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国知道自己妹妹为了男人寻死觅活还非得把正在高考的外甥叫回来的时候。
男人气的恨不得扇死陈文静。
陈文静所居住的环境,一片的狼藉。
都是被女人暴怒下摔坏的东西。
她披头散发的。
完全没了之前精致的样子。
女人眼眶哭的通红:“哥,他不要我了。”
陈文国又气又心疼:“所以呢,你就不活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拍打着桌面。
“陈文静啊!我要是知道你这幅样子!我当时该把你掐死!”
他们的父母远在老家。
从成年就是兄妹二人在外面打拼。
等着陈文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妹妹已经跟谢东风都领证了。
男人当时就生气,但是无奈于自己的妹妹喜欢。
这么多年,看似除了被忽略的外甥。
妹妹过得不错。
所以哪怕明知道委屈了谢亦沉。
陈文国还是不管不问。
眼下,却是自己的妹妹在闹死闹活。
“哥哥,他出轨了。”
陈文静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他喜欢女儿,我没给他生个女儿。”
“都是谢亦沉的错误!”
“啪!”
陈文静吃惊的捂着自己的脸蛋,一脸的不可思议:“哥哥你打我!”
陈文国感觉陈文静的脑子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怎么恋爱脑还没得救了?
“亦沉有什么错!”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有你这么个母亲!”
陈文静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等他回来,东风肯定是舍不得谢亦沉的,他肯定会回来的。”
陈文静嘟嘟囔囔的。
“他在考试!”
陈文国精疲力尽:“你儿子的前途真的不重要吗?”
“那又怎么样!”陈文静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我是他妈妈,现在我不开心,他前途能有我重要?”
陈颖颖被自己姑姑的话给震惊一万年。
真的臭不要脸!
陈文国懒得说什么。
也怕陈文静真的伤害自己,等着谢亦沉会内疚一辈子。
他拿出来自己带来的麻绳。
“你干什么,?”
“怕你死。”
陈文国没犹豫和心疼,直接把陈文静的双腿和双手给绑住了。
“等亦沉考完,什么都好说。”
“你要是影响了他,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陈文静咬着唇,委屈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着。
······
谢亦沉考完试,小姑娘已经拿着他的行李在外面等着。
女孩眼眸亮着,嗓音轻软:“我陪你回家。”
“好。”
等两个人到达谢家的时候。
陈文静闹了一天,什么力气也没了。
却在见到谢亦沉的时候,目光憎恶:“你还知道回来!”
一个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的生死都置之不顾的人。
陈文静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生出来这样的儿子!
谢亦沉没理会她,先是叫了一声舅舅。
陈文国搓了搓手,应了一声。
满屋子的烟草味,能看出来男人的无奈和心烦。
陈文国勉强的笑着,询问着外甥的考试情况。
“第一。”
男人的眉心舒展:“真棒。”
“哥哥真厉害!”
陈颖颖也激动的拍着手。
唯独陈文静,却眼神呆滞。
第一?
她的儿子,考了第一?
谢亦沉心情好转了些,男生侧头看着陈颖颖。
女孩明白:“江江,你来。”
姑姑说话难听。
谢亦沉是怕让江予鸢受委屈。
屋内只剩下三个人。
一直温和的少年,阴霾笼罩上了俊脸:“寻死觅活的,就是因为出轨了?”
男生勾唇:“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
十几年如一日的围着那个男人转。
居然还能让他有个时间出轨。
陈文静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只让她自己痛苦。
“他还有两个私生女。”
陈文静几乎报复性的说着:“双胞胎呢。”
谢亦沉出乎她反应的冷淡:“哦。”
“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谢东风的事业在上升期。
对于那个父亲而言。
谢亦沉最感谢的无非就是给了他不错的生活环境。
剩下的。
多年来,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少而又少。
何来的伤心难过?
陈文静一时语塞,又生气:“那是你爸爸!你怎么不伤心!”
谢亦沉不想跟她再交流了。
见到女人没啥事的在沙发上还能生龙活虎的蹦跶。
男生一直心里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
是多日考试和心理压力下带来的饥饿感和疲惫。
陈文国见状,赶紧把屋子里的吃的找了找。
却在偌大的家里,找不到一根菜叶和主食。
只能找到面包和方便面。
陈文国倏然觉得有些心酸。
好好的一个家里面。
居然连一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谢亦沉早就习惯了,随手在舅舅的怀里拿出来一包面包。
随意的坐在陈文静对面的沙发上,少年淡漠的扫向她手上和脚腕上被缠着的绳子。
男生有些嗤笑出声。
“你要是真的想死,咬舌头死呗。”
他好心的提议着,冷血又无情。
陈文静打击到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他说的哪里不对!”
陈文国冷漠的出声:“真的想死,就赶紧!”
一家人盼着自己死,陈文静有些接受不了。
“你们可是我的至亲!怎么能盼着我死!”
“所以,”男生咬了口面包:“离婚吧。”
陈文静摇了摇头:“我不要离婚,我不要!”
她自己催眠着自己,开导着:“东风是爱我的啊,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陈文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你爸爸起的,是谢东风中意陈文静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儿子。
试图能在他们俩那里找到认同。
但是没有。
一个男人,当他背叛你的时候。
就活该吞一万根银针都不能原谅。
更何况。
这么多年来。
谢东风的私生女都好几岁了。
怎么可能是苦衷。
背弃就是背弃,毫无借口。
谢亦沉轻笑,不知道是在笑母亲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可悲。
男生吃下最后的一口面包。
胃里舒服了很多。
擦了擦手,缓慢的解开绳子。
陈文静恍惚间才意识到。
自己的孩子,如今也那么大了。
“妈。"
谢亦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