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看着这些细小的黑点,这是一个个出现在空间中的小洞,就好像好好的空间被虫蛀了一样。
而这些空间被虫蛀的同时,它们也轻而易举的毁掉了他的手臂。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
男子从废墟的灰烬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走向了阿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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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阿尔伯特之间隔着两座楼房,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抛出钩锁之类的道具以接近对方的时候,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男子就这样凌空迈出了脚步,黑色的小孔洞于眼前的空间出现,他踩着这些黑色孔洞向上,于高空中闲庭信步直到阿尔伯特的面前。
“你是谁!”阿尔伯特再次问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对方的身份了,因为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类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能够随意的撕开空间以及将其利用!这是就连第三阶层的逐光者都难以做到的事情!”阿尔伯特眼中一直沉稳无波的金色,此刻如同火焰一般摇曳炽烈,他的声音低沉,显然明白眼前已经遇到了不曾预料的强大阻碍。“你不是人类!你是异常!”
“啧啧,可真没礼貌。”亚伯听到对方如此的称呼叹息着摇了摇头。“黑发,灰瞳,橄榄色皮肤,高1.96m,重81.65kg,闪米特人,是个帅哥,名字叫亚伯,但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神之子。”
亚伯终于回复了对方的问题,听到这回复的阿尔伯特眉目一跳,显然脑海中想到了什么相关的情报。
scp076亚伯,曾经造成大规模收容失效,并且导致无数基金会成员死亡的狂暴者。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帮助基金会的人!这不可能!”阿尔伯特不敢置信道,最后叠声的否定暴露了他的恐惧。
他不是害怕对方的强大,而是害怕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他们好不容易得到了关于守门者遗物存在的具体位置,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就再也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这可是获得深红的眷顾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而另外一方面···他看向了不远处的基金会成员。
那些成员已经几乎将这里的人员疏散完全,战斗和安防成员涌入这里,一切都在变得有序严谨,而这是阿尔伯特最无法接受的。
他必须给卡塔西娅争取时间,也必须让这里的一切都足够混乱,不然就算她成功拿到了深红遗物,她也很难带着它离开这里。
“曾经杀死过那么多基金会的异常!神的遗民!为什么你如今竟然能和基金会的人类合作站在一起!”阿尔伯特惊怒不已,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散开的金属碎片利刃般的射向亚伯,却在他的皮肤表面回弹,像是击打在高硬度合金的表面。八壹中文網
而下一刻,亚伯已经迎着这些攻击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教你两件事,务必牢记。”
“不要试图探究神明。”亚伯轻声说,他举起单手,黑色的小孔洞于他的手中聚集。
黑色的虚空大剑于他的手中成形,他轻描淡写地抬头执剑。
“也永远不要直视···神的双眼。”亚伯平视着眼前的阿尔伯特,他的个子其实还比阿尔伯特矮了那么一点,但在阿尔伯特的眼中,却觉得自己此刻甚至失去了仰视他的勇气。
然后,亚伯最简单直接的挥剑劈下。
眼前阿尔伯特所站立的楼房瞬间碎裂化作齑粉,长达上百米的沟壑碎开在眼前,连带着震动了整座地下城,基金会的成员一个个脸色发白,不为别的,他们现在无比担心地面上的情况。
这里就在基金会分部的地下,虽然很深,但是如此规模的地下灾难足以引起地面上强有力的地震了。
而亚伯踩在黑色的小空间上,就凌空站在那里,其威势让任何人甚至不敢抬起头去仰视对方。
他说的对,凡人不该试图直视神明的双眼。
亚伯收起了手中的虚空之刃,在他看来,承受了这一记攻击的阿尔伯特,必然已经死去了,于是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而下一秒,他刚刚迈出的脚步就停住了。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令他感到不适的波动,他微微皱眉,看向四周寻找着这些令他感到不适的休谟的来源。
广阔的地下城市中,响起了男子悲怆决然的笑声,亚伯转过身,看向对方。
烟硝散去后,男子倒在地面上的样子露了出来,此刻他全身的骨骼几乎可以看见,血怒继续不断的提供给他力量,但是已经无法支持他继续去战斗了。
“我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人类中,最为不屈顽强的生命了,但是也仅仅如此···”亚伯的话刚刚说出口,广阔的地下城市中,除了男子的声音以外,好像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再次看向男子,男子此刻全身的血渗出在地面,他连站起身都做不到了,但他还在不断的用力,不断试图通过进一步伤害自己的方式,让血怒进一步发挥功效。
休谟值进一步聚集,眼前的阿尔伯特散发出的威势也愈发的强,但是远处的古力贾德和其它基金会队员却对此感到不解。
“主任,他这是在···垂死挣扎?”一名基金会队员对此表示不解。
“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哪怕以此突破了第三阶层,也无法让一个全身骨头尽碎的人重新站起来,相反只会加速他的死亡···等等。”
第三阶层···突然想到某种可能的古力贾德瞳孔一阵收缩,正要提醒亚伯些什么。
要知道,第三阶层不仅仅是能够强化身体,最重要的是···他能获得一种神殿赐予能力啊。
就在这时候,他也听到了那种微小的,而后越来越宏大的声音,他们此次拉拉,就像是搜不到台的电视中出现的那种噪音,但渐渐的,又像是一只手忙脚乱的乐队在调弦、试音、更换新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