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且说阿奴搂过阿英的腰肢,奋力亲吻阿英的嘴巴,阿英拼命挣扎,要知道 ,这可是要她的命了,阿英哪肯依!她怕,八十年代前的女青年就是不同,一旦出了事就无法补救,就等于要她的命,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条命哩……且说阿英从阿奴家里跑出后,天上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四村六洞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全公社的青年人都沸腾起来:那是非话说得有板有眼,到处鸭子是扁嘴,吱吱喳喳说不停,他们想把你捏成黄鳝,你绝对变不成泥鳅。听得阿奴耳朵都爆炸了,于是他去找阿英对质,阿英冷冷地说:“你相信吗?”
“我不正在问你吗!”
“我无语!”
阿英甩出一句话后,大步流星地走开了。是啊,黄色泥巴从裤裆里落下来,不是屎也说不清了!阿奴觉得一阵昏厥,眼前出现了许多萤光,一闪一闪的飞来飞去。眨眼间那星光又变成一顶顶绿帽子向他压来,压得他弯了腰,冷汗横流,他“轰”的一声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回到现实醒来后已经是几十年了,光阴似箭,日有如梭。如今,阿奴也老了,他和阿英走在车来人往的街道上,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什么都有。是怨天还是怪人?谁也说不清。然而,他们各自的心里都明白,如果,说的是如果,如果他们当初能够结合在一起,他们的历史决不是这样写的!这正好应验了哪朝哪代哪个人的一句话:日出东海落西天,愁也一天喜一天。若要人心两舒坦,唯有不钻牛角尖。良久无语,还是阿奴开口了:“阿英哪,阿英。”
“干嘛!”
“生气了?”
“无语!”
“是啊,我伤害你太深了。你现在还好吗?”
“好就不来打工了。”
“可以告诉我吗?自从我们分手后你的情况如何?”
“你见过往伤口里撒盐的吗?快点走吧,上班了。”
“几点钟上班?”
“下午两点半。”
很快,他们来到了阿英的租房:一间十二平方米的房子里,除了铺一张床和一只小饭桌以外,还间有厨房和卫生间,小鸡肾脏齐。虽然面积不大,家具也简陋,收拾得很干净。“房租多少?”
“两百多。加上水电费,一个月得交三百块钱左右。”
“公司不包住吗?”
“包呀,那是人住的吗,像个狗窝!男男女女十几人住一个房间,又脏又乱又臭又吵,我睡不着,不想住。”
“这样的呀!我也不想住公司了。”
阿奴摸摸后头脑,恳切地说:“我来和你住好吗?我们平分房租,不,我全部包了!”
“合适吗。”
阿英为难地,“怕人家笑话呢!”
“笑什么,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了,从现在开始。”
阿奴的手不老实了……“不嘛,人家还没有洗衣服呢。”
阿英挣扎着。然而,阿奴哪里由得她,他一层一层地脱去阿英的衣裤……慢慢地,阿英那花白的头发变黑了,短装头发也变成了长辫子,脸上的绉纹和眼袋也消失了,黄色的肌肤也变白了,干枯了的……也奋发起来了,脸颊和嘴唇都变红了。这时,活脱脱的一个年轻靓丽美人儿阿英出现在阿奴面前。顿时,阿奴周身的热血沸腾了起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