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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分食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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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昨夜景和帝花样繁多,可真落到实处时,却是实打实的欲噬人骨髓,敬则则心知肚明他是在变着方儿地责罚自己,对自己撒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雨打风吹去。

不过即便是这般疼,敬则则还是起身穿了衣裳就带着华容走了。华容是跟高世云一起到烟波致爽的,毕竟敬则则需要人伺候,高世云想得很周到。另外还派人去了秀起堂,替敬则则取了换洗衣裳。

“娘娘,不沐浴再走么?”烟波致爽里的宫女上前恭声询问。

“不用。”敬则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就想趁着景和帝不在赶紧走。因为她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还没想好后面的路怎么走?

就这么让景和帝和了稀泥,床头打架床尾和?别说景和帝了,就是敬则则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但是其间的分寸实在太难掌握了,若是拿乔多点儿,很可能景和帝一发怒,以后日子难过,当然也有些许可能他还会继续包容。然则依敬则则对皇帝的了解,他虽然喜怒不形于色,然则脾气并不算好,所以两年前他们才会彻底闹崩。

而这一次皇帝回头找自己,或许只是因为这一届入宫的秀女都不得他欢喜,哪怕那三人琴、歌、舞已经夺天地造化了,但不钟意就是不钟意。

敬则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觉得好烦躁啊,有了选择之后反而更添乱,景和帝还不如不回头呢。

出了烟波致爽,敬则则才发现自己面对的具体困难是什么。从烟波致爽走回秀起堂,在这种浑身酸胀痛的情形下,敬则则想想就很想晕倒。

岂料才出院门就看到自己的步辇正等在门外,是龚姑姑安排的,敬则则瞬间就在心里把龚姑姑给亲了一下,身边有这样的人,实在是一大福气。

敬则则回到秀起堂,好好地泡了个澡,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各种舒心方便,难怪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只是她却不想想,这才多久啊,她就把秀起堂当成了窝,那以前住了那许久的水芳岩秀算什么?

龚铁兰在华容替敬则则绞头发时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一旁,笑着道:“娘娘,这下可总算是盼得云开见月圆了。”

敬则则打了个哈欠,什么圆?缺还差不多,缺德的缺。她也是万万没料到景和帝连脸面都不要了,竟然……总之敬则则觉得自己昨晚还是表达出了不想侍寝的意思的,虽然后来有点儿走形。

想着这桩事儿,敬则则的脑子就清醒了。

她还没打算跟皇帝就这么和好。失宠就失宠吧,反正又不是没失过。

不过经过昨晚敬则则多少还是确定,景和帝心里是有她一席之地的,虽然可能只是米粒大小的地,管他是见色起意还是别的,总之他对自己还有兴趣,这就是敬则则的本钱。而本钱是要收利息的。她不打算就这么不明不白,模模糊糊地把旧事了了。

然则皇帝的自尊比谁都强。这一次如此行事,实则已经是自伤自尊了。敬则则叹息一声,估摸着自己再拿住旧事不放,景和帝可能会彻底冷落她。

她这又开始纠结上了,明明已经做了决断了的,可还是纠结。

不过其实决断从她无声地离开烟波致爽就已经做出了,相信景和帝心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敬则则睡了个回笼觉,在床榻上静静修养了两天,下床走路才能如常,只是膝盖、大腿、以及胸口的痕迹却还要好几日才能完全消退。

这两日秀起堂的宫人全都挺胸抬头的,似乎主子重新得了圣恩,他们去外面说话也硬气些了。只当敬则则从此就要跟以前一般一飞冲天了。

然而敬则则心里却凉悠悠的,怕她们白高兴一场,这人最怕的不是没希望,而是给了希望,却又眼看着它破灭。

这两日景和帝那边儿都没有什么信儿,龚铁兰在宫中经营多年,打听的路子还是挺广,说是今儿晚上景和帝翻了瑾婕妤卫官儿的牌子。这位如今炙手可热,颇似柳缇衣盛宠那会儿的架势了。

龚铁兰说完似乎还生怕敬则则生闷气,所以很是关切地看着她。

敬则则朝龚铁兰安抚似地笑了笑,但心里却明白,景和帝怕是怪她不识好歹了?这是要彻底失宠了么?否则傻子也知道,破冰的关系得趁着热乎的时候赶紧捂化,而不是这样撂在一边让它重新冻住。

但不管景和帝的态度如何,皇后那边却叫人送了几个大西瓜来。说起来也是滑稽,西瓜这样民间常见的东西,敬则则却已经两年多没吃过了。宫中得宠点儿的奴才都能吃瓜,可她一个失宠的嫔妃,能吃上不馊臭的饭菜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夜里敬则则贪凉地靠坐在茶室的美人靠上赏月,茶室四周的隔板都是卸掉了的,八面来风真真是夏日的人间广寒宫。她惬意地看着顺喜从溪涧里将凉水湃过的大西瓜拿了起来,用刀切开,红沙瓤看着又甜又解渴。

