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也未能查出嵇大儒的病因,便先按照胡太医的方子让下人熬了药,给嵇大儒喝。 很快药效上来,嵇大儒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就睡了过去。 嵇珹谢过胡太医,便让人送走。 之后,他也牵着小橘子准备离开。 嵇家不似侯府的面积那么大,走起来也不累。 就他们走过小花园的时候,正正就撞见了谈氏。 谈氏见人过来,忙藏在假山后。 她好不容易砸晕了看守婆子,才趁机跑出来的。 怎就又能撞上嵇珹这个灾星? “来人啊,将那疯女人抓起来!”
嵇珹眼力过人,哪怕那妇人蓬头垢面,他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谈氏在侯府侍卫的手上,根本过不了什么招式,如同小鸡崽般的被提了过来。 她发髻凌乱,与疯婆子几乎无差,口中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嵇珹,你个灾星,跑到我们府上做什么?”
“呵,不好意思,我们是被请来的!”
涂橘是个爱看坏人倒霉的,尤其是曾经欺负她的那些坏人倒霉,她见了更是幸灾乐祸。 谈氏双腿乱蹬,满目狰狞,道“贱人!灾星!你们放开我!我是你们的母亲,继母也是母亲,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忤逆不孝!”
“你没机会了!”
嵇珹低声喃喃,旁人几乎都听不到。 他也算看明白了,嵇大儒优柔寡断,就算有心休了谈氏,也会因为嵇琅与嵇珊着一双儿女,顾虑重重。 这种类型的人,一旦心存顾虑是真的做不成什么事情的。 还不如,他直接替嵇大儒拿了主意。 但他们身为晚辈,自然不能在父亲还在世的情况下,就代父休妻,但也不一定要休掉。 有一种称谓叫做“丧偶”! 反正,马上就要到了谈瑾凌迟处死的日子了,干脆送这堂兄妹去地下做伴好了……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放开,都放开!”
涂橘看出嵇珹的心思,摆了摆小手帕,虎着小脸出言调侃。 “这可是谈夫人,是正儿八百的长辈,虽然品性不咋地,习惯性不守妇道,又刻薄继子,不敬公婆,但毕竟同父亲有那一纸婚书在呢!”
“是,夫人。”
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爷听夫人的。 是以,他们这些侍卫,也都要先听夫人的话,再听侯爷的命令。 之后,涂橘牵着嵇珹的大手,就往外走,不再给谈氏一个眼神,仿若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 侍卫也齐刷刷的跟上…… 就在涂橘经过谈氏之际。 谈氏瞧见涂橘捏在手里的白色麻布手帕,先是一怔,后她又大笑,道“眼下尊贵不过昙花一现,可惜命短啊!”
嵇珹侧头瞧去,眸底闪过一道狠辣。 对藏在树上的暗卫,打了几个手势。 示意待谈氏一走出嵇家的大门,便立刻除掉! 涂橘拉了拉他的大手,继续往前走。 她明白谈氏在挖苦自己,但她却不明白,谈氏为何要这般说。 难道,是她有什么疏忽? 总感觉自己似乎落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