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贺梓言安静甜美的睡颜,谭逸枫心头冰火交融,难熬至极。
梓言,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全身的吻痕,地上那么乱,还有宴会我全程把控,根本不会有人敢录视频。
此时谭逸枫哪里知道,正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有机会录制视频,而且通过陌生的手机号最终转发给贺梓言的。
盯着贺梓言看了好一会,谭逸枫颤抖着手拿起手机。
“家祥,能查女性到底有没有被侵犯吗?”
“可以!”
“好,带上家伙来一趟江畔!快!”
谭逸枫踱着承重的步伐在门外艰难的等待着,此刻感觉就像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样煎熬不安。
见程家祥蹙着眉头出来,谭逸枫就知道,自己心里存在的那点侥幸还是落空了。
不过还是不甘心的走过去。
“别问我,自己看!”程家祥肃然一片的脸颊此刻布满深沉。他不敢亲自告诉谭逸枫,他怕他心底的内疚和不安将他出卖。
“看到医学报告单上赫然出现的‘体内存在精液,系最近三小内注入。”谭逸枫盯着那几个字,顿感浑身都散架了,心底的支柱瞬间塌方,随即还是不甘的看向程家祥。
“家祥,结果会不会有误,从小到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迎接到程家祥阴沉的凝向他的目光,那是从小到大程家祥招牌式的目光,谭逸枫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一次的目光是程家祥逼迫自己流露出来的,意在强迫自己镇定。
不过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给他们一次机会。
“我记得她绑架那次你的承诺,你是可以接受的……”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谭逸枫愤怒的打断。
“上次就算她失身,也是她被逼的,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谭逸枫实在不齿说出这次是贺梓言酒后乱性自愿的。
见谭逸枫拳头紧攥,寒光四射,样子十分赦人,程家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理由愧疚难当的逃出了这个让他有罪恶感的屋子。
贺梓言睡了好几个小时,睁开眼,环视周围,没想到,天已经微亮。
凌晨发生的一切又系数的钻入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准备起身,不想被迫迎接着男人眼底看不到丝毫情绪的目光,贺梓言起身坐起来,才发现谭逸枫像僵尸般坐在床边紧紧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逸……逸枫,你怎么还没去休息……”贺梓言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她不知道谭逸枫心里到底有没有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男人目无焦距的望着她,随即嘴角边挂上一抹讥笑。
“对,是我先违背誓言和别人订婚,你伤心难过,酒后失身,昨晚我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尽可能的去原谅你,一天不行就一年,谁让我这般犯贱就非你不可呢,可是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吗?你和别人做了,居然还表现出那样凄楚可怜的模样,试图博取我的同情,真的让我大跌眼界,你以为我是哪种好糊弄的人吗?”
男人冷冰冰的一连串的话语,就像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一样扫遍贺梓言全身每个细胞,贺梓言冷的感觉心口和喉咙都像被人塞满了冰一样。
顾不消化他伤人的言语,贺梓言抖着唇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逸枫,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喝了酒,但是有没有做过,我很清楚,你要相信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谭逸枫苍凉至极的一声冷笑打断。
“贺梓言,上次风华酒会上,你酒后那般的失态无措,和我发生了一夜情,我可是记忆犹新的!”
贺梓言一颤,上次她当然记得,而且她没有忘记那次,她虽然喝多了,但是隐隐预约感觉是他啊,是她心里的他啊。
“你什么意思?”
“你和我能酒后乱性,也能和他酒后乱性!”
见贺梓言明显一顿,谭逸枫立马又补上一句。
说!你这次是不是把他当成我了,毕竟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男人瞬间捏紧贺梓言纤弱的手臂,双眼紧眯的看向贺梓言。
此时,谭逸枫觉得自己真的是卑微至极,居然给她找好了借口,因为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他好受一点,谁让他昨天看了她的那封信,心底百分之百确定她是爱他的。
“谭逸枫,我要说风华酒会那晚,我能隐约的感觉到是你,你会信吗?”贺梓言逼迫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又一个质疑,很显然,他不信。
“我怕你看见我和伊婷订婚的视频会崩溃,所以我安排了最得力的人全程把控禁止拍照拍视频,怎么会有人拍视频?请问你所说的视频呢?”