敬则则道:“给我切一小盘,其余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避暑山庄的夜晚其实挺凉爽的,有时候出门还得穿披风,否则背心会发凉。但这两日却很闷热,估摸着要下雨了。而皇后送来的这几个大西瓜正是解暑。敬则则双手合十地朝皇后清舒仙馆的方向祈祷老天保佑谢皇后长命百岁。

次日又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日子,敬则则早早地到了清舒仙馆,谢过了皇后的西瓜。然后其他人便也陆续到了。

刘嫔,错了,刘婕妤一看到敬则则,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就是她害自己贬了位份,险些连四公主都没办法抚养了。亏得高位宫妃看不上个小公主,这才继续让她养着的。如今敬则则居然复宠在望,她的心就像在油锅上煎一样,四处鼓泡。

“哎,这年头为了争宠可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了。晚上那么凉快,居然还在溪水里乱走,也不怕崴了脚。”刘如珍说到这儿,又捂住嘴巴一笑道:“哎哟,说错了,怕是心里就想崴脚呢,这样才能惹得皇上怜惜了嘛。”

说罢刘如珍又望向瑾婕妤卫官儿道:“只是可怜了瑾婕妤,原本皇上一个月里翻牌子的日子就有数,偏还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截了胡,若是我,我可忍不下这口气呢。”

敬则则看向刘如珍,她的挑拨离间实在太低端了,稍微有点儿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看卫官儿一脸的柔和就知道她想拿卫官儿当刀使的法子行不通。

“刘姐姐说笑了,那日本是嫔妾临时起意想去山边走走,皇上才陪我去的,昭仪娘娘又没有预知术,怎可能是故意?再说咱们都是进宫服侍皇上的人,嫔妾只盼着皇上高兴心里就欢喜。所以昭仪娘娘出现让皇上更喜欢,嫔妾只有高兴的份儿。”

这一番话说得在座所有人都汗颜了。卫官儿简直比皇后都贤惠。

敬则则瞥了眼卫官儿秀美的脸,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忍让的城府,实在不容小觑,敬则则自问三年前的自己如果被人截胡可没有卫官儿这份气度。而且这人看着柔弱稚嫩,给人一点儿威胁感都没有,实在却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敬则则敢断言,卫官儿一定是后宫里的赢家,长盛不衰,她比心高气傲的柳媞衣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看完卫官儿,敬则则再看回刘如珍就一点儿也不为她的嘴臭生气了。

刘如珍和她是同一年进宫的,敬则则尤记得初入宫时刘如珍同如今的卫官儿也没什么差别,柔弱稚嫩,谨小慎微,模样还比卫官儿好。

可能是当初被欺负得紧了,那时候圣宠几乎被她和祝新惠包圆了,刘如珍也就只能得点儿残羹冷炙,这就恨上了。后来自己失宠,刘如珍则生下了四公主,有了女儿傍身,反正命是没什么危险了,也没了皇帝的宠爱,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成了如今这可怜可憎的模样。

刘如珍见自己打出的拳头全数落空,再看敬则则用一种可怜同情地眼神看着自己,心头血几乎都要喷出去了。再看卫官儿,她一个小小婕妤居然也以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刘如珍自觉难堪而无地自容,恨不能把这两人的脸全部给划花了,尤其是敬则则那张脸。

“瑾婕妤这话说得在理,说得出这番话说明你是个知书识礼之人,忠君爱君之人,难怪皇上宠爱你,就是本宫也爱你这副性子。”谢皇后道。

敬则则心里低叹,在宫中能得人心的果然得是卫官儿这种低调慎行又看似不争之人。

说完卫官儿,皇后又看向敬则则,“见你和皇上总算是和好了,本宫心里也安慰。今后可不许再跟皇上怄气了,瑾婕妤的话你也得记好了,咱们进宫都是服侍皇上来的,是为了叫皇上高兴而来的。”

敬则则口上应是,但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并不因为沈沉是皇帝,所以她心里就要想着伺候他。反而敬则则还觉得是沈沉碍着了她的路,若非皇帝选秀,她在宫外挑个如意郎君嫁了,不知多安乐。

她私心觉着,皇帝选人伺候,也该问问她们这些人的意愿。愿意的才留下来,那宫中就全是皇后和卫官儿这样的人,皇帝自己也会省心很多的。

从清舒仙馆回秀起堂的途中几个惊雷下来,随即便下起了雨,亏得华容吃一堑长一智地带够了伞,她们主仆才避免成了落汤鸡。

这雨连着下了三日才放晴,日子一久就让敬则则的“复宠”成了昙花一现,多少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比如祝新惠。

这日景和帝到她的清凉殿看六皇子和她,祝新惠替皇帝煮了一杯茶道:“臣妾还没恭喜皇上和敬昭仪破镜重圆呢。”

景和帝似笑非笑地看着祝新惠,“醋上了?”

