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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痴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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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燃盯着落在地面的那只高跟鞋。

双目与那抹猩『色』一般的灼红。

偏于一隅,不大的机场卫生间里,徐徐流动的自动冲水声,过滤不掉在狭小空间里争分夺秒酝酿起来的暧.昧。迭次攀高的气氛与喘.息声交杂,在他耳边轰鸣作响。

怀兮掉了一只鞋子在地面。“叮咣——”一声。

直跌到隔板下方去。

她听到了也看见了,并顾不上,只勾着程宴北的肩膀,被他带着尽情地颠簸沉浮。

两人纠缠在一起亲吻,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她的身体,经昨晚与今早,轻易地就拿捏住她的三寸命门,每一寸火都撒得恰到好处,节律极快直奔顶峰而去。

怀兮半眯起一双水眸瞧住他,她总觉得他今天过于冲动,想在破碎的喘息间揶揄他一二,话音还未出口,他立刻意识到她有话欲言,眸『色』陡然一沉,咬住她唇的同时向上重重顶去,将她所有声音都吞噬殆尽。

明显是故意的。

正不知所以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嘭——”

“哗啦——”

连续两声巨响。

好像是玻璃碎了的声音。

怀兮被那声音惊得一凛,直缩在他怀中不敢动了,他却不等她心『潮』平静,就跟没听见一样,将她抵在门后,连续几次冲撞下来她全身的骨头差点儿就散了架。

她耐不住了低『吟』一声,“有声音……”

“听不见。”

程宴北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抵住她唇低声喃喃着,一手死死地捏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儿,高高提起按在门板上。

她就动弹不得,全然被他主宰。

她今天只穿了条系前扣的牛仔连衣裙,两人进来时鲁莽匆忙,单薄的冰丝小裤都还完好,几番折腾之下,倒是连衣裙的金属纽扣依次弹开了,几乎与他坦诚相见。

如此挂一样地挂在他身上,不多时,她就支持不住了,在他腰间摇摇欲坠,他稍放缓了节奏先放了她下来,动作却没停,将她另一条腿自臂弯抬起,又去吻她白皙细嫩的脖颈。

沉沉气息洒落,炽意碾过她柔软的耳垂,附带着哑声说了句:“叫大声点,你还有什么癖好?嗯?”

边质问着她,边无休无止地掠夺着她。

不知是他疯了,还是她也跟着一起疯了,她仿佛被他这话刺激到了,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熊熊烈火之中,在他技巧极好的挑.逗之下,逐渐耽溺于他暴风雨一般的亲吻与攻势,全身上下的感官知觉好像都由不得自己。

她再也顾不上外面是否有人,在他节律的迭次增强下,克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以前也有一次,他们在地铁站的卫生间里做过。