此时,贺梓言心底凄凉一片,但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谭逸枫,如果你爱我就应该对我毫无条件的信任,我和孙晋宜是被人敲晕带到旅店的!”
贺梓言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对她的信任居然少的这么可怜。
“贺梓言,我的性子你应该清楚,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你居然又拿小说里常见的情节糊弄我,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说完,男人将报告单使劲的甩在贺梓言的面前。
贺梓言扫了一眼报告单,缓缓的拿起来,定睛一看,全身的细胞直坠冰窖,呵,居然利用一切资源来论证自己的猜测,还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贺梓言紧闭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手不停的颤抖着,心不停的在滴血。
她笑自己,自己一年真心付出的感情,原来这般的可悲,原来自己的一片真心换来的爱情居然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原来过去的一年里自己是这么的傻,傻到幻想自己是童话里的灰姑娘遇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摇身一变成了公主。
真是傻!真是傻的可以!
贺梓言此般哀莫大于心死的丰富面部表情在男人看来无疑就是心虚的表现。
“谭逸枫,最后一遍,我没有,如果你选择相信程家祥我无话可说。”
原来程家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真搞不懂,他为什么陷害她。
“我相信他的权威,他用命救过我,还有之前你的身体一直是他检查的,还有,他有什么理由陷害你?”
谭逸枫似乎非常有道理的话语一出,将贺梓言最后的念想斩断的片甲不留。
罢了,面前的男人有什么值的去深爱。对她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我已经不干净了,那放我走吧,反正你和王伊婷已经订婚了!”
“呵,终于承认了!”
“证据在前,我不承认不行啊!”贺梓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谭逸枫本就黑成一片的脸更加阴沉的可怕。
“贺梓言,我真搞不懂,我有钱有势,你呆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闹着暂时离开我,作践自己喝酒和他搞在一起……”
男人狂妄轻薄的话语一出,让本就麻木的贺梓言彻底怒了,她要彻底的激怒他,让他对她彻底的失望。
“你闭嘴!和你在一起我才是作践,他什么都比你好,他能为我将高考志愿改了,将他父亲气中风,你呢,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还不是不敢违抗父命,你不过就是你父亲拿来联姻的工具!”
谭逸枫一怔,随即用着一种极冷带着明显怒意滔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瞪向贺梓言,唇边又随之浮起了一抹蚀骨的冷笑。
“你再说一遍!”
“他什么都比你好,他能为我将高考志愿改了,将他父亲气中风,你不过就是你父亲拿来联姻的工具!”
“啊!”
谭逸枫上前狠狠的将贺梓言掼入床头。
贺梓言随即抬起头,眼里没有一点眼泪,而是对他满满的鄙视和挑衅。
谭逸枫深吸一口气,很显然受不了她这般的挑衅。
随即将她从床上拧了起来,将她一路拽到卫生间,迅速的打开花洒,毫不怜惜的将蓬头对着贺梓言一阵猛扫,他要洗掉她身上碍眼的吻痕,洗掉她的挑衅和蔑视。
贺梓言彻底放下抵抗,像失去灵魂般的任他发泄,见浑身已经湿透的贺梓言对他没有任何抵触,谭逸枫心一阵一阵的收缩着,同时一阵一阵的痛着。
他一直捧到手里怕化了,宠到心里怕腻了的女人居然那般的鄙视他!
贺梓言的那番话将谭逸枫的骄傲狠狠的踩在脚下,那是他心底最深的伤口,他何曾不想违抗父亲。但是父亲那样的身体,他怎么忍心?
如果为了她将父亲气出个好歹来,他怎能心安理得的和她相爱?
他知道贺梓言已经懒得和他较量了,现在他也不想再看见那张麻木不仁倔强的脸,索性快速的扯去贺梓言的衣服,用花洒继续扫射着她身上碍眼的印记。
“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他好,还是我好!”男人发出阴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