“求皇后娘娘明察,此等随意攀诬之事,在宫中绝不能不了了之,否则将来人人自危,这后宫就乱了。”敬则则叩首道。

其实敬则则不说,皇后也知道此风不可长。

柳缇衣见敬则则说她攀诬,她当然不能认下这个罪名。“敬昭仪,你口口声声说臣妾攀诬,那为何你从进来到现在都不曾说要与庄采女对质呢?”

敬则则看了眼柳缇衣,又看了眼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的庄小莲,这才缓缓抬头看向皇后苦笑道:“皇后娘娘,臣妾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皇后叹息了一声,望向庄小莲道:“庄采女,你来说说今早的事儿。”

庄小莲上前跪下道:“回皇后娘娘,嫔妾今日也是起晚了,所以走得匆忙,当时并未看到丽嫔娘娘也正往这边赶,所以险些就撞上了。但嫔妾发誓,嫔妾真的没有碰到丽嫔的肚子,可丽嫔非说嫔妾是有意要害她的孩子,就罚嫔妾跪在石子儿路上。昭仪路过,臣妾的膝盖实在疼得没办法了就出声求助,昭仪娘娘开口说让嫔妾等进来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丽嫔,丽嫔她就开始说嫔妾与昭仪娘娘是同流合污了。”

“你们两张嘴,我一张嘴自然说不过你们。可皇后娘娘你想想,这宫中谁会无缘无故出来帮人呀,而且就那么巧,是敬昭仪碰到了,恰好臣妾还换走了敬昭仪的水芳岩秀,害得她只能去那偏远的秀起堂,连生病了太医都不肯去,她这病好了,能不怨恨臣妾么?”丽嫔道。

如此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谁也拿不出实质的证据来。

皇后揉了揉额头,“丽嫔,你肚子可有不舒服?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丽嫔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肚子肯定是无碍的。“皇后娘娘,难道说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争气,没被吓出毛病,这件事就能随便了了么?”

皇后蹙了蹙眉,不明白丽嫔为何一直针对敬则则,按说她们二人当是毫无瓜葛才对。柳缇衣进宫时,敬则则都失宠许久了。

“那你待要如何?”皇后口气不佳地问。

丽嫔直着脖子道:“昭仪是九嫔之首,臣妾不敢说什么,但庄采女冲撞了臣妾,难道也不罚?”

皇后叹了口气,看向庄采女道:“无论你碰到没碰到丽嫔的肚子,但你也承认是匆匆走路没看到人,惊到了丽嫔。所以本宫罚你禁足一月,膳牌撤三月,你可有不服?”

庄小莲当然不服,可是如今皇后发了话,她哪里敢说个不服,只能认了。

敬则则却发现这位谢皇后也不是没有城府之人呢。表面上看着她是在帮丽嫔,可敬则则不相信皇后看不出丽嫔已经失宠了,而庄小莲在景和帝那儿正新鲜呢,新欢旧爱,皇帝的心会往哪儿偏就显而易见了。偏偏皇后这会儿还如此偏袒丽嫔,等景和帝发现庄小莲膳牌被撤之后,肯定要问的。

这一问,柳缇衣在景和帝心里肯定是江河日下。因为帝王的心不在后宫,他只希望自己的后宫太太平平,宫妃都天天真真,而不是无事生非之人。

敬则则既然知道了皇后的心思,就该顺着她的心思去做,偏偏这件事上她不想让步。谢皇后觉得自己一个失宠的昭仪,被攀诬也不是什么事儿,但敬则则却不能任由人随便扣屎盆子。

若是如此,当初她和景和帝就不会赌气了。

“皇后娘娘,丽嫔不肯跟我计较,但臣妾却不能不同她计较,她诬陷臣妾与庄采女勾结要害她的龙胎,臣妾不能担这个罪名,还请皇后娘娘彻查,还臣妾一个公道。”敬则则道。

皇后和柳缇衣都没想到敬则则会如此不依不饶,哪儿来的底气啊?

