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寒暄一番，让小张对现在的清风镇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的个老天，这还真是发展变化够大。
小张的视线在李老头和灵肆两者的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在询问对灵肆的描述是否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嘛要骗你，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李老头扬扬得意，恨不得把灵肆的事迹告诉全世界，噼里啪啦连说三天三夜。
“想当初，我一个人夜归清风镇，恰巧遇到了丧尸！若不是灵肆出手相救，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还有那次，她带着李二狗来救我，可把我感动坏了……”
“还有还有，就在前不久，清风镇忽然被奸人暗算，对方手里掌握着全镇人的生命……”
一灵肆无奈扶额，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被人知道这些事，更想低调做事！于是她转移话题说道：“李老头，快到中午了，去做饭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灵肆……”
被打断的李老头表情颇为不爽，“这时间还早呢，让我再多唠会儿。”
灵肆给他一个“危险又充满警告”的眼神，“我记得你下午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吧，现在浪费时间真的好么？”
李老头只好作罢，乖乖上阁楼去做饭了。
楼下剩余的三个年轻人。
一个闭眸休息，一个笑眯眯目送李老头离开，一个眼中的震惊还未消散。
三人都是不善于说话的类型，加上活跃气氛的李老头走后，气氛变得尤为尴尬。
“说起来还没有怎么问，丧尸头上的那个东西是用来干嘛的呢？”
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张，也见不得如此沉闷的气氛，便找了个话题，接着谈论起来，希望能打破这丝尴尬的气氛。
灵肆眯了眯眼，挑起嘴角，“在谈论这件事之前，可以告诉我你对丧尸的看法吗？”
丧尸？人类对丧尸还能有什么看法？
那种可怕的怪物，不仅威胁人类生存环境，还威胁到整个世界。
小张面容缓和下来，坦诚说道：“我想当今社会没有人会喜欢丧尸。就拿我自己举例，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病毒扩散性太强，而导致被感染的人变异，我现在应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毕业后便参加工作……”
“不过这个问题，和我的问题有关联吗？”
灵肆看了眼一旁没有动静的李二狗，解释道：“那你有想过把人类最讨厌的丧尸拿来利用，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
“什么意思？”
利用？
是他脑海里想的那种利用方式？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抛开其他因素不说，单就关于丧尸的危险性，就已经让人们十分头疼，更别说还拿它去做一些其他的事。
况且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断送自己的生命，没人会蠢到对丧尸抱有想法吧？
灵肆从他的表情里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有些人也会跟她抱有同样的想法，但付出实践的往往少之又少，更别说还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李老头给丧尸上安装的东西，其实是可以用来控制它们大脑电磁波的一种仪器。”
“简单而言，就是利用电流改变丧尸大脑里的神经，让它们对一切活着的东西失去兴趣，暂时失去攻击性。”
灵肆一字一句尽量用最简洁的话语，把头盔运作原理解释给小张听，既然他也算是清风镇的一员，那这些事他也有权知晓。
“清风镇的其他情况你可能并不了解，对我来说所有的事情都还有上升空间，所以我打算利用丧尸来帮助人们，这种事你会相信吗？”
小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默下来。
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这种事情无论是谁听到了，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是人们无聊时编造的玩笑。
但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事发生在灵肆身上，有一种惊人的合理性，就好像人渴了就会主动寻找水源，饿了就找吃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样的自然。
灵肆给小张说完这一切，便不再多言，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润嗓子。
小张一个字也没说，也不做评价，对于利用丧尸这件事，他就像是身处异处，没有反应。
兴许是小张沉默的时间太久，加上灵肆也没怎么说话，闭目养神的李二狗忽然坐起身，皱着眉看着他们两人。
“……你们在打哑谜吗？”
“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好，干嘛一直藏着掖着？”
李二狗的年纪虽然比小张要小很多，但说起话来的口吻却像是一位长辈，而且他平时在李老头面前闲散习惯了，语气就更加咄咄逼人。
灵肆神色淡淡，背靠椅子。
“行了，你就让他慢慢消化这件事吧。”
“毕竟就连正常人都花费了一点时间，逐渐接受，你怎么能让只听了二十分钟不到的他，改变自己的想法？”
彼时，许久都未说话的小张，终于张开了嘴。
“原来这事这镇上的大家都知道了？”
李二狗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叔叔和阿姨昨天没告诉你吗？”
小张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父母虽然给他讲了很多关于现在清风镇，哪里哪里的好，但从未说过还会利用丧尸做事。
小张抿嘴，眉眼下垂，无奈一笑，“大概是昨天忘了说这事吧，我爸一直都在给我讲，现在的生活有多方便，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充足。”
小张觉得脑袋有点疼，特别是太阳穴周围的一圈，以前训练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却好像是大脑接受了许多外来讯息，而感到疲惫。
灵肆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不过这项技术还在开发当中，距离真正的实施可能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
小张微微一愣，“可我看今天刚才的安全测试不是挺成功的？”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啦，一次的成功并不能代表之后次次成功。”
李老头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三人一起抬头看去，他钻出一个脑袋，腰上系着围裙。
“今天下午的测试实验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