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安宁睁眼就看向身侧,人已经走了,她摸着身侧的位置,虽然已经冰凉,但依旧掩不住她心底的开心。昨晚慕容承璟同意了她的建议,并且说了一句话。“朕期待爱妃将来能够掌管中宫。”
她激动着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是被认可了吧!这是被认可了吧!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啊!小鱼在外间等着伺候沈安宁洗漱,听到卧房的动静,询问道:“主子?您醒了吗?”
卧房内安静了一会才传来沈安宁的回复,“再过一炷香时间。”
沈安宁四仰八叉的躺着,抬手拍了拍脸缓解因激动过度的热意。不过想到今天还要去天牢演出戏,她还是起床了。落雪院。谢昭仪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信纸,她又收到了神秘人的来信。这次神秘人的语气很不好,字里行间都是威胁她,若是除不掉宁贵人就将揭发她。她也很想摆脱这个神秘人,私底下调用自己的势力去调查这个神秘人,但是查无所获,她父亲那边她又不敢求助,她父亲已经因为她的过失对她极其不满,如今连家书都不回复。加上现在降级又失了势……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是她再对沈安宁出手,这一次就要抄满门了。谢昭仪在谢家表面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实际上她从小就被谢贤教育她必定是大邺的皇后,也就造成了她自负又骄纵,对慕容承璟不同寻常的执着。神秘人做事很严禁。写信都是从书上剪字贴上去的,是怕暴露笔迹?若是查出这人的身份,她就不会担心自己的秘密泄露。但是现在只要她有把柄还在这个人手中,她就得听从这个神秘人的指挥。想到此,她怪罪起害她失势降级的淑芳来。若不是她潜入她的宫里,她也不会被抓到证据,都怪淑芳,死的活该!她暗暗诅咒,但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天牢。成若背脊挺直的坐在牢房的稻草堆上,闭着眼假寐,衣衫虽然破了但不显狼狈,放佛当初沈安宁看到的疯女人是幻觉一般。而天牢外,正为她排练着一场彩排。沈安宁将一书册卷成筒状指导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是慕容承璟派给她的侍卫所扮。她今天一定要破了成若的心房,套出点有用的消息!“你,到时先将进去守卫打晕,不过要快,里面的侍卫没有打过招呼,若是动作慢了被发现,恐会招来其他侍卫。”
她捏着书册指向另外两人,“你们进去后就自报家门,就说是摄政王命你们来处理她的,懂了吗?”
蒙着面的侍卫眼里透着不满,他好好一皇宫带刀侍卫居然来假扮刺客,若是叫其他同僚瞧见了,指不定怎么说呢。眼前一花,书册在他眼前,“明白了吗!”
“明,明白。”
沈安宁收回手,捏着书拍着掌心。一个侍卫上前迟疑的问道:“贵人,那属下们要不要真的刺杀她?”
她沉吟了一会,“轻微的吧,划个手臂,大腿什么的,让她恐惧就行。”
天牢内大门传来‘嘭’的一声,一个狱卒在地上滑了几米,两侧牢里其他犯人见状对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狱卒倒嘘。狱卒呸了吐了一口血,他抽出腰间的大刀狠狠的‘铛铛’敲了几下牢房栏杆,这些人居然嘲笑他!外面脚步声渐近,他赶忙向天牢更深处跑去,入口被入侵他没办法出去叫人,天牢二层还有狱卒,多一个人也比他单枪匹马送死强。二层天牢遥遥传来‘哗哗’的锁链声,这里没有皇上的手谕旁人不能进来,狱卒也相对一层的轻松自由。匆匆从一层逃进来的狱卒手忙脚乱的解着一圈圈缠在关卡的锁链,口中还大喊着:“老李!老李...!”
二层被唤作老李的狱卒白日酗酒正在酣睡,被他的喊声吵醒。他粗着嗓子低吼,“喊什么!叫魂啊!烦死了!”
吼完提着裤子去开门。还没到关卡门,‘轰隆’一声,关卡门擦着他的鼻子倒在了他的面前,他直接被眼前的一幕惊傻。一层的狱卒痛苦的爬在地上呻吟,他身后冲进来几个黑衣人。黑衣人进来后提着吓呆的狱卒的领子,恶狠狠道:“司衣管在哪里!”
狱卒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背后的牢房,成若也因巨大的轰隆声来到牢门前查看。黑衣人直直向她冲来,二话不说就朝她面门劈去,成若尖叫一声坐倒在地。牢门发出金属的脆响。二层是关押犯罪严重的犯人,牢狱的材质也是纯铁的。另一个黑衣人拿了狱卒腰间的钥匙来开门,成若强装镇定,但眼底的恐惧暴露了她。“你们...你们是什么!”
牢门打开,进来三个黑衣人将她逼至角落,“什么人?我们跟你一样的人!”
成若怔楞,半响她眼底涌上狂喜,激动的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是王爷吗?王爷来救我了?我就知道王爷肯定不会抛弃我,我才不是棋......”银光一闪,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捂着流血的手臂,一脸的不可置信。黑衣人将长剑在身侧一甩,血迹在墙上溅了一个弧形,“救你?王爷说了,已经不需要你这颗棋子了,命我们来解决你!”
成若空洞着眼,口中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棋子...不需要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这样子应该差不多了?宁贵人说恐吓一下,稍微划上一刀,她会叫人来‘救’她。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过怎么还没有狱卒进来?!他们有些焦急不知下面该怎么办,又怕露陷只得继续演下去。一旁喃喃的成若却突然发疯了一般,扑到黑衣人面前,撕扯咬骂着,“不可能不可能,王爷不可能这么对我的!你们骗我!”
黑衣人脖颈被抓出血痕,他本就焦躁就将气撒了眼前的疯女人身上。他一脚踹向女人的肚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