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是她本事有多高,而是她运气有多好,靠掷骰子,掷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二当家。她与凤非尘的相遇更是上天的指示。当时整个梅花盟结伴去旅行,由于舍不得钱请向导,一伙人愣是从大楚的中部游到了大楚的边境,看到成万的士兵,整个人都懵了。又由于长途跋涉耗光钱财和物资,临时入伍成了凤非尘底下的兵。这一个个江湖人士本不屑为朝廷走狗,可凤非尘太会说话,他说保家卫国是人人的责任并非朝廷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他们来到这里,一定是上天的指令,上天让大楚这场本应该失败的战争,复活了!每个人听到这种话,仿佛被打了好几斤鸡血似的。一个个自愿成为救世主,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第二重要的是,凤非尘愿意给他们吃饱喝足还给向导。成为救世主又被喂饱的江湖人士们越呆越走,等三年后离开时,已经与凤非尘结下了身后的友谊。可他们毕竟是江湖人士,不能与朝廷牵扯太多,最终二当家梅长楹作为中间人,参加每年初五的聚会,代表他们还在。“要是他们知道谢晚你成了昭王的人,他们肯定会后悔死的。呵呵,当初一个个嫌麻烦,让我上,现在恨不得把我毒杀自己顶上,男人!”
梅长楹绘声绘色的说着他们盟与凤非尘的爱恨纠葛,还说了他们对谢晚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凤七,你驾车驾的慢些,谢晚,现在就跟我说说,你那本新书吧!我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听了。”
“唔,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讲女性做皇帝的?哇!我做梦都想听到这种书,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写,就算写了也不会被印出来,当时菜市场焚书我也去看了。只能说,男人真自大!”
“难道是像之前那本的修仙传?说实话我就是因为修仙传爱上你的,如果主角是女性就更好了。”
梅长楹特别厉害,她一个人能自说自话将话说全了,等她巴巴的全说完,马车已经到了正门口。当凤七停下马车冷漠看她时,她怒瞪凤七,指责他不会驾马车。气的凤七当场就想跟她打上一场。“阿姐!是阿姐吧!”
谢朝戴着顶毛绒小帽子蹬蹬蹬跑过来,掀开车帘看清谢晚时,露出灿烂笑容,“我就知道这辆马车里装的人就是你,阿姐,宫里可好玩?”
谢晚走下马车,笑道,“哪个跟你说的我去皇宫了?我明明去的昭王府。”
谢朝拧眉,“是长楹姐说的,宫里有不少梅花盟的人,他们想知道消息很容易。阿姐你跟我说说吧,宫里的食物是不是跟外面的不一样?宫里的酒水是不是比百花楼的还好?”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长楹说了她去的皇宫,没跟他说她去做了些什么。谢晚捏了捏鼻头,详装疲惫道,“阿朝的问题好多呀,多到阿姐光是听到就难受,唔,从哪里说起呢?”
心疼谢晚的谢朝当即闭上嘴巴,“阿姐若是累了就赶紧进去休息吧,他们已经给我们准备好客房了,我看过了,客房里都备了上好的炭火,对了阿姐,要是吃饭吗?这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我们家吃的,但也算不错,让黄嬷嬷再给你炖个老母鸡鸡汤如何?”
刚被长楹叨叨叨洗耳朵的谢晚现在又被谢朝叨叨叨。她失笑道,“阿朝真是越来越能干了,都能把阿姐照顾的井井有条了。唔,那我就听阿朝的吧,先喝老母鸡鸡汤,再休息。”
谢朝带着谢晚去了一条小道,饶是如此,还有人大喊着,“谢晚!活的!赶紧过来啊!”
谢晚听的嘴角微抽,就见谢朝对他们大吼,“别过来,我阿姐累了,准备休息,你们要是赶过来,信不信我告诉你们家盟主,全把你们派出去干活!”
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显然比起看谢晚的热闹,他们更害怕大冬天的被派出去干活。梅长楹踏着轻功跑来,赶在谢晚入屋前到达,她气喘吁吁道,“谢晚!你要休息了?那在吃饭的时候给我讲一段呗!”
看着还有人不依不饶,谢朝怒了,“梅长楹,我阿姐累了,你若是想听书,改日再来,再纠缠不休,信不信我告诉盟主……”梅长楹翻了个大白眼,“告告告!都多大年纪了还告盟主告家长的,我又没有在谢晚睡觉的时候拖她起来说书,我是想让她在吃饭的时候说一段。是不是啊,谢晚,这样应该不麻烦吧?”
说到最后,梅长楹有些气弱。作为一个书粉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她只是想听到更好听的书而已啊!谢晚顾左右而言他,“长楹,你们这里可有药库?可有一种让血液中毒的药物?”
梅长楹被转移注意力,瞬间换了副面孔,她面色沉稳,看人时带着灼灼的光,“我把老五找来,老五最喜欢研究毒草,问他应该会很清楚。”
话毕,她二话不说离开,跟之前死缠着谢晚的人完全不同。谢朝都要看呆了。不明白刚才还死缠烂打的人怎么突然就走掉了。“阿姐,她这么好骗的?”
他好说歹说梅长楹不买账,谢晚让她找人她立刻离开,果然是因为说话人不同,所以待遇也不同?谢朝受挫。这时,一只手放在他脑袋上轻轻揉。“阿朝,她不是好骗,她是实心,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她很清楚,比起自己想听书,看病治人更重要,等下次若她再执拗,你转移话题应该会很有用。”
谢朝虽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应下,送谢晚回房间后,马不停蹄去厨房准备膳食。凤七将一路上的事情全部讲给凤非尘听,说到有治疗的办法时,他素来平淡的语气稍显激动。“主子,你且安心养病,等谢晚治好后,我们定杀进皇宫,将凤北恒碎尸万段。”
凤非尘眼中闪过几缕暗光,最终化作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