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搞垮沈家要从白家下手?”
柳烟儿恭恭敬敬单膝下跪,垂着脑袋不敢看面前座上的人。“聪明人从来不问为什么,不过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够告诉你。”
座上男子带着青面獠牙面具,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已经听不出原本的声音是什么样了。这人一向保持神秘,柳烟儿也不知道那人面具下面隐藏什么样的容颜,只知道所有人都叫他公子白。公子白起身绕到柳烟儿身后:“借刀杀人的把戏才是百玩不厌。让白家倒台,沈家酒楼的货源量就需要从别的地方进购。比起在白家,花的金钱定是大大增加。”
这和借刀杀人有什么关系?柳烟儿不解。“总而言之,要你把这件事情全部嫁祸到沈家去。潜伏在沈府这么久了让你办的事情做了吗?”
柳烟儿身形一震。“没有?打断我计划执行。你该当何罪?”
“公子饶命。”
柳烟儿俯在地上求饶。“废物,还留你做什么。”
公子白拔出佩剑,锋利剑刃正对着柳烟儿脖颈。“公子……公子在给我一些时日,我定会完成任务。”
柳烟儿眼中爬满了恐惧。不!她不想死!她也不可以死。跪在地上求饶。“再给你三日时间。”
公子白收了剑。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也不是不行,可能会比柳烟儿做的更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他就是要留出点马脚出来,不然白梨落怎么会上当?翌日,柳烟儿偷偷摸摸溜进沈道一的书房中,神情慌张也不知道在藏些什么。进这里确实不易,她好不容易趁护卫暂且离去才偷偷摸摸进去。“柳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护卫回来见柳烟儿出来忙问到。“啊……本是找老爷商量沈小姐的事情,既然老爷不在就过时再来。”
本就没什么大事,自然他们也不当一会事,就让柳烟儿走了。沈殊恰巧找沈道一又事,柳烟儿迎面撞在他身上,柳烟儿忙道歉:“抱歉抱歉。”
说罢便匆匆走了。沈殊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忙去找沈道一。“少爷,老爷现在不在书房。”
沈殊目光一沉。柳烟儿明显方才是从沈道一书房处出来的,他不确定是不是,问了一句:“柳姑娘刚才来过?”
“柳姑娘说,在老爷商讨四小姐的事情。可是老爷不在她就走了。”
护卫老实交代,补道:“怎么了少爷?”
“没事,我在里面等等就好。”
沈殊踏步走进,仔细查看了书房。没有被翻找的痕迹。沈殊掀看沈道一重要的物品并没有缺失遗漏。嘶……那她这么匆忙出去是怎么了?沈殊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有一些多虑了。沈道一见沈殊在房中有一些惊讶。“有事找爹爹?”
“阿爹,有没有什么办法将白老爷救出来?”
沈殊不忍心让白梨落徒增忧伤,想从沈道一这询问一下事情还有没有转机。沈道一顿时觉得头无故疼了起来,这件事情触及了利益太大。沈家也有一些干涉。要是没查到什么东西也就罢了,用点银子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真查出点什么东西,再加上众人口口相传。这事就像一把火已经蔓延整个安陵了。现在还有谁会相信白家的酒没问题,就算白祯出来了,在安陵也很难在重操旧业了呀。再者,中毒的人数不少,还没有好转的情况,是生是死浑然不知。官府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封了白家酒业,把白祯关起来,罪行还没有定下。救?这怎么救?沈道一巴不得撇的一清二楚又谈什么救出来?沈殊拳头一紧,也知道多说无益。倒是不如在想想其他办法……沈殊回到房内,白梨落已经睡下了。兴许是药效的原因,她睡的很沉。现在他仔细想想白家的事。白家酒业已经有很久的名声了,要出事怎么可能就如此集中的出现在这段时间内,怎么看都是有人刻意为之。但是据他了解,白祯素来和善未曾与谁结过仇怨。会是谁呢……白梨落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白祯因为这个罪名判了死刑。白家没了,什么都没了。她梦见……沈家把她弃了。她就和一个弃子一样被抛之在外……“不要……不要!”
梦里,沈殊对她的悲惨置之不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策划的,是他毁了她。白梨落被吓得一身冷汗,腾的就醒了。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兴许是她的动作做的太大,也就一旁本就睡的不深的沈殊弄醒了。他握住白梨落的手,将她重新拉躺下来拥入怀中。“做噩梦了?”
他问。白梨落被这场梦搞得有些担惊受怕,她害怕梦里的事情真的会发生。怔怔趴在沈殊怀里回神,用轻微的声音回复着他。“嗯。”
“明日可以去见见你父亲。”
沈殊垂眸盯着她的脑顶出神。“真的?”
“嗯,当然不骗你。”
待白梨落再次入睡,沈殊蹑手蹑脚起身,披上外衣提个灯笼便出去了。他心烦,睡不着。一般这种情况,沈殊就喜欢到外面吹吹风冷静一下在进来。沈殊才出了门,借着一丝烛光恍然看见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蹿过。沈殊快步追了上去,那人速度不快,但身手矫健,警觉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着,撑臂跨出长廊,借树枝干粗壮繁茂立即翻身离开。人已经离开视线范围内,夜色过黑具体什么东西他也并未看清。沈殊追了空,就没有在继续下去了。柳烟儿翻里沈府后,将面上的面罩摘掉,略微转头看了一眼与夜色相融为一体的沈家外墙,冷声一笑。“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柳烟儿回到那地复命。公子白没有回话,静静的支鄂闭目养神,听了柳烟儿的话,眼皮子微微一颤,抬手摆了一下示意她退下。“是。”
事情都办妥当了,那就静观其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