是大三那年,怀兴炜的私人牙科医院成立了个奖学金,面向港城几所大学。首先就是程宴北就读的港城大学。

怀兮知道他艰难,于是想让爸爸将港城大学唯一一个名额给他。

怀兴炜一直不同意怀兮与程宴北交往。

怀兮虽不算天之骄女但也家境优渥,怀兴炜觉得她与程宴北在一起一定会吃苦,甚至私下游说了巩眉给怀兮做工作,让他们分手。

一出社会,两个人要在一起、要走得长远要考虑的因素,就不仅仅取决于彼此的感情有多深厚。

父母总爱用经验论衡量和约束儿女的人生,殊不知在他们这种利益相较的衡量之下,自己那一辈的感情,早就变了质,没了几分真心。

怀兮不吃他那一套,怀兴炜最初不同意,她便也不再坚持,没再提过此事。那些日子也不怎么联系怀兴炜了。

就在她都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奖学金的名额还是给了程宴北。

那件事闹得很大。

程宴北拿了奖学金,挤走了隔壁系本应获得奖学金的一个残障学生的名额,全校得知了奖学金是他女朋友爸爸的牙科机构设立,对他多加谩骂。

校园论坛上他大名被挂了好几天,家庭背景,学业经历,包括他第一年高考因为恶『性』打架事件被勒令降级一年的事儿也被扒了个干净。

所有人都说他不配。

当然也有人说,他配不上她。

程宴北上大学每年都申请各种奖学金,拿过一两次。不过那年醒醒要择校读初中,『奶』『奶』腿脚又不好,他在港城这边一个人要打两份工,耽搁了学习,并满足不了条件。

他一开始没报什么希望,报名都是当学生干部的室友跟他知会了一声,然后填了他的名字。

当然,他也不知设立奖学金的机构就是怀兮爸爸的牙科医院。

事情一出,他主动将奖学金让出。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

怀兮年少轻狂,一腔热血想为他好。

她先前只跟怀兴炜提了一嘴,怀兴炜拒绝后,她就没再管过这事儿,根本不知另一个申报奖学金的人是何种情况。

那天见面就是为了吵架。怀兮一见到他就发了很大的脾气,她以为他是自尊心作祟,在意外界那些质疑的言论,所以才跟甩包袱一样让给了别人。

她委屈地想提分手,甩下他,一个人在他前面暴走了一路,径直下了地铁站,坚持不要他送她回学校。

心里一直想,怎么是她爸爸设立的奖学金,他就不要了呢?

他的自尊心就那么重要吗?

她边想边走,边走边哭。

想到她那个社团的同学嘲笑她男朋友穷,在烧烤店搬啤酒;想到怀兴炜跟她说他家境不好,他们不会有好结果;想到他瞒着她在外面打工,她过生日他还给她送了个价值不便宜的『毛』衣吊坠,就因为以前她路过橱窗时,她说过一句她喜欢。

她那时笑着收下,心里却在流眼泪。

她也没有戳穿他,只说,下次生日能够拥抱就好,她长大了,早就不是小姑娘了,过了收礼物的年纪。

他说,那你就一直做我的小姑娘吧。

反正她在他心里,好像永远长不大。

永远会惯着她。

长久以来,她总想为他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怎么就是不懂。

他就是不懂。

那天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走的飞快,在他学校门口见了一面,她宣泄一通扭头就走。他连奔带跑跟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地铁站将她拦住。

她转过头来时,已满脸是泪。

“程宴北,我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懂。我不想你那么累。”

她那天,一直在反复嗫嚅这句话。

她知道,他也想发脾气的。

深深拧着眉,表情很差,几乎满面阴霾。几度的欲言又止。

可看到她红了眼眶,他就不忍心同她怄火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伸出手,抱住了她,安慰着她,给她擦眼泪。

然后跟她道歉,解释。

亲吻她,安抚她,哄着她。

她在他面前,一直像个孩子。需要人哄着,惯着,保护着。

在那天之前,他们因为平日各自生活学业繁忙,已一个多月没见过了。

吵了这么一架,两人心中多有不快。对于生活圈子分开得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而言,也许说不出口的爱,就只能用身体做出来。

他们在地铁站的卫生间做了一次,又去酒店开了房间,缠.绵一整个周末,她耽误了社团活动,他还耽搁了学校的实验课。

她那时想,无论日后发生什么,她都不会与他分开的。

他们都不要分开。

思及此,怀兮勾着他肩颈的,双腿都几近支撑不住自己,如一只落不了地的鸟随风摇摆。睁开眼,在一片『迷』蒙之下,眼底不由地泛起了红。他深沉的眼眸攫住她,边啃咬她的唇,她都不知是从前的痛楚更痛,还是现在的痛楚让她如此红了眼。

她眸光颤了颤,又缓缓地,闭上了眼。

不由地,想到了黎佳音的告诫。

管好你自己的心。

情不自禁。

迫不得已。

按奈不住。

不由自主。

不都是在说,心动是没办法的事情吗。

你看,古往今来,造字的,造词的,想爱的,不想爱的,人人都懂这个道理。

天下本没有什么新鲜事。

大家都一样。

-

雨很大了。

立夏撑着伞站在不远,见蒋燃一脸颓丧地走出来,看起来酒劲儿没了,她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也没上前迎他,只在不远淡淡注视着他。

突然就注意到,他右手五指关节处,全是血。

血肉模糊的。

她不由地心惊一下。

昨夜两人疯狂一晚,他们酒量都很不错,也喝了一晚的酒。蒋燃不易醉,昨夜都有了酒意,以至于今早他醒来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两人囫囵吃过午饭,蒋燃接了个电话,队员打来催他回去训练,附带着提及程宴北妹妹今天要走的事。

他便想到了怀兮,匆匆又来了机场。

立夏本想与他一夜之后各自两宽,一开始没想跟上他,但又怕他酒没醒路上出事,便打了辆车跟上他。

就跟到了机场。

蒋燃意外她会在这里,脚步顿了顿。

立夏看着他还在流血的那只手,皱了皱眉头,又觉得讽刺,笑了一声:“你酒没醒不要命了跑来机场就是为了自残?何必呢,蒋燃?”

