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拿着医药箱,轻声嘟囔道:“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云千宸爬在床边,解释道:“司叔叔在外面做任务被人打伤,后来,收到消息说娘亲在宫里面被人欺负,也没休息就赶紧过来。司叔叔告诉宸儿,要好好学武,以后要像司叔叔一样保护好娘亲。”
云倾月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
男孩还在念叨:“司叔叔说娘亲在宫中受罪了,还说娘亲是逼不得已将宸儿放在他身边的。”
云倾月眼眶微红,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看了司泽渊一眼。
最后,她只是伸手摸摸小儿子的脑袋,“乖,你去找哥哥休息,你司叔叔这儿有我照顾。”
“嗯。”云千宸答应下来,乖巧的离开。
房间没了他人,云倾月看着床上躺着的司泽渊,人们都说他手段残忍,暴虐无常,没想到对原主母子倒是挺关心的。
她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伸手准备脱掉司泽渊的上衣。
不曾想,司泽渊突然睁开眼睛,眼光犀利,杀气十足,抓住云倾月的手腕。
云倾月吃痛,“嘶。”
司泽渊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放松下来,“你……”
“你受伤了,还中毒了。我能针灸解毒。就让你留在这儿了。我现在需要脱掉你的上衣。”
司泽渊闻言松手。
脱掉司泽渊上衣,云倾月拿出银针,“会有些痛,你忍着点儿。”
司泽渊“嗯”了一声。
云倾月细心的将针扎好,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你身上的伤如何?”司泽渊询问。
云倾月摇头声,“没什么大碍。”
很久没了话题,屋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
云倾月想到林越之的事情,怕给司泽渊带来麻烦,开口问道:“林尚书会给你带去麻烦吗?”
“不会。”司泽渊握住佩刀。
“那就行。”云倾月看向司泽渊,突然间发现,司泽渊这人不仅长得帅,身材也不错。穿着上衣的时候看着挺峻拔的,没想到脱掉衣服还挺有料的。
就是那几道疤痕,有些美中不足,以后可以弄些祛疤的药。
“到时间了吗?”司泽渊开口询问。
这把云倾月游走的魂儿喊回来,笑笑,“到时间了。”
她将针一根根拔出来,放在一边的水杯中,水立刻变黑。
扫了一眼水杯,司泽渊眸中微沉。
云倾月叮嘱道:“你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七天内不要动用内力,你身体还有一些旧伤,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喝两个月就会好。”
“好。”司泽渊低沉地应了一声。
司泽渊准备穿上衣服,却被云倾月按住,“我给你伤口包扎好你再走。”
司泽渊反手握住云倾月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云倾月想到司泽渊是太监,估计也做不了什么,突然心中升起一个猥琐的小心思。
在上药的时候,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借助包扎的机会,趁机摸了一把司泽渊的肌肉。
司泽渊低头,面色冷静。
云倾月拍拍司泽渊的肩膀,扭头整理药箱,还告诉他注意事项,“好了。记住了不要吃油腻的,不要剧烈运动。”
司泽渊突然将云倾月拉过来,将人压在身下,“这算剧烈运动吗?”
云倾月想推开司泽渊,又怕伤到他,无奈道:“司泽渊,你有病啊!”
有病吗?司泽渊心中一乱。
他是有病,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赶回皇宫、不然也不会将心放在这女人身上。
他低头,将脸埋进云倾月的脖颈中,“月儿。”
云倾月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关心他,感动了,伸手拍拍司泽渊的后背,安慰道:“好了,没事儿了,可以起来了。”
司泽渊扭头,含住云倾月耳垂,“月儿,看来,你对我很满意?”
云倾月身体僵住,他发现了,难道是自己动作太明显了吗?当初在部队,看到别的男人裸着上身,自己也没有这么花痴啊!真是丢人啊!
司泽渊翻个身,让云倾月趴在自己身上,轻抚着云倾月的头发,“这次是我疏忽,让你受罪了。”
“无碍。”云倾月稍微弓起身,稍微离开了司泽渊一些距离。
司泽渊察觉到云倾月的疏离,有些不悦,抬头吻了女人的唇。
云倾月瞪大眼睛。
司泽渊贪婪地汲取着属于云倾月的气息,在她口中探索每一个角落,久久才肯放过。
事后,他双手抚摸着云倾月的后背,算是安抚。
云倾月拍拍胸口,这年代,太监也这么撩人吗?
可惜,司泽渊要不是太监,也不是权倾朝野的宦官该多好。
凭着司泽渊对云倾月和云千墨、云千宸的宠爱,只要司泽渊不是东厂太监,云倾月一定会二话不说,带着孩子嫁给司泽渊,只是,可惜啊!
男人走后,云倾月起身去看了两个孩子,只觉得二十几年的心都满当当的。
细心地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坐在旁边陪着他们。
两个孩子睡得倒是安稳。
云千墨整个身体直直的躺着,枕着的是一本早已经破旧的书、云千宸侧身而眠,腿还伸到了哥哥的腰上,一会就翻一次身,很不老实。
云倾月看着他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原来有人值得去牵挂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忽然她又想到自己还没开药方,算了,司泽渊那边反正还有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