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谭逸枫将她抵在墙上。
“到底是我好,还是他好?”
谭逸枫像疯了一般不断的怒吼着这一句话。
贺梓言也不知道被他折腾多久,只记得最后他将她拖到床上又来了两次,最后体力不知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休息了几个小时,男人又阴了一张脸立在她的床前,感受到他阴沉的气息,贺梓言微闭着双眼,不想再看见他。
“贺梓言,你不是不想做情……妇吗?今天我就通知你,剩下的日子你就是我谭逸枫名副其实的情……妇,我也不会再为你守身如玉,因为你已经不配!”谭逸枫死死的盯着眼前装睡的贺梓言。
“谭总难道不懂法律吗?做情……妇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贺梓言依旧闭着眼,不紧不慢的说到,说心还是痛的,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作贱。
“呵,我当然懂得法律,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忘了,你还欠我30万!”
男人绝情的话一出,贺梓言心一颤,突然想起半岛别墅那次她给他的欠条。
果然,男人接下来的话又是一阵大雨磅礴。
“你说,我如果把这张欠条拿给你父亲,说你欠我30万,只能委身于我,还为我流了两个孩子,依他那样顽固不化的性子,会不会也会气的中风了?”
贺梓言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此时像恶魔般的男人,恨不得挖了自己的两个眼珠,过去的一年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他。
“谭逸枫,你真卑鄙!我贺梓言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爱过你这个人渣!”
“呵,是吗?我是人渣,那我就再干点人渣该干的事,不然,不是枉费你的评价,嗯?”
贺梓言哪里知道,被她这般否定,骄傲霸道的谭逸枫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正是血淋淋一片。
“乖乖的在我身边当我的情妇,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父亲的工程队里出现几个缺胳膊少腿的!”
“谭逸枫!你不仅卑鄙,你还是畜牲!那是人命关天的事!”贺梓言气的浑身发抖,面前的男人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插她的心脏。
“好多玩命的都拿生命去碰瓷呢,这算什么?我就是想让你父亲多赔点钱,你不是说我是我父亲的工具吗?那你算什么,你也是你父亲还债的工具!”此时被贺梓言鄙视的语言打击的男人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好,我做你的情妇,如果你要是动我亲人一根汗毛,我死也不放过你,还有我既然受到了惩罚,你是不是应该放了孙晋宜。”
谭逸枫本就阴沉的脸此刻黑成一片,还说和他是清白的,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惦记着他的安危。
“放心,他已经不再韵城了!”
“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贺梓言不可置信的露出惶恐的眼神,他真的怕他悄无声息的将孙晋宜杀了,然后抛尸匿迹。
见贺梓言此刻将他视为洪水猛兽一样,谭逸枫受伤的心里向被人捏住一样,全身血液都流的不顺畅。
“放心,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以后他出了什么事,不要找我,和我没关系。”
昨晚,宋轶打来电话,孙晋宜居然被他的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妹妹劫走了,真是让他大跌眼界,没想到谭欣悦居然会半路劫人,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
联系男人之前做事的风格,贺梓言知道他没有骗她,心里终于安心了些。随即紧闭双眼,觉得再看面前的男人一眼都玷污了她的那双眼睛。
将贺梓言讽刺的神情尽收眼底,谭逸枫的心也痛的麻木了。不管怎样,此刻他就要拉着贺梓言和他一起下地狱,万劫不复。
“既然做情妇,你就没有资格住在江畔,这是给我未来妻子住的地方,现在你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去半岛!”
贺梓言嗖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先前软弱无力。
“不用收拾,我本来就没有东西在这,现在就走!”