蒋燃唇苍白地抿着,什么也没说。

披着豆大的雨点,就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立夏叹了口气,撑着伞跟在他身后。

不近也不远。

她也没给他打伞,就这么一直跟在他身后。

他的车就在不远的地下停车场,立夏跟进去后收了伞。一个大斜坡,她高跟鞋声都跟着急促凌『乱』了一些。

他的步伐也快了一些。

立夏边跟着他走,边从包里翻找,有没有创可贴。

他右手垂在身侧,血滴顺着手指蔓延下来,沿着他的轨迹,紧跟他脚步落了一路。触目惊心的。

好在找到了,她便多走了几步,与他缩短着距离,清亮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相较刚才有点儿讥讽的语气,如此放缓了语调:

“一会儿换我开车吧,你这样得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了,说不定还要缝针——你明天还要比赛吧,这样了怎么抓方向盘?”

蒋燃走到自己车前,有些疲惫。

他周身已湿透,上去了坐垫会湿掉,于是绕着车烦躁地走了两圈儿,立夏要上前来,他立刻制止了她。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他说。

有气无力的。

立夏便在一边站定。

蒋燃后背沉靠在车身,借由湿力往下滑了一段儿,跌坐在地的同时,刚才卫生间里的声音,又一次充胀在他的大脑里。

他靠着车,疲惫无比地阖了阖眸,用手抚了下自己额前的湿发。

嗓音闷沉沉的。

“我做错事了。”

立夏没说话。

“我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好像哪里都错了,”他埋在自己臂弯,声音呜咽,“好像一开始就错了。”

立夏眸光淡淡地,睨着他。

还是没说话。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他抬起头,素来一双温柔的桃花眼,却不够温柔了。

立夏默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两小步。

他没抗拒她,她才蹲了下来,手上边撕着创可贴,边淡声问:“怎么,是跟我上了床所以后悔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唇半抿着,显然肯认了她的说法。

他今早态度大变,又来找怀兮,就是后悔了。

他与她昨夜几乎是在互相发泄双方的失意,他还借着酒意,半开玩笑说让她去剪个短头发,这样能跟怀兮更像一些。

她还说,让他去剪个寸头,或许跟程宴北更像一些。

可他们好像又都知道,谁也没把谁当成谁的替身。

他们心底都明白。

蒋燃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一只手已经被她牵了过去。

立夏先用纸巾将他手表面的血擦了擦,有一些已经凝在了伤口处,血粘着肉,很是难擦。

她弯了弯唇,强压着心惊。语气不由地尖锐了一些,抬眸看他。

“你可别说,是你昨晚喝醉了,酒后『乱』『性』?”

“……”

“你想报复他们,我也想,”立夏将创可贴撕开一个角,淡淡地说,“不是说发个视频就行吗?你怎么还p了张图给他发过去了?那么恨他,怎么不找他痛痛快快打一架,干嘛自残自己?”

蒋燃警惕地要收回手,“你看我电脑了?”

“你出门又没关,”立夏笑了下,半是赞赏半是讥讽地道,“我说你昨晚怎么让我画怀兮的纹身呢,我该夸我自己画得好吗?”

蒋燃沉默下来。

“你不该这样的。你越这样,他就越后悔,你以为他看到了误会了,就会主动放弃怀兮吗?”立夏也悠悠然地叹了口气,将创可贴贴在了他关节处,强压一下,引得他暗嘶一声。

她却没放松力道,将创可贴重重地按平了,瞧着他一副难受的模样,只是笑笑。

“也该放过你自己了吧。”

-

从机场出来,程宴北冒雨带着怀兮驾车回到市区。

刚看到酒店,他与她下了车,在楼下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盒避孕套,直奔楼上。

雨天适合做.爱。

他一进门,就将她压在了门后,循着彼此粗重的气息去吻她的唇,唇舌交绕,迫不及待地又一次进入她,肌肤厮磨,两人都仿佛要糅成一个人。

怀兮攀着他,牛仔裙前襟纽扣被他撕扯而开,他像是有无边怒意要发泄一般,将她剥了个干净,边抱着她边向床的方向而去。

想到刚才的那张亲密照片,程宴北满心就仿佛被汹汹怒火炙烤,撞得她花枝『乱』颤都红了眼眶,破碎的呜嘤自喉中溢出到无法辨识出,她紧紧抱住他,不知是还想要,还是要他停下。

