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倔犟(1 / 1)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穿着金丝锦衣的那人冷冷一笑。

“左右这么多人看到我进去了,难道我还怕出不来吗?”

沈渺渺尽可能的平心静气:“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一二?”

“我姓张,张旭,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张旭把花瓶恶狠狠的往前一送:“就这东西,花了我千八百银子,结果就这?”

沈渺渺略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唇角微勾,语气却带上几分凉意:“无论如何总会给您一个说法,您先进来,如何?”

等到张旭一进门,自然也就受到了万众瞩目。

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住里面的人精,众人虽然闲聊着,可是眼神不住的看向沈渺渺这边。

他们来到这个商会的开业典礼,无非是为了防止御花使在他的背后下绊子而已。

可是这会儿才开业,就有人拿着东西来闹腾,这不也说明了,背后有人想要搞御花使吗?

沈渺渺把人一路带到了二楼,挑了一个小隔间,“您是什么时候把这盆花拿到手的?”

张旭冷笑一声:“难道你还要不认账?就是前几天!你就说现在要怎么解决吧?”

秋菊最近一直都在商会这边帮忙打理,此刻,捧着账本,静静的立在一旁。

“这是前几日预热售出的账本花册,”秋菊将手中的账本打开:“这位公子,您看看可有记录?”

见他们并没有刻意推脱,张旭脸色这才好了许多,伸手接过账本,翻看半晌,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脸色更加黑沉。

“狗屁的账本!这上面根本就没有我的记录!”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永安侯府大公子!”

张旭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摔,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今天你们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可不干!”

此时身边虽然没有一个人,可是沈渺渺知道,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张兄,你这名字,我听得甚是耳熟。”

沈渺渺略微思索两分:“不知永安侯是您什么人?”

一说到这个,张旭就来了精神,挺直脊背仰着头,得意洋洋:“算你还有点眼色,永安侯就是我爹!”

“我爹说了,你这个新上任的御花使不好惹,也不好做,这我也能理解。”

张旭一改先前的怯懦模样,稳稳的盯着沈渺渺,手指在桌面上十分闲适的敲击几下。

“但是你不好做,总不能拿本公子做冤大头吧?”

沈渺渺透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来:“都说永安侯之子纨绔得很,如今看来,倒也不然。”

容钰之前因为刑部尚书的事情,跟他也闲谈过永安侯府的事儿。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永安候在朝廷当中,几乎都静默下来,而他的儿子,也从之前的天资聪颖,变成了如今的纨绔模样。

当年陪着圣上打天下的人,永安侯也排在前位,可是如今,也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

张旭微微一怔,笑容有几分凝固,一转眼又换成了方才的模样:“本公子说了,你要么把这玩意儿弄成货真价实的,要么,就当着楼下那些给你捧场的人认错!”

“左右我在旁人心中是个不知事的纨绔子弟。”张旭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尘:“做出点过分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沈渺渺额头狠狠跳了跳,倒挂金钩目前还无法人工培养,就这么一株,还是在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

可是现在这种花瓣挺直,金线繁杂的情况,要么是被掉了包,要么,就是被人用了药。

可不管重新找一株,还是想办法消了药效,也绝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也不等沈渺渺回话,张旭自顾自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伸了个懒腰:“沈老板,回见?”

既然是称呼的沈老板,那么也就足以说明,自己这个御花使的职位在他心中并不重要。

或者说,这人实际上比旁人看的都更加通透,他不会认为沈渺渺会用御花使这个职位做什么。

二楼转角处,刑部尚书看着迎面而来的张旭,脚下一顿,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默默哀悼。

“哟。”

只是没什么效果,张旭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刑部尚书:“这不是铁面无私的尚书大人吗?这是去哪儿啊?”

“就是来凑个热闹……”刑部尚书安大人缓缓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道:“张公子来这又是做甚?这可不是秦楼楚馆。”

自从他升任刑部尚书以来,这位张公子,一直契而不舍的给他找麻烦。

平日也就罢了,今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但愿这疯子克制些。

“刑部尚书一如既往的铁面无私,这才刚得罪了人就出来蹦哒,也不怕自己身首异处。”

张旭顶了顶腮帮子,哼笑一声,挥了挥手:“保重吧,安大人。”

安大人脸皮抽了抽,上一次这么跟他说话,他只要一出门总有事,足足倒霉了大半个月。

这一次,不知道张公子又要如何?

