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韩歌上前几步敲响了大门,不一会,院门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管家:请问你们两位找谁?咦,是韩少爷?!快快请进,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咱这了。老管家已经认出了韩歌,显得格外热情。
韩歌:福伯,我今天是来拜访张叔的,张叔在家吗。
福伯在前面带路高兴道:在家,在家,老爷要是知道您来看他肯定也会很高兴的。福伯已经五十多岁了,身子骨却硬朗的很,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脚步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快上许多。
福伯把我们带到客厅,安排下人给我们看茶:您二位先坐,稍事休息,我去书房喊下老爷。
噔噔噔,出了客厅转身向右侧走去,我环顾宅子的四周,低声问道:你这位张叔是什么来头,看样子是个大人物。
韩歌;没什么,只是我父亲以前的一位老朋友而已,在我父亲去世后对我挺照顾的,我一直喊他张叔。
“小韩,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了”洪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了我和韩歌的会话,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大跨步走了进来,面色红润,声如洪钟,颇有底气。看样子应该是韩歌口中的张叔。
韩歌站起身来恭敬道:张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来了,对了张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陈默,陈默,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张叔。
我连忙把手伸过去:久仰,久仰,张叔您好,我是韩歌的朋友,您叫我小陈就行。自来熟也是我们干这一行的看家本领之一。
张叔哈哈一笑,爽朗道:既然是小韩的朋友,那来到我这就不必拘束,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我的手和张叔的手握在一起,就感觉张叔的手指粗壮有力,犹如握在一根根钢条上,硌的手生疼,而且在手掌中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人真不简单”,我心里暗道。
脸上却陪笑道:晚辈可是久仰张叔的大名,之前一早就听韩歌说起过您,说您老一向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
“那都是小韩哄我高兴呢,千万别当真,来咱们先坐”张叔转身吩咐福伯道:给厨房的人说一下,就说今天府上有贵宾,中午弄几个好菜,我得让小韩好好陪我喝上几杯。
福伯应了一声,转身将门带上,出了客厅。
韩歌见眼下只有我们三个人,开口道:张叔,不用这么麻烦,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点事。
张叔哦了一声: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专程跑这一趟,难道还是关于你父亲的事?
韩歌点点头,沉默不语。
张叔叹了口气: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事情过去这么些年了,有些事早忘了,而且当年你父亲做事,我们是无权知道的,你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你到现在怎么还是放不下。
韩歌淡淡道:我这次来不是问其他事情的,而是有件东西,想让您老给掌掌眼。说着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马会意,从包中拿出那一张考古队的名单:张叔,你过眼。
张叔疑惑的接过那张名单,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这,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我嬉皮笑脸道:张叔,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才淘来的,本来这是属于商业机密,不能外传,不过您是韩歌的长辈,那说给您听也就无妨了。
张叔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对韩歌道:哎,你这孩子,说了你也不听,这张名单看样子应该就是你父亲当年参加考古队时,小队成员组成的名单。
韩歌:那张叔,麻烦您给我详细的说下关于这支考古队的事情。
张叔喝了口茶: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是你父亲最后一次参加任务,不过当时这支考古队好像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在中途中发生了变故,导致考古任务并没有完成,而且队里死伤过半,你父亲也是在回来不久之后便去世了,所以这支考古队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忍不住道:这就没了?那考古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么多专业人士聚集在一起都没能抗的过去。
张叔摇摇头:具体事情的经过估计除了当年考古队中的人以外,谁都不知道,就连小韩的父亲在回来之后对我们这些老友也从未提起过。
我:那韩歌的父亲是因为什么才仙逝的?受伤?还是生病?
“我父亲是自杀的”韩歌平静道,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所紧要的事情。
“啊”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韩没有在意继续问道:张叔,那这只考古队的研究项目是什么?
张叔摇摇头:不知道。
韩歌:那他们的目的地又是哪里?
张叔:不知道。
“那张叔,您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韩歌指着考古队名单中的那位化学家马仁清的名字问道。
张叔依旧是摇着头:我只知道这个人好像是一位很有名的化学家,不过在这次考古活动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在旁边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结果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我站起身来:张叔,你们先聊着,我去上个厕所。
出来房门,我深吸一口气,屋内那股压抑的气氛的确不适合我,刚出房门正巧碰见福伯过来:福伯,咱这厕所在哪?有点内急。
福伯指着后院道:进入后院,往右拐就是了,既然你是韩少爷的朋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
我并不习惯别人对我的这种态度,这会让我感到很不自在,我连声道谢,来到后院之中,急急忙忙上完厕所出来,真是神清气爽,人生的一大快事,这时我才有心思观察起后院的布置。
这座后院成环形状,周边是两排客房,坐北朝南的地方则是张叔的书房,因为我看到在门上挂着一块金字大匾,上书“御文阁”,而书房的正中间就是一片不小的花园,种着各种花花草草,使得整个后院中充满了夏天洋溢的气息。
只是这大白天的,后院中却没几个人,图添了一笔寂寥之情,正在我准备离开之际,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我眼角的余光中略过,速度极快,我并没看清,环顾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我是眼花了。
我转身就向前院迈去,不过身子刚转过一半,我就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看到刚才书房那紧闭的房门,此刻微微敞开了一丝缝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吹过,房门却开了,难不成有小偷?
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我见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偷偷的来到书房的窗边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就听到在书房中的确有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发出。
还真的有佛爷大驾光临了,估计这位佛爷出门没看黄历,他要是知道此刻在前院中坐着一位叫韩歌的人,并且见识到韩歌的身手和手段,估计他会立马心生弃恶从善,放弃做一位大佛爷的念头。
我慢慢移动到门前,透过缝隙往里面瞧去,当真是见鬼了,就在我往屋子里瞧的一瞬间,刚才发出的响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他娘的,我被发现了?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时候,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喵,喵,一声猫咪的叫声从门边传来,一只黄色的大肥猫正叼着一只老鼠顺着门缝往外爬,看到蹲在门框前的我,也只是瞅了我一眼,完全没把我当回事,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书房。
这段时间真是鹤唳风声,搞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我的眼光也没从书房中移开,大白天的,我的后背竟有一丝丝凉意,为什么?为什么在书桌上摆放的那几样东西看着这么眼熟?
如果我没看错,那几样东西应该就是我从四门塔中带出来的那件四重宝函和那本十全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