他毫不餍足地攻城掠地,又咬着她耳朵,偏挑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刺激着她。

深蓝『色』的床单,如深黑『色』的海洋。

浪头拍打而下激起玫瑰『色』的浪『潮』,将他们紧紧环拥。

这一次比早晨与昨晚绵长,比刚在机场卫生间那次还要激烈,她双腿置于他腰身两侧,都快没了知觉。

期间在神志不觉中,还听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跟别人好我没意见,但最好别在我眼皮底下——你知不知道,一想到别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地方『操』.你,我就浑身暴躁。”

她闻言便笑了笑,表情很是享受,漫不经心又轻佻地说:“是么,那你就多暴躁一会儿吧。”

他便停了一停,眸『色』在『乱』颤之下一点点深沉下去。

好半天,才从刚才到现在的一片混『乱』中辨识出,刚才那句不经心的话,是她所说。

她也缓缓睁开了眼,许是因为刚才的欢愉,如此目光散漫地瞧着他,见他满面燥怒,好笑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停下真的很扫兴。”

他看了她一会儿。

不由地想到了那会儿在机场,她向他投来视线时,满眼满脸的漠然。

他低笑一声,一字一顿克制地从嗓子眼儿磨出,问她。

“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你说呢。”她也笑。

“就不能跟蒋燃分手?”

“不能。”

“为什么。”

“我跟他分不分手是我的事,不是我们的事。”她平静地说,“与你无关。”

“是么,与我无关。”

他沉声笑了笑,突然不再动作,将她整个人从身前翻过去,自后压住她,贴着她颊,去吻她的后耳廓。

灼灼气息流连一圈儿。撩拨着她。

她周身又一次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他的脸颊。还想要更多。

接着,他就从一侧顺过来自己的手机。

伸到她眼前。

他抱着她,下巴枕在她肩窝,嗓音徐徐低缓的,温柔地问:“你跟你每一任男朋友,是不是都拍过这种照片?”

“……”

怀兮眯了眯眼,看了清楚。

照片上,身材极好的女人背对镜头。

是短发,脊背光洁纤美,曲线袅娜,腰『臀』柔媚,后腰一株野蛮妖娆的长刺玫瑰。正与身后的男人翻云覆雨,行鱼水之欢。

和她很像。

那女人显然是有知觉的,还要转过头去看后面拍摄的人。

她头脑轰然一震,还没弄反应过来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下颌就被他从前向后轻轻地带了过去。

他温柔地吻住了她,喃喃着:“你是不是很喜欢?”接着,身下却是粗鲁地又一次挺.进,她痛得一下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程宴北吃了痛,却是不恼,吻着她柔软的唇,过渡着痛感,又问她:“我在问你,你是不是跟我之后的每一任,都拍过这种照片?”

她别了下脸,“没有。这不是我。”

他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她指着那照片,慢条斯理地说:“这么模糊,脸都看不清就是我了?我头发没长过肩膀过,再说了,我傻吗?要拍这种照片?我起码也算半个公众人物,爆出去了我还混不混?”

她似乎是怕他不信,不自禁地又咬了下唇,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跟你之后,就没有过了。”

有点不好意思提及似的。她双颊还泛起一抹酡红。

“真的。”

她又补充。

先前他们之间的情.趣癖好的确多,不过基本上是为了每次做的时候更刺激,事后都会删掉,谁也不会留。

后面又分了手,留这种东西也毫无意义。

程宴北淡淡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她正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手臂牵过她腰身,将她半个人按在了床,双腿大开在他腿两侧。一步到位,怀兮痛得眼泪要流出来:“……你轻点啊。”

他却置若罔闻,散漫一笑:“不是你说,让我暴躁一点吗?”

“……”她紧张地咬了下唇。

他覆下来,顺着她身后蝴蝶骨,一路吻到她的耳后,磁『性』嗓音徐徐落下,认真地提议。

“你这些年好过几任,我们今天就做几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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