会好的,他们那边既然敢于应哉,不知又来了什么出色的战将。早战饭过后,他命人擂鼓聚将。众将到齐,秦琼同大家商量如何克敌制胜。

这边傻子罗士信说话了,对他道:“哎,二哥,那边要亮队,想必是八匹马好了,我还得上阵砸他,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王君可一听,怕傻子罗士信吃亏,就对他道:“表弟呀,常言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小子膀子被你二次砸岔,现在绝好不了。二哥,这里没傻子什么事了,让他走吧!”

罗士信道:“我说表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那边又出来个出色的,力气大的,还得让我去砸,我倒要看看他们今天亮队是怎么回事!”徐茂公道:“那也好,就让傻子跟着吧!”

秦琼点了两千人马,三声号炮,战鼓齐呜,大队贯出营门,越过壕沟,拉开长蛇。只听得城上也是三声号炮,吱扭扭扭,城门分为左右,新月娥带领一千人马,步队在前,马队在后,冲出城门,越过吊桥,一字排开。瓦岗军众将都想看看对面来了怎样的猛将,离的远,看不太真,只见在中间为首的位置上,影影绰绰像是个女子。

这时,新月娥对偏副牙将吩咐道:“诸位将军们,你们压住阵脚,待我撒马一战。大家要照计而行。”众将道:“小姐,我们知道了。”

新月娥传令道:“给我擂鼓!”咚咚咚!战鼓声中,这位小姐一踢镫,马往前冲。到了疆场当中,对面众人都看清楚了,果然是一员女将。只见她是身材非常好,如跳下马有八尺上下,作为女子不算矮了。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体态妖娆。头戴一顶丹凤展翅盔,上有一只丹风独立,双翅伸开,颤颤巍巍。周围绒球相配,顶门是一朵大粉绒球,洒着黑点。亮银抹额,搂海带二指宽,上排银钉。身披一件日落红云甲,上系袢甲绦,前后护心宝镜,狮蛮带煞腰。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刘吞天兽,口内衔金环,横搭在铁过梁后。五色征裙,大红中衣,足蹬五彩花靴,牢扎紫金镫。脸儿俊俏,粉中透嫩,一双柳眉微露怒气,两只杏眼暗藏深隋,鼻如恳胆,口似红樱,牙排碎玉,耳坠金环。背后袢甲绦煞着个皮革囊,里面排列着二十四口战刀。刀长八寸,柄长五寸。柄端都挂着红绸条,搭在两肩之上。手执一口绣绒刀,比男子使的大刀,刀头窄一些,刃纂小一些,透着那么秀气。胯下一匹枣红战马。马后有杆粉缎子的大旗,顶上是金标头,周围走白火焰,下摆灯笼穗,白月光里斗大一个“新”字。大旗左右相随着二下名女兵,个个手执钢刀,彩巾包头,顶门打着蝴谍结,锦衣锦裤,五彩花靴,浑身竖缠利索。这员女将勒马站定,刀交左手,用右手往北边一指,那意思是叫阵。

秦琼看到,对周围众将说道:“咱们转战南北,还没遇到过女将,没想到虹霓关这里出来女将了,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傻子罗士信喊了一嗓子:“二哥呀,这边出来个漂亮的妞,俺过去擒拿她,给俺做夫人吧!”说罢,罗士信摆开大棍嗖嗖嗖跑出去了。

秦琼急忙喊:“士信呀,你别去!”傻子罗士信喊道:“二哥,您甭管了,非得把她擒过来不可。”说罢,拄棍疾走,冲到当场。

话说,新月娥往对面一看,来的这小子身高不满七尺,长得横宽。头戴六棱抽口软壮帽.身穿青缎子紧身袄,脚上是黑靴子,手里拿着一根缤铁棍。心中暗想,拿棍砸我哥哥的准是他,小子,我正要找你呢!

罗士信来到马头前面,嘿嘿笑道:“嘿,这么漂亮的妞啊,你是谁?这儿打仗,你怎么来了,把你擒回去,咱们俩人成亲,你就是俺夫人,看成不成?”

新月娥咯咯一乐道:“本小姐是虹霓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礼的妹妹,本小姐我叫新月娥。”罗士信对她更兴趣,对她道!“啊,原来你是八匹马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正好做俺夫人。”

新月娥一听,呵呵问道!“你是什么人呢?”罗士信道:“夫人,谁不知道我是今世孟贲罗士信啊!”新月娥又问道:“噢,你小子叫罗士信,两回拿棍砸我哥哥的就是你吧?”罗士信嘿嘿笑道!“那没错呀,怎么了夫人!”

新月娥道:“这么说吧,今天你还要擒拿,回去跟你成亲?”

罗士信嘿嘿笑道:“那还用说。”新月娥爽快的答应他道:“那好吧,如若你能快马追上本小姐,本小姐就跟你成亲!”

