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人,光天化日下抱着个女子招摇过市的确有伤风化。
况这女子还将手毫不避讳的探入他的衣领,好似在摩挲着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虽未看到林阮阮的脸,但个个都在指责她不要脸无廉耻。
柏程安却似没听到似的,脚下的步子飞快。
"柏兄,先上马车。"柳生坐着马车终于赶上来,还没等马车挺稳就跳下来快步追上他们说道。
“林姑娘这样子,着实不宜抛头露面。“他怕柏程安不肯,又开口说道。
后者终于顿住脚步,看了跟上的马车一眼,二话不说抱着林阮阮上了马车。
"柏兄,你们恐怕是中毒了。"跟着上了马车的柳生不等他开口,便看着二人那潮红的脸说道。
“嗯。"此时,柏程安想要分出声来说话已经是十分艰难。
他紧握着林阮阮作怪的手,感受着她吐到自己身上如兰的气息,温热又清晰,呼吸逐渐开始紊乱。
这还不算,林阮阮的手虽然被捉住不能作怪了,却并不老实。
她不满于自己的手被禁锢,便开始用自己的脑袋往柏程安脖颈上蹭。
嘴里娇滴滴的骂着什么,低哝轻嗤,一会儿又开始撒娇。
“热死了,你捉着我的手,我热。“她娇气的哼着。
柏程安面色潮红,试图推开身上的人儿。
但他本身就被药效所控,这会儿林阮阮又不要命似的撩拨。
捏住林阮阮的胳膊,本想推开的动作逐渐就变成了轻抚。
“柏兄,冷静些。“柳生皱起眉头,轻声喝道。
目光沉沉的柏程安手下一顿,抬头看向柳生。
“唔~"林阮阮骄横一声,娇软的手臂在柏程安的手下自行摩挲起来。
很明显,她是喜欢柏程安那样安抚她的。
“你先出去。"柏程安深吸了口气,对柳生说道。
这会儿的林阮阮媚眼如丝,完全没有平日里正经的模样。
他方才是被药效冲昏了头脑,竟让人将这样的她看了去。
"柏兄,你同我一起出去,我可以用内力帮你压制药效。"看了眼林阮阮,柳生说道。
这二人的动作神态,已经说明了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柳生微微低着头,脸色铁青的很,只是说话语气依旧如常。
此时柏程安既要克制一点点侵蚀自己的药效,又要压制林阮阮,不让她在人前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
已经是自顾不暇,自然无闲心去观察他的脸色。
“压制药效?那是否也能帮她压制药效。"再一次将不安分的手按回去后,柏程安沉声问道。
"恐怕不行,我用内力帮忙压制药效,需要你自己一起运功方能起效。"柳生解释了一句。
“还是快些找大夫,帮她解毒。"柏程安深吸了口气,淡淡道。
“可以让她先睡一觉。“柳生说着,就点住了林阮阮的昏睡穴。
怀中的作怪的人儿终于偃旗息鼓,柏程安可算是松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身体里被他刻意压制着的药效,似乎也发作的更明显了。
柳生见他脸色愈发潮红,连忙往他身体里注入一股内力。
柏程安当即调起自己的内力,随着柳生的一通在身体里运转一周。
在睁眼,那燥热之感果然被压下去了些。
“我们去外面,你吹吹风或许能好些。"柳生提议道。
此时最是最炎热的季节,坐在马车里更是憋闷,恐怕会让柏程安的药效愈发压制不住。
柏程安没有回答,只点了下头,二人便一同去了马车外头。
刚一出去,就见一锦衣公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往他们来的方向赶。
"上官。"柏程安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柏程安?"锦衣公子抬头,对上柏程安那潮红的脸微微顿了下。
“你怎么在这儿,林姑娘呢?“她急切的问道。
“在马车里。"柏程安轻声道,而后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你先上车,帮我照顾一下她。"
柳生闻言瞪了下眼:“柏兄,何必劳烦上官公子。你若不放心,我去照顾也可。”
“不,上官去。"柏程安不容置疑的道。
柳生似有不服,但上官已经利落的爬上了马车。
“她怎么晕了!"撩开车帘的瞬间,上官就惊呼道。
“她中了毒,你先看着她我们现在先回家。"
林阮阮的状态非常不好,若醒过来指不定又要被药效操控到作怪。
若去医馆,恐怕会引起别人非议。
虽说林阮阮并不惧这个,但人言可畏,还是避着些为好。
上官顿了下神,而后飞快的进了马车。
放下车帘的瞬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一股阴毒的视线在看着自己。
她愕然了下,不知那阴毒的视线从何而来。
刚一坐下,她就见昏迷中的林阮阮面色潮红,额头上还沁着薄汗。
"都说这样太危险了,怎么就不听话呢。"她拿出自己的素色手绢,替林阮阮沾掉汗水。
"这群不靠谱的,居然让你中了毒。她抿着唇,往外头看了一眼,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
“还好出门的时候从爹爹那儿顺了瓶百解丹,什么毒都能解。"
说着她就将药丸塞进了林阮阮的嘴里,还用手帮她顺了下。
“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给爹爹捎信了,让他派人严查这次的绑架时间。
上官的眼睛亮亮的,盯着林阮阮,又帮她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有了马车,果然很快就能到家。
他们刚到没一会儿,王府的护卫也带着大夫赶了过来。
那大夫是专给王爷看病的,乃是御医之后,可以说是兰庆郡最好的大夫了。
来人先是给柏程安探查了一番脉象,而后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如今还有这样的药出现?"
"什么药?"程东急急问道。
"禁药,这药乃是一诡医制的,用来得到他心爱的人。"那医者收起手,面露鄙夷"人家姑娘早已嫁人,他却想出这种阴损的法子将人掳走,还将人困在他身边半辈子。"
"这也太不要脸了。“程东啐了一声。
“可是那位?"秦震接话道。
"正是那位啊,他手法阴损毒辣,大樑再容不下这样的医者,遂先皇亲自下令通缉。只是,这位一直都没有伏法。
这些年再没有他制作的各种下作之药出现,我还当他早已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