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切尔叼着狗尾草在路上瞎晃悠,头一次不要偷偷摸摸的上街让他感到无比舒畅。斯切尔之前刚小偷小摸的事情还真没少被抓为此免不了一顿毒打,如今一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无比,周围日复一日的重眼事物都变得耳目一新。“大哥哥,给点钱吧。”
路上的小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年纪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看起来瘦瘦的。斯切尔曾经也是这样,只是大多数人们的心都很冷漠看见这样的情况只会路过,他也曾因为乞讨被满身华贵的有钱人不由分说的被一顿胖揍所以他很了解穷苦人的心情和苦衷。应许是因为经历相同让斯切尔有一些触动。如果不是那天遇到沈殊他也许也在这里温饱不知吧,虽然……沈殊也没有说要收留他。想到这里斯切尔烦恼的薅了薅头发,脚狠狠的踩在地上跺了跺,仰天嚎了一声开始为没多久的自己谋划出路。小乞丐看斯切尔的模样以为他是个疯子,单薄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缩起脑袋鼓起勇气伸出小手扯了一下斯切尔的衣角再问了一句:“大哥哥……给点钱吧。”
斯切尔掏了浑身上下,就只有几个钢镚,金叶子那么贵重的东西,斯切尔怕丢出门的时候被别人顺走,一早就藏在客栈的床缝下面。只好扭捏的拿出一个铜钱放小乞丐碗里:“哥哥……就这么多了。”
小乞丐险些是不熟悉业务也没有再纠缠着继续要,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向斯切尔道谢:“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哥哥真是个大好人,吉人自有天相……”斯切尔可能是正值这个年纪的少年脑子多半会有一点憧憬正义人士要行走江湖做个大侠,当下他就立好了未来目标要做一个侠肝义胆的人,戒恶扬善!“卖身葬父!卖身葬父!”
一声声娇滴滴的小姑娘声音传来。斯切尔寻声找了过去。一个浑身白衣披麻戴孝的女孩子跪在凉席垫上,旁边还有一个遮盖白布的直挺挺的应该是尸体。“卖身葬父,卖身葬父。”
小姑娘抽抽涕涕的,一边说一边哭。斯切尔蹲下来和那个姑娘对视,嘴欠的问了一句:“买了你能做什么。”
小姑娘明显哽了一下,继续抽抽涕涕的回答:“做什么都行,我扛水劈材煮饭都可以。”
“呃……还有其他的吗?”
“那……那公子想做什么,其他的奴家也不是可以做啦。”
小姑娘娇羞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斯切尔继续问道。“我……我叫阿缇娜。”
斯切尔摸下巴碎碎念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给了一个评价:“好名字。”
阿缇娜以为斯切尔愿意买她,语气都沾染了喜悦:“对啊!您把我买回去肯定不亏!”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我就是随口问问。”
说罢就要起身走人。阿缇娜抽搐着嘴角真想给他一拳,细声细语耐着性子:“别走别走别走!可以给您便宜一点,让我安葬我爹就好了。”
斯切尔又重新蹲了好了,伸手掐过阿缇娜的脸仔细看了看。是个巧丽姑娘模样,鹅蛋小脸,柳叶细眉,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鼻头小巧,一看就是标准的凉州美人模样。阿缇娜又娇羞了一笑:“您看……成不成。”
“可我真的没这么多钱。”
…………“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他们的位置,可能是从凉州外铸造完成运压凉州卖的。”
“可是这些兵器又要回到大鄞他们如果这样为何还要跑来凉州?”
沈殊琢磨不透到底是怎么想的,面色一沉。卫戎行收回手抱臂,指尖点了点胳膊周,这是他思考时会做的动作。“确实是这样,耽误之急还是要混进穆尔吉赌场。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打入他们内部,你从外部来探寻?”
卫戎行做暗卫的时间可比沈殊来的久的久,道行和手段肯定也比沈殊绝一点。沈殊点了点头没有什么疑问:“好,那么我们就里应外合,我明天开始进去摸索摸索,你尽快混进去。”
他们异口同声说:“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哈哈哈。”
卫戎行拍了拍沈殊哈哈大笑:“行啊小十七,这两年看起来没有忘本。”
“说笑了。”
………“你撒手!撒手啊!”
“我不放,非礼啦!非礼啦!”
阿缇娜抱着斯切尔的大腿,扯嗓子大叫。斯切尔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要面子了,反手就把阿缇娜嘴蒙上。沈殊出了大鄞府门看见斯切尔不在就问了一句,门口的侍卫说大概看见斯切尔往那个方向走了。还好斯切尔没瞎晃,沈殊小跑几段路就看见纠缠在一起的斯切尔真正滋儿拉乱叫。“斯切尔。”
“沈大哥!”
斯切尔看见沈殊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果然没错沈殊都会在他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差点感动得鼻涕眼泪横流。沈殊面无表情抓过斯切尔臂膀低头冷声对阿缇娜说:“小姑娘,放手。”
“咕嘟……”阿缇娜猛咽了一口口水,被沈殊吓回去跪好。一见有人撑腰,斯切尔说话都有底气了,躲在沈殊后面指指,挺直腰板道:“沈大哥!这哪是卖身葬父!这明明是强买强卖啊?!”
“是吗?”
沈殊视线在阿缇娜身上打转,透露凶气。沈殊走到白席子面前要揭开白布看看:“令尊刚走?”
阿缇娜连忙伸手阻止:“是。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
“这个东西……可不幸看。扰了父亲清宁。”
沈殊笑了一下收了手:“倒是某唐突了。”
斯切尔在后头直跺脚。突然本躺着的尸体脚趾抽了一下。沈殊:…阿缇娜:??斯切尔:!!我去!我去。斯切尔在心里狂叫。诈尸了诈尸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诈活尸。阿缇娜心虚地抬眼看了一眼沈殊又迅速收回了视线,额角有细汗层层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