贺梓言已经在心里筑了一堵厚实的铁墙,逼迫自己将面前男人狠心决绝的言语挡在心门之外。
因为她已经告诫自己再为这样的男人伤心痛苦一点都不值。
见贺梓言这般积极配合,谭逸枫居然有些失望,因为他想看到贺梓言痛苦难过的表情。
男人办事总是效率派,当天下午就将她又带到了半岛别墅,并命令冯妈将贺梓言原先放在主卧的东西全部搬进了二层的一个客卧。
再一次见到冯妈,贺梓言对她再也亲近不起来,而且她能感觉出来,冯妈对她分明有了一些不明言语的眼神,有躲闪,有愧疚。
躺在客卧的床上终于可以享受安静的贺梓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会让程家祥这般陷害她。
要说是王伊婷,她从来没有见过程家祥和王伊婷接触过。
突然想到石玉珍,对,一定是石玉珍,只有石玉珍才有将她从谭逸枫身边赶走的动机。
但是现在首要的是希望谭逸枫赶紧厌倦她,放她走。
接下来的几天,贺梓言在半岛的日子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因为不管多晚,夜里男人总是带着一身女人的香水味,踢开她卧室的门,毫不手软的将她从被子里捞起,将她转身,看都不看她一眼,毫无前奏的从后面打乱她的睡意。
每次折腾的她快要散架了才放过她,完事之后,又将门狠狠的关上,震的宁静的夜晚总是有那么几声恐怖的声响。
贺梓言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的在半岛生活了一个月,还好该死的男人已经有三天没有回来了。
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的贺梓言此时有些激动,估计他对她要失去兴趣了,毕竟天天对着一个毫无生机的充气娃娃发泄是谁都会有厌倦的时候。
冯妈每天还是会做一大桌子美食,但是贺梓言觉得她现在做的饭菜没有以前那么香了。
但是贺梓言逼迫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她要把身体养好,等男人放走她,她还要靠身体去调查真相。
虽然她现在对谭逸枫死心了,但是她决不能带着这个莫须有的污点过活,而且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贺梓言在心底发誓,她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狠狠的甩给谭逸枫一个巴掌,然后潇洒的转身。
难得心情有些好转,贺梓言晚上吃了整整两碗饭。
“梓言,你今天吃的真多,来,再喝一碗汤!”冯妈主动拿起碗欲给她装上一碗鸡汤。
“算了,不喝了,我怕有毒!”说完,贺梓言直盯着冯妈。
果然,冯妈正在忙碌的一只手一顿。
“梓……梓言,我怎么会……”
没想到贺梓言起身,根本就不想听她说一个字,留给她一个疏离的背影。
冯妈拿起衣袖使劲的擦着眼泪。
贺梓言躺在床上看了会专业课,虽然现在被他圈养在这,但是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学业,所以每天都是自学专业课,打算出去后,考上研究生远离这个给她梦魇般的男人,远离这座让她窒息的城市。
两个小时后,贺梓言准备躺下,不想门又被谭逸枫狠狠的踢开。
贺梓言放下手里的书,缓缓的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
只是这次没有了女人的香水味,但是衣领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呵呵,果然是行动派,说到做到,他说过,他不会再为她守身如玉,而且她不是唯一的情妇。
想到这里,那颗麻木的心脏居然还是有些痛,贺梓言,你不是说对他死心了吗?为什么见到她衣领上的口红印居然还这般难受。此时贺梓言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犯贱。
看着那张对他透着本能疏离和淡漠的小脸,谭逸枫心里连仅剩的几块残片也在一瞬间碎了个彻底。
“是不是想快点离开这?”谭逸枫盯着这张让他爱的窒息又恨的窒息的小脸,心里的不快突然又多了几许。
“是!”贺梓言毫不掩饰的回答着。
“明天开始去我办公室当秘书,工资一个月五千,陪我睡一晚两千,你自己拿本子记上,到了三十万你就可以滚了!”谭逸枫紧紧的盯着她,想从她眼神中找到想要的信息。
“呵,谭总,我主动要求天天晩上陪……睡,不知道谭总可有这个能力?”贺梓言脸上挂满了讽刺。抬头看向他。
“别以为自己魅力多大似的,我不可能天天宠幸你一个人!”说完凝了一眼贺梓言,转身离开了卧室。
呵,天天陪……睡?这么想逃离他的身边,贺梓言我不会放你走,想都别想!男人两手攥紧,快速的去了书房。
第二天贺梓言起了大早,好好的收拾好自己,等着男人一起去韵枫。
不一会儿一身西装,浑身透着爽亮轻松的谭逸枫从楼梯走了下来。那帅气的样子不承认都难。
见贺梓言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谭逸枫眉心耸起,随即毫无表情的从她面前经过。
贺梓言赶紧跟上他的步伐来到车库,男人启动车子,贺梓言识相的坐到后排。
一上车就闻见熟悉的香水味,对,是前几天谭逸枫晚上带回来的,贺梓言好不容易清亮的眼神居然有了少许的黯淡,终于将头看向窗外来抑住自己由于不争气而纹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