皇宫,御花园中花儿争先恐后的开放,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子奇香。

太后站在一株牡丹前,垂着眸子静静欣赏,手里却捻着一朵月季,一下一下的揪着花瓣。

“萤火妄图与日月争辉,这区区四不像的月季,也敢在牡丹面前开花?真是笑话!”

永安侯他家那个儿子,以前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性子最执扭倔强不过。

当日,他当街纵马伤人,起因也是因为和同窗打赌,至于赌的到底是什么,已经没人在意。

输了赌注,那也就要履行赌约,那同窗与他爹爹是政敌,特意提出闹市赛马,最后又临阵脱逃。

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只记得永安侯之子,纵马伤人,再无人去追查起因。

由此可见,这人认真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也是太后娘娘仁慈,才让这样的肖小之辈在外头丢人现眼。”

旁边伺候的大宫女十分有眼力见的递上湿帕子:“您快擦擦手,可别让这低贱的东西污了您的清净。”

“你这小鬼头,说话就是好听。”

太后轻轻点了点宫女的额头:“永安侯家也算还有点用,且看看那个沈渺渺怎么做吧。”

自从自己闯了祸,连累全族之后,听说那永安侯之子的性格越发怪异。

沈渺渺跟他有了关系,可就讨不了好处。

“这事情可大可小,你应当提前告诉我的。”

容钰坐在之前张旭的位置,有些无奈:“张旭性子怪异执拗,喜怒无常,若是认真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

说着摇了摇头,下了结论:“根本就是个疯子。”

沈渺渺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身边的这株兰花,冷笑一声:“那就且看看吧。”

两人之间一时静默无话,过了半晌,容钰率先开口:“星利战败,据说要派人过来和谈,你可知是谁?”

沈渺渺眼帘一眨,似笑非笑:“左不过能用的也就那几个,估计是被咱们骗了的倒霉鬼吧?”

容钰忍不住唇角微勾,“没错,就是威斯家兄弟二人。”

说着,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看来星利是当真没有可用之人了,什么歪瓜裂枣都有脸出来见人了。”

“就算是歪瓜裂枣,恶心起人来,也很有几分本事呢。”

沈渺渺想起之前与兄弟二人虚与委蛇的时候,冷笑一声:“这次来,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自然不只是沈渺渺一人。

“大哥。”

威斯玟抖了抖手上的信纸:“咱们之前可算是被鹰啄了眼,之前那位沈姑娘,在大朔也是个角色呢。”

“什么意思?”

威斯珩一把抢过信纸,一目十行,顿时冷笑一声:“御花使?呵!真他娘的是个贱表子!”

在星利说的好好的,说什么会让樊国帮他们,到时候打赢了,不用每天在马背上讨生活,会有数不尽的粮草和美人!

结果呢?结果是星利大败!之前说的好好的,一起合作的樊国,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

这也就罢了,算他们自己蠢!可是这小贱蹄子,转头就利用星利战败的事情给自己谋了个前所未有的官职!

“大哥,别急着生气。”

威斯玟冷笑一声:“他这样的行事作风,恐怕就算是大朔朝中也有很多人看不惯。”

“到时候,咱们只要在一边添油加醋就行。”

星利会派使臣前来和谈的事情,在京城,早早的就传开了。

与此同时,太子府上。

“星……星利?”

容子安手上一抖,上好的茶水就泼湿了书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摆出太子的威仪。

“殿下,你怎么了?”

花意浓紧紧的贴着容子安,一双眼睛眨巴着:“妾身是否可能为你分忧?”

“不用了,你下去吧!”

容子安脸上的神色漠然之间变得阴寒:“孤说了,你听不懂嘛?”

自从回到大朔,容子安就越发在乎自己太子这个位置,花意浓摸不着准容子安脾气,只能怯生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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