皇后一下就想到了皇帝。

谁知下一句敬则则接着道:“在查清事实之前,臣妾就是戴罪之身,自请禁足在秀起堂。”

禁足就意味着撤掉膳牌,别的嫔妃若是自请禁足那肯定舍不得,但敬则则一个失宠之人,禁足不禁足都无所谓,这惩罚对她而言就不起作用了。偏偏她摆出这种姿态来,皇后还真没办法不去查。

皇后心里想着这一个二个可真是不消停,就不能让她歇息一会儿。

“既如此那敬昭仪和丽嫔都禁足吧,直到查明真相。不管是害龙胎还是乱攀诬都算是戴罪。”皇后道。

柳缇衣立即急了,“皇后娘娘,臣妾,臣妾还怀着孩子呢。禁足之后,成日里关着,对孩子可不好。”

皇后扫了眼柳缇衣,突然觉得能有借口禁她的足还真是大快人心。而且一次性把景和帝的新欢旧爱全都惩治了,也叫人舒心。

“本宫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一出来就有人算计你的肚子,你好好禁足保胎吧。”皇后道。

其他人也没有一个站出来为柳缇衣说话的,因着四公主病了刘嫔今日没来,所以清舒仙馆今日格外的寂静,没人跳出来惹人嫌。

柳缇衣无比后悔,她跟个失宠而破罐子破摔的敬则则计较什么啊?虽说当时敬则则出现的时机太巧,让她有所怀疑,但她也犹豫过没有证据要不要把敬则则拖下水,但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

柳缇衣讨厌看见敬则则那张脸。有她在,好像自己的光环一下就没有了,以前她走到哪儿都是艳压群芳,但自打敬则则出现后就完全变了。

一个失宠的人容颜看着还那般娇妍,让柳缇衣只犹豫瞬间就决定了要整治敬则则。

只可惜柳缇衣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得宠的柳婕妤。谢皇后对景和帝失去兴趣的宫妃,向来也没多大兴趣的。

晚上景和帝沈沉去了清舒仙馆,自打祝新惠和柳缇衣怀孕后,他召幸嫔妃的日子就减少了许多,即便有了瑾婕妤和庄小莲之后,也只不过各自召幸了一次而已。但皇后的宫中,他却来得明显勤了。

也让谢皇后的病情为之缓解了许多。

“今日感觉好些了么?”景和帝看着皇后喝下药。

谢皇后捻了一枚果脯放入嘴中,“康守正的药臣妾吃着还挺好的,身子已经清爽许多了。”

沈沉点了点头,话不多。

谢皇后道:“皇上,今儿早晨……”谢皇后挑重要的把柳缇衣和敬则则以及庄小莲的事儿说了,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两个景和帝的宠妃,还有一个曾经的宠妃。

“敬昭仪一定要让臣妾查个明白,想来是问心无愧的。她自请禁足,臣妾也不能偏帮丽嫔,只好也让丽嫔禁了足,正好养胎。至于庄采女,她的确是鲁莽了些,不过也情有可原,但丽嫔不依不饶的,臣妾也只能罚了庄采女,还罚得有些重,撤了她三个月的膳牌。”谢皇后朝景和帝笑了笑,“如今就等着皇上开恩,过些日子免了庄采女的禁足呢。”

“在宫里走路怎么能毛毛躁躁的,何况丽嫔还有身孕,皇后罚得对,朕为何要为她开恩?”景和帝道。

听到此话,谢皇后有些拿捏不准,景和帝是偏心丽嫔所以不饶庄氏,还是因为是自己罚了庄氏,所以他才不另外开恩的。但不管哪一种情况,那都说明,舞姬出身的庄小莲无足轻重。

“可查到敬氏和庄氏勾结的证据了?”景和帝问。

皇后摇了摇头,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公正的,她也知道景和帝看重她的是什么。如果一旦撒谎,日后被掀出来,她的后位只怕都不保。“敬昭仪和庄氏没有任何来往,她秀起堂的宫人也没跟庄氏的宫人接触过,所以想来是不可能勾结去害丽嫔的。只是丽嫔觉得敬昭仪恨她夺了水芳岩秀,有那个动机。”

“有动机就会付诸行动么?柳氏这是以己度人。”沈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既然查无实据,那就解了敬氏的禁足,你是皇后再看着送点儿什么补偿去。至于柳氏,褫夺封号,禁足到生产为止。”

皇后吃了一惊,这没怎么就要褫夺封号似乎惩治得太过严重了。“皇上,这样对丽嫔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吧?”

沈沉想了想,“的确不好。那就不禁足了,褫夺封号,降为才人。敬氏有句话说对了,这种胡乱攀诬之风不可长。”

皇后默然,她这求情没求到反而更严重了。丽嫔作为嫔,就有资格主位一宫,自己养育孩子,可如今降为了才人,就再没资格了。

不过皇后也没提这句话,万一柳氏生了个皇子,指不定还能重新晋封。

“此外,她这样住在水芳岩秀的主殿就不合适了,让她搬到刘嫔那儿去吧。”景和帝道。m.w.com,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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