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雅吓得大叫。
慕家的保镖被施砚凉的人拦着,愣是没人敢上前。
施砚凉一步步朝慕国栋走去,眼神染着阴沉,一把将他提起来,“老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她!”
他捧在手心的人,居然被他们这么欺负!
他不能放过欺负她的人,就算是她父亲也不可以!
慕国栋也是混上流圈的人,就算平时跟施砚凉没直接冲突,但就算听也听得多了,施砚凉根本就不是个懂人情有良心的人!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让慕国栋这么害怕。
“砚凉,别冲动。”慕国栋竭力保持体面,“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好说?”
施砚凉眼底猩红得厉害,“慕国栋,我手上可不差你这一条。”
说罢,他一拳打在慕国栋脸上。
“你不配做她的父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慕国栋怎么可能不明白。
施砚凉这是在变着法给慕枝言撒气呢!
施砚凉下手极重,慕国栋顿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白凤雅哭哭啼啼在一边,根本不敢上前。
施砚凉在慕国栋身边蹲下来,“听着,慕枝言以后若是认你,我会亲自跟你道歉;如果她不认,你最好给我离她远点!”
什么狗屁父亲。
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女儿出卖给上流圈人人惧怕的活阎王,甚至不惜用下药来逼迫她。
一想到他在满心欢喜地布置婚礼现场时,念念正被她一直敬爱的父亲算计,他就恨不得杀了人泄愤。
凭什么她那么渴望父爱,慕国栋却这么出卖她!
慕国栋和白凤雅两人颤抖着,生怕施砚凉会真的疯了似的杀了他们。
慕枝言躲在拐角,听到施砚凉的声音时,眼里有些酸涩。
施砚凉啊,从来都舍不得她受委屈。
从慕家出来,施砚凉将那条擦手的毛巾扔掉,顺带在车里换了套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也扔了。
助理低着头,见怪不怪。
施砚凉有极其严重的洁癖,他看不惯的一切他都觉得脏。
施砚凉坐在商务车沙发里,系着手腕扣子,“慕国栋吐的股份,无偿赠给慕枝言,你亲自去办。”
“给慕枝言?”
助理还不知道慕枝言已经回到了施砚凉身边,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施砚凉找慕家撒气而已。
助理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转眼一想,或许他不知道联姻对象的名字,“凉爷,慕家那位小姐,就是您联姻的那位,她就叫慕枝言。”
毕竟豪门联姻,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很正常,毕竟没感情。
施砚凉冷着脸翻看文件,头也没抬,说话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和柔和,“除了她还有谁?”
所以呢?
这刚得来的东西转手就送人了?
凉爷因为慕枝言逃婚而丢了面子,所以跑去慕家索要赔偿,现在又把赔偿转送给慕家人?
那他来慕家索要赔偿做什么?
……大佬就是会玩。
助理搞不懂,助理也不敢问。
助理离开车门,等待施砚凉上车,却发现他突然愣住脚步,“凉爷,还有事需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