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沙哑得可怕,充满了磁性,云朵感觉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且他凑近时吹的那口气,让她感觉好似通电一般,浑身都酥麻了。
云朵不适地将脸别开了一些,厚着脸皮,一鼓作气又哄道,“是啊,其实,都只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呀......”
“睡也是您,醒也是您,无孔不入也是您,吃饭想您,走路想您,望穿秋水还是您,怎一个痛苦难受了得,可您......啊......”
她话才说到一半,耳朵蓦地被狗皇帝给轻轻咬住了。
她浑身一颤,小脸瞬间爆红,整个人坐在狗皇帝怀里,就那样不知所措了。
狗皇帝生得俊美无俦。
做为颜控的她,向来对狗皇帝的这副好皮囊,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偏偏狗皇帝一手握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突然在她身上又掐又捏,煽风点火。
还咬住她的耳朵,低低地问她,“可朕怎样?”
“可您......”
云朵出口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都不像自己的了。
“可您,您......却只想着折磨我羞辱我,只想着将我的父母乱箭射死,将我的族人全部砍了......”
“喔?朕不应该?那是朕错了?”
帝凌渊最后用力咬了下她的耳朵,惹得她痛呼之际,他却一把推开了她。
云朵被推得扑到一旁的檀木桌前,不明所以。
待她站稳之际,转头就见狗皇帝坐在太师椅上,鄙弃地扫视着她不断淌血的肩头,以及染血的里衣和肌肤。
嗓音冷漠地问她,“脱成这样,冷不死你?”
云朵不悦地蹙眉,磨了磨牙,将剥落的衣裳扯上来。
“水牢里都待过一晚了,无碍,这么热的天。”
帝凌渊知道,这妖女是在指摘他将她打入水牢的事。
不由得冷笑一记,对那正在暗自生闷气的妖女道,“滴蜡?捆绑?跪爬?鞭打?就凭你这副病弱模样,肚里还揣着朕的太子,也妄图试上一试?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妖女就是妖女,一天不勾引男人,浑身就不舒坦。
云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呵呵,原来您不想试?那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帝凌渊冷哼,“想诱惑朕?朕对一心想要朕死的毒妇,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起身一甩衣袖,就要往门外走去。
可不知怎的,双腿却有些不受控制。
于是,就在妖女身边停住了脚步。
他挑起她精致微翘的小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冷地道,“把你的伤养好了,再来迎接朕的惩罚,朕不喜欢折磨死人。”
视线一转,落在她鲜血直淌的左肩上,不由得蹙起了浓眉。
若再不止住血,肚里的孩子恐怕都会贫血。
黑眸一抬,便对站在门外的宫人吩咐道,“宣太医进灵犀宫。”
他面无表情地抬腿就要走,又被妖女给拉住了衣裳。
他转头扫向妖女,扬起长眉,“嗯?”
云朵扯着他的袍角,不卑不亢地说,“您把我的宫人交给柳芊芊了,他们现在被折磨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您该给我一个交代!”
帝凌渊微微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
不一会,终于想起来,确有其事。
不由得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俯视她,“欺君,叛国,弑君,滔天大罪,该株连九族,你该如何给朕交代?”
想起那两个被柳芊芊惩治的宫人,他忍不住轻哼,鄙弃不屑地道,“小小宫娥太监,也值得你如此同朕兴师问罪?云朵,你真当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
“若没了朕的孩子,你什么都不是!”
他浑身上下透露着森冷的肃杀之意,面色阴沉如墨,瞥着她的眼神冷漠而又摄人。
掐着她的小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敛眉恶狠狠地提醒,“云朵,你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并站在这里同朕说话,靠的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不知死活地同朕说话,态度还这么恶劣的话,定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可别在朕面前掉耗子尿......”
他目光如针,落在云朵眼底,似要刺穿她的灵魂。
云朵被他盯得瑟缩了一下,长睫毛在半空中微微抖动,眸光忽闪忽闪。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是没再说什么了。
毕竟云鬓甄氏、兄弟族人的生死,都还拿捏在他手里。
帝凌渊瞅着她无奈认怂的样,不屑地道,“给你点颜色,就敢开染房了,真是得寸进尺!”
视线落在她昨日被他咬破的上嘴唇,指腹压上去,轻轻摁了摁,扬眉问她,“还疼不疼?”
云朵疼得蹙起好看的黛眉。
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狗皇帝,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回答他。
帝凌渊按压她柔唇的手指,忽而往里一滑,就进了她小小的檀口之中。
若是换成平日,她就恶狠狠地咬他了。
可一想云鬓甄氏,还有他方才警告她的话,她就忍住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她小嘴里绕了一圈,又捣了一阵。
直到太医背着医药箱匆匆进殿,他才收回手指。
云朵被他捣得小脸红扑扑的,呼吸都乱了分寸。
帝凌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对夺门而出的太医道,“跑什么,还不过来,给这罪妇包扎肩伤?”
这一屋子血腥味,令他作呕。
再不能多呆,一甩手,冷漠地迈着大长腿就走了出去。
“是,是。”
太医得令,连忙进殿。
云朵看似平静地坐在檀木桌前,任凭太医给她处理伤口,实则内心思绪翻飞。
她总觉得,这狗皇帝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狗皇帝清冷寡淡,高冷禁欲,对女人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
可现在,似乎不再是这样的了?
昨日刑场上那一吻,今日她剥掉外衣这一幕,狗皇帝反常的反应,不都昭示着狗皇帝对她有意思吗?
换成以前,早就鄙弃地推开她了。
难道,那日牢房里被他一骂,他终于不再绝心绝情,成了正常男人啦?
云朵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厌女的狗皇帝不再厌女。
一想到小翠所说的,狗皇帝抱着柳芊芊安慰,就觉得这样的狗皇帝很渣,比之不正常的时候更可恶。
起码以前,他不会去抱柳芊芊。
现在的狗皇帝定是左拥右抱,潇洒快活着呢。
呸!
想到狗皇帝往后会与别的帝王一样,翻遍后宫妃嫔的牌子,她就感觉要吐了。
待伤口包扎好后,太医嘱咐她不要乱动,在殿里好好养伤,安心养胎。
云朵应了声好,就让小翠拿着一小袋银子送走了太医。
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就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宫人,去柳芊芊的宫殿了。
惜春小顺子一日不回宫,她一日都无法安心。
途径一处隐蔽的假山时,突然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男女对话声。
夹杂着女子的娇喘,男子尖细的调笑声。
小翠觉得那声音很熟悉,于是拉着云朵停下来,并干咳了几声。
“璟贵妃在此,是谁躲在假山后面?还不出来!?”
小翠话音刚落,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就从假山后相约走了出来。
宫女小脸绯红,衣衫不整。
太监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云朵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眼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个宫的。
小翠凑到云朵耳边,小声提醒,“娘娘,这太监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名唤小德子。”
“至于那名宫女,则是皇后身边的,名唤小莲,他们经常在私底下对食......”
为了缓解寂寞,宫里太监和宫女对食的情况,一直都有。
云朵原本并不想为难他们的。
毕竟他们只是伺候主子的。
和下人过不去,犯不着。
但一想到惜春和小顺子,正在承受着柳芊芊和紫衣的酷刑和折磨,而面前的太监又是柳芊芊宫里的,顿时心生一计,也就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
相反的,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宫里不允许有对食的情况出现,你们做为皇后和皇贵妃身边的人,更应该知规守规才是。”
“可你们两人却在这假山后面私会,这有违宫规,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