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渊离开房间,眼眸比夜晚还要黑。
一个穿着褐色外袍的千户上前,“厂公,林越之已经送到尚书府。林尚书说,他明天会禀告陛下,说……”
司泽渊冷哼一声,“说什么?”
“说厂公杀人如麻,仗势欺人,手段残忍。”千户低头回答。
司泽渊淡淡地看了千户一眼,“是吗?那也要看看他们明天能不能见到太阳!”
“属下明白。”
看来明天京城就不会有林家了!
千户将人召集齐,跟随司泽渊来到林家门口。
“除了林越之,格杀勿论。”司泽渊命令。
“是。”
一群穿着太监服侍的人拿刀闯入了高大的府宅。
司泽渊坐在正厅,听着林府里面传来的惨叫声,默默地擦着手上的佩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有人就将林越之压倒司泽渊面前,“启禀厂公,林府上下,除去林越之,其他人全部灭口。”
林越之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司泽渊,“司泽渊,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杀了我全家。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将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司泽渊轻笑,“放心,不会杀了你。废去武功,将人送到惜薪司。”
林越之使劲挣扎,“司泽渊,你这个阉人,你就是个没种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其他人听到林越之这样骂司泽渊,同情地看着林越之。
司泽渊一步一步走到林越之面前,低头看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处。
林越之痛呼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司泽渊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低头跪着的林越之,揪起他的衣领,一巴掌将人呼到一米外。
“杀你?呵,怕是会脏了我的刀。”司泽渊将人踩在脚底下,声音如同魔鬼敲打在林越之的心口,“放心,不会让你这般轻易死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司泽渊一脚将人踹到门口,嫌弃地拿出手帕擦擦手指,“将人拉下去,跳断手筋。”
“是。”
司泽渊阔步离开林家。
第二天,全京城都轰动了。
“哎,你听说了吗?东厂厂公灭了林家满门。”
“这事儿谁不知道,昨晚上,那动静,吓得我都不敢开门。那林家凄惨的叫声,现在想起来,还吓死人啊!”
“你们说,这林家到底怎么得罪那位了?”
“哎呦,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位不一直都是想杀谁就杀谁吗?他还需要理由吗?”
“不说了,不说了,要是让东厂的人听到,咱们就完蛋了。”
这事,议论的可不仅有百姓,还有朝臣。
皇帝看着下面哄闹的大臣,皱着眉头,“够了。”
威严的声音打断大臣们的争吵。
“请陛下惩治司泽渊。”
众臣异口同声。
皇帝看着下面乌压压跪到的人,轻哼一声,甩袖离开朝堂。
这里闹的厉害,有人却能安安静静的看书。
大门被人踹开时,云倾月才皱起眉头厌烦的看向赶来的云曼柳,这还真是送上门来的买卖!
云曼柳看到云倾月,跑上前就准备给一巴掌。
但云倾月已经不是之前的云倾月,自然不会站在原地挨打,直接一个闪身躲过。
这让云曼柳打空,还摔在地上。
云倾月看着地上的人,讽刺道:“哟,我的好妹妹,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姐姐行这么大的礼?”
云曼柳看着云倾月得意的样子,咬牙切齿。
“来人,还不赶紧将本小姐扶起来?”她扭头对宫女们吼道。
云倾月后退两步,看着云曼柳狼狈的样子,顿时觉得一天的心情都变好了。
云曼柳推开扶自己起来的宫女,指着云倾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现在连太监都不放过,竟然让那个死太监将抄了越之哥哥的家,还让越之哥哥进宫当太监。”
听到司泽渊对林家动了手,云倾月算是明白昨晚他说的没有麻烦的意思。
人死了,麻烦自然就不存在了。
不错,这样的性格她喜欢。
云曼柳面色狰狞:“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司泽渊一个太监,怎么会满足你?我把你送给那些男人,好好满足你。来人,将云倾月给本小姐拿下!”
云倾月躲开这些人,很是轻松来到云曼柳面前。
云曼柳看着云倾月靠近自己,慌乱后退,“你……你……”
“呵。”云倾月捏住云曼柳的手指头,使劲一掰,痛的云曼柳哇哇直叫。
旁边的人想上来,被云倾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们要是不想云曼柳死在这儿,尽管动手。”
云倾月一巴掌扇到云曼柳脸上,“这是你昨天扇墨儿的。”
接着又是一巴掌,“这是你欠我的一巴掌。”
扇了三巴掌之后,云倾月甩甩手,看来还没有恢复好,扇了几巴掌,手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嫌弃的将云曼柳扔在地上,转身准备进屋。
云曼柳站在后面捂着脸,目光阴狠,“云倾月,你竟然打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本小姐要让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下人赶紧去扶她。
她推开了下人,命令:“谁能抓住云倾月,一巴掌就能赏银百两!”
那些下人瞬间两眼放光,一哄而上。
云倾月看着这些人蜂拥而上,摩拳擦掌、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