罗士信一听,心里高兴,那里知道这是新月娥耍的诡计,问道:此话当真!新月娥道:“当然是真的!”说罢,新月娥急忙拨转马头没回本阵,却往西跑下去了。傻子罗士信急了,嘴里喊:“我的夫人呀,你想跑那可不成,我看你哪里跑!”说罢,罗士信拄着铁棍,一纵身,嗖嗖嗖追下去了。他这三条腿比马的四条腿慢不了多少。

秦琼看了看,有点不对劲!连忙喊道:“哎呀,士信快回来啊。不要中计啊!”一招数没过,新月娥就跑了,这里边准有毛侯君集、尚怀忠何在?”这哥俩赶紧过来:“二哥,怎么着?”秦琼急忙嘱咐道:“你们赶紧把士信追回来,小心敌人有诈,万一士信上了当,可就麻烦了。”

这哥俩喊道:“遵命”,塌下腰,急匆匆追下去了。一边追一边喊道:“罗士信哪,别追了!秦元帅让你回来!”

这傻子罗士信听见了,他就假装听不见,在前边喊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见呀!”嗖嗖嗖,紧迫新月娥不舍。追来追去,到了虹霓关的西北犄角,新月娥走岔道往南。马越跑越快,面前横着一个两丈多宽的土台儿,新月娥提缰打马,跳了过去,接着往前跑。罗士信追到土台这里,一拄棍,迈步上去。

这时,新月娥从她腰里取出五指飞镖,向傻子罗士信射来,傻子罗士信慌忙躲过新月娥的飞镖,忽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尘土扬起三丈多高,傻子罗士信坠入陷坑。坑底密密地栽着尖刀、竹桩,尖儿朝上,可怜今世孟爽贲的罗士信被穿透腹背,顷刻身亡。

侯君集、尚怀忠追到这里,看到傻子罗士信坠坑而死,眼泪不禁得流下来了。这时,藏在附近的虹霓关伏兵见傻子中计,齐擂得胜鼓,侯君集、尚怀忠二员大将赶紧返回。虹霓关北门外守关的兵将听见西南方向得胜鼓响,知道此计已成,人声呐喊道:“得胜啦!!收兵撇退呀!……”也擂起得胜鼓。马队、步队风卷残云一般,撤入关内。咣当一声把城门关上了。这时,新月娥也绕道从西门进关了。

西魏军兵将这边,秦琼等人见此情景,全都纳闷,程咬金气的火冒三尺,问道:“二哥呀,这是怎么回事?”秦琼大怒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正这功夫,侯君集、尚怀忠回来了。“二哥呀,坏了!”他们将罗士信坠坑身死的事一说,秦琼“哎哟”一声,登时背过气大,就从呼雷豹马背上折下来了。王君可哭喊一声道:“表弟呀!”也急昏了过去,跌下马来。大家连撅带叫,这哥俩好不容易缓醒过来,都是放声痛哭。

秦琼传令收兵撒退,又命人去到陷坑收回罗士信的尸体,装殓入棺,待明日抬上灵车,送往瓦岗寨安葬。瓦岗军众将个个咬牙切齿,愤恨难当。都不知道杀死罗士信的这员女将是何许人也,从她背后那杆大旗自月光里绣的“新”字看,料定她不是新文礼的妹妹,新月娥。徐懋功派出几支人马把虹霓关外所有能放伏兵、设理伏的地方都细细查了一遍,又查出了一些暗藏的机关,消除了隐患。

对于罗士信之死,秦琼每日泪流满面!他一宿没睡过好觉,迷迷糊糊。想起当年自己从北平府回转山东半路上在任邱县看见罗士信力分双牛,就把他带回家中伺候娘亲。别看他有点傻气,可是他伺候老夫人,端菜端饭,捶腰砸腿,非常有孝心。老夫人疼他,也像疼亲儿子秦琼一样。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死在虹霓关哪!

第二天清早,弟兄们都来看秦琼,徐懋功道:“二哥呀,当然您得想罗士信,不过也不要过于伤心。看您一宿的功夫,就忧郁成病,五官都塌下去了。您要是真急坏了,这不是麻烦吗!”王君可眼里含着泪道:“二哥,他是我的表弟,我能不伤心难过吗!不过咱们还不能损伤了身体,咱们还是要为士信报仇雪恨,这才是真的。”

秦琼道:“诸位兄弟,这两天我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这虹霓关怎么攻打,就先由三弟料理。三弟,你代理大元帅,就该怎办怎么办吧!”徐懋功道:“二哥,这事先交我办,您就静心地养病吧!”秦琼提笔写了一封给母亲的信,禀明罗士信阵亡之事,叫人随灵车带去。营里军医为秦琼调治病症不提。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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