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好了，都上来吃吧。”
李老头把头缩回去，还在不停小声嘀咕，“一个两个都跟神仙一样，哼！可怜老头我啊，还得为这帮小兔崽子做饭……”
李二狗率先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像是如梦初醒，径直从两人面前走过，很快上了楼。
不过在经过灵肆面前时，还是被灵肆听到，从他的肚子里，几乎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
灵肆一怔，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她就说呢，以往嘴比较毒的李二狗，今天竟然意外地没有说话怼小张，也没有怼自己，原来是饿得肚子直叫，没了力气。
灵肆和小张也紧随其后，几人上了阁楼，用起了午餐，李老头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就连小张也对此赞不绝口。
吃过午饭后，李二狗说下午的测试实验，他就不去了，他要留在屋内洗碗打扫卫生。
除了小张不知道以外，灵肆和李老头都知道李二是因为不想看见那只丧尸，而选择拒绝参加。
因此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就两人。
李二狗对于这种事，虽然能接受，但一直都有洁癖的他，能避免就尽量避免了。
小张本来只打算过来见一见父亲说的骑手，是个怎样的人物，然后就回家去，现在倒好，也被拉着去参加对丧尸的测试。
“好不容易来一趟，反正你也没什么其他事，就和我们一起吧。”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放假嘛，自然也有放假的感觉才行，小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也就顺着答应下来。
三人一丧尸来到修车铺后面的一块大空地上，荒芜的土地上伫立着几间废旧的茅草屋。
但其实也不能称之为草屋了，说是残垣断壁也不为过。
丧尸的头上还带着头盔，小张注意到连接它脖子后面，以下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金属细线，出于好奇，便小声询问灵肆，“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灵肆顺着小张所指的方向看去，注意到他所说的脊柱线，告诉他：“那是脊柱线，贴在丧尸的背沟里，用来制约它们身体的第二道程序。”
头盔控制大脑神经，控制其破坏思维，而脊柱线则是控制它们的身体，如果头盔的效果失灵，便会自动启动脊柱线，从而让丧尸失去行动能力。
“算是一道双层保险。”
听完灵肆的解释，小张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运行原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真厉害，你能想出这种保险措施。”
灵肆一愣，随即笑道：“你言重了，这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李老头说的，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而且，这套程序的研究，都是由他一个人开发，我只不过是提出的可以利用丧尸的这个想法，真正付出实践的，却是李老头。”
还有一句话，灵肆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李老头告诉过她，他从很早之前就有想利用丧尸的想法，但一直得不到支持。
所以后来也就慢慢放弃了，直到灵肆的出现和鼓励，才让他充满希望，从而完成这套方案。
“好了，就到这里停下吧。”
李老头站定，回头看向身后一路上小声交谈的两人，虽然他一点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灵肆望了望周围，这里是一块比较辽阔的地域，附近也没有丧尸遗留的痕迹。
“行，那就这里吧，开始吧。”
和上午一样，灵肆主动走到丧尸身边，担当起保护者的角色，只要丧尸出现危险行为，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
“小张，来都来了，你也别闲着。”
“过来帮我记录一下数据，我说什么，你就往本子上写什么。”
李老头对旁边的小张说道。
小张服从命令，接过李老头寄过来的本子和笔，两个人站在离灵肆和丧尸比较远的距离，一切就绪。
李老头朝着灵肆比划了一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灵肆这回按下头盔侧面的一个按键，听到“滴滴”两声后，她与丧尸保持一段距离，退去一旁。
一秒。
两秒。
三秒……
灵肆足足等了一分钟，也没见丧尸开始动。
“李老头？？”
灵肆发出疑问的声音，偏过头看向李老头。
李老头抬了抬下巴，“不慌，再等会儿。”
于是三人站在原地又等了三分钟，丧尸还是不为所动，身子摇摇晃晃，面无表情。
又过了五分钟，灵肆再次皱眉看过去，就在这时，丧尸忽然抬了下手臂，向前做出一个扑水动作，然后往前走了两步。
李老头屏住呼吸，不放过丧尸每一处细节。
然而又过了一段时间，丧尸再无动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从未发生过，归于平静。
灵肆走过去看了眼头盔，几个指示灯都是亮起来的，表示正在工作，没有程序出故障。
灵肆又拍了拍丧尸身上脊柱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已经坏掉的机器人，接收不了任何讯号。
“奇怪……明一切步骤都没有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发现事情有所不对的李老头，匆匆走到丧尸身边，围着它，在它身旁绕了好几圈，检查机械哪里出了问题。
小张紧张兮兮地站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丧尸，生怕它做出惊人的举动。
灵肆眉尾下垂，神色悠然，“果然这种事不会一帆风顺，先带回去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吧。”
李老头眉头紧锁，眉目间是少有的凝重。
“……也罢，暂且先回去吧。”
小张手中用来记录数据的本子，上面一个字也没写。
回去的路上，李老头心不在焉，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沉默寡言。
灵肆和小张走在后面，手里牵着丧尸的锁链。
小张低头问灵肆道：“按照正常流程，丧尸应该做是什么样的反应？”
灵肆小声开口，“正常来说，丧尸会受到电流的影响，然后开始做出耕地的动作。”
“耕……耕地？？”
小张声音不由得抬高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