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大哥！沈哥！沈殊！”
斯切尔见沈殊魂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一双眼睛盯着门口出声就大声喊了几声。“小兔崽子喊什么喊。”
“我这不是怕你被女人吸了魂魄吗。”
斯切尔无辜耸肩，一脸无辜。“我跟出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不是？你还要去看啥啊，人家都走远了。”
斯切尔没能叫住沈殊，手拿着烧鸡啃了一口目送沈殊出去。沈殊到门外的时候，连白梨落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了，怎么能知道她去哪里了。手肘抵住门框握掌用力的砸了一拳。斯切尔在里面啃烧鸡看见沈殊砸门就知道情况不对劲，悄无声息挪过去掰个大鸡腿递给沈殊。“沈大哥，别望了。你们肯定还会再相遇的，喏，吃个鸡腿。”
“你小子还居然会安慰人？”
“嘿嘿嘿……那是当然，我经常安慰人的。”
“看不出来啊，谢了。这鸡腿还是你自己多吃一点补身子骨吧。”
沈殊嫌弃看了一眼斯切尔满手是油的手，将这油爪子和鸡腿一起推回去。斯切尔没瞧见沈殊眼里的嫌弃，滚声“哦”了一句只当做他在关爱未成年人。“你也跟了我一天了，不回去看看。”
斯切尔听到“家”一字明显身形顿了一下。“怎么了？”
沈殊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伸手握上斯切尔的手腕。“没什么没什么。”
斯切尔又啃了一口鸡腿。“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
他缓缓说道。“我爹娘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他们是商贾常去中原走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是被另外一个流浪的奶奶拉扯长大的。但是……奶奶也死了。然后我就一个人……靠摸摸小钱活下去。”
沈殊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也不喜欢安慰人。沈殊轻轻摸着他头发、抚着他的背脊，动作温柔。斯切尔觉得现在可丢人了！特别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要哭鼻子，吸着鼻子倔强道：“你你你你别这样！小爷可不可怜呢！”
斯切尔抽出背后弯刀给沈殊比了一下，“小爷可以保护自己！当然可能保护你！”
刀刃锋利，刀背做鳞片镶嵌型上刀型为S型样式造型倒是新颖，沈殊是中原人看惯了直柄刀剑头一次见这样的刀型还是有一些新奇，不过也就止步于新奇罢了，没有再多过问。“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了。”
沈殊轻笑一声提议，“陪我到凉州逛逛吧，我头次到凉州人生地不熟的，不认路。”
沈殊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逆党在凉州有勾当的事情肯定不假，探寻确认三个月的情报都指向在凉州，这一样一来就要尽快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斯切尔是地地道道的凉州人带上他行动可以快一点熟知地形再合适不过。沈殊思索了一下。宋城裕曾经告诉过他在凉州大鄞府有太子的人，大鄞与凉州一向交往友好特设外交使节馆。一旦有了什么风声就及时到大鄞府和那里的内应汇合，也不知道他们潜伏在凉州这么多时日了有没有得到什么进一步的消息好让沈殊可以缩短调查范围。于是沈殊问道：“斯切尔你知道凉州大鄞府在哪吗？”
“我知道，不过一般都是从大鄞来的使节才会到里去居住办事。”
“小孩子家家就别管这么多了。你之前还说要报答我，怎么？要出尔反尔？”
“我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斯切尔果然吃这套，向沈殊拍了拍胸膛告诉沈殊他能行，包他身上。大鄞府。“沈哥儿，我就帮你到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进去。”
“你在这安生等我出来，别乱走。”
斯切尔拖长语气，懒懒散散地“哦”了一声。沈殊转身踏上楼梯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何人，敢擅闯大鄞府。”
沈殊从怀里亮了亮，上面赫赫写了两个大字“东宫”。“是东宫的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顶撞大人了，还请恕罪。”
几个侍卫还是挺有眼力见的，看了沈殊的令牌就放行拱手请沈殊进去了。“职责所在，你们做的很好，今日多有叨扰。”
沈殊也客气的拱了拱手，提膝就进去了。斯切尔本靠在对面的石柱子，心里还调侃沈殊乱进地方也不搞搞清楚情况，下一秒见沈殊进去眼睛都要跌出眼眶了。天……天哪……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人物。斯切尔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剥离剩余的叶子就扔进嘴里，对沈殊进去的背影切了一声，用低得几乎只能自己听见的音量说道：“切！谁乖乖呆着啊。小爷我肯定去溜溜啊，不然多无聊啊。”
门口侍卫似乎是进去通报了，出来了一个专人出来接沈殊进去。这里是大鄞驻凉使者带的地方。沈殊接机大致瞄了一眼大鄞府内部的构造继续往前走了，很快带了一个屋门口领路人发话了：“公子这边进。”
“你先下去吧。”
“是。”
沈殊开门后进去了没有转身直接顺手将门戴上，安静的气氛让他有一些担忧，职业病忍不住让沈殊握了剑刃放轻行走的脚步声警惕起来。那人转过头了：是你？小十七？”
沈殊在玄机营排十七，里面的暗卫都是这么叫排名就是怕出门执行任务时突然叫名字掉了马甲。“老九？殿下居然把你安排在这调查。那还要我干什么。”
卫戎行爽朗笑出声，迈步大步朝沈殊走过来，揽上沈殊的肩头就和他缩近距离勾肩搭背起来：“哈哈哈，都是为殿下办事罢了。”
“对了，你在这这么多天有没有什么结果。”
沈殊小小声询问。“自然……在这已经有半年的年头了，据各点潜伏的耳目上报的情况，穆尔吉赌场好像有什么勾搭，赌场鱼龙混杂可以逃避一些耳目在这里交易倒是方便一些。”
“赌场应该就是他们双方金钱的交易。货物的交换不知道在哪处，那那些兵器从哪里造出来的可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