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猛地一声尖叫,肖珊慌忙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
许怀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余年和何志平,整个人僵楞在了原地:“年年?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
他和肖珊好了三年,一直将她养在外面,今天看到余年坠崖新闻的第一反应就是狂喜,他终于又能把肖珊领回家了。
“我不是坠崖了吗?”
余年笑盈盈地接过许怀的话,“怎么样,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余年看了何志平一眼,后者默契地给她搬了个椅子。
许怀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余年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无妨,他和余年在一起这么久,太过于了解她了,他清楚地知道余年的软肋在哪里,因此每次他与余年发生争吵,他都能把没理说成有理,过后余年还会巴巴地给他道歉。
想到这,许怀眼眸中露出一丝得意,立刻怒斥道:“余年!你什么意思啊,我看到你的新闻担心的要死,你就这么揣测我?”
“许怀,你住着我租的房子,花着我挣的钱,心安理得地当个小白脸也就算了。还睡了我闺蜜。趁著热度找来娱记颠倒黑白,原配变小三。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许怀的脸白了又白,以往的余年因为怕伤及他的自尊,从不肯提这些,如今却当着肖珊的面句句戳他的心窝子。
“贱人!”
许怀被激怒,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猛地跳起,扬手就朝余年打去。
封承远到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清丽的女孩身形单薄,眨也不眨地望着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周身充斥着破碎感。
封承远的眉头紧紧皱起,大步向余年走去。
可余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许怀一眼,极为随意地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猛烈的剧痛传来,许怀惨叫一声,跌倒地上冷汗直流。
封承远脚步顿在了原地。
何志平吓了一跳:“别真搞出人命来了。”
余年不以为然地走到许怀面前,目光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眼中的嫌弃快要溢出。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呢?”
许怀的牙都要咬碎了,但眼前的人太过可怕,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著退到角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指向了床上的肖珊:“是她,是她勾引了我!肖珊从三年前开始就趁你出差的时候跑来我们家,她对我说尽了你的坏话,还乱试你的衣服,动你的东西!你这些年打给我的钱我都花在了她身上。
年年,原谅我吧,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许怀,你………”
一旁的肖珊脸色煞白,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余年轻笑一声,转头与肖珊对视,余年的眼眸很深,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
只一眼,肖珊心中无尽的委屈涌现。
余年收回了视线,淡淡道:“这就是你流了两次产也要在一起的男人?”
这话一出,不仅是肖珊,许怀和何志平都愣住了。
许怀不可置信地望着肖珊,而何志平望向余年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余年眼底却流露出了疲惫,这场狗咬狗的戏码,该结束了。
“你们都听到了吧。”
许怀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诧异:“余年,你在和谁说话?”
“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
只见余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原本黑屏的直播间瞬间明亮了起来,右上角的直播人数赫然写着10万人+。
画面中余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弹幕。
【我靠,好一出狗血大戏啊,渣男配贱女,真是绝了。】
【之前站许怀的人,脸疼不?】
【肖珊真是人如其名啊,去死吧!】
【肖珊许怀是够恶心的,但余婊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机真重!】
【只有我觉得这是余年自导自演的洗白大戏吗?余婊一生黑!】
……………
许怀和肖珊的脸兀地白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余年,她怎么会如此歹毒?“什么?想看签男?”
余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弹幕,何志平的眼角抽了抽,不待他阻止,余年就已经将镜头对准了赤身裸体的许怀。
弹幕静默了三秒,如洪水般涌现。
【妈的笑死了】
【救命啊,我的眼睛】
【这……真的不会被封吗?】
………
这画面只持续了8秒,余年的直播间掉线了。
何志平凑近一看,只见页面上显示一行字。
“该账号涉嫌h色宣传,被永久封禁。
何志平:………
将许怀和肖珊赶出了房子后,余年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眼皮都没抬,轻声道:“看了那么久的戏,出来吧。”
何志平一脸诧异。
封承远这才从屋外走进,在看清了余年的样貌后有些意外。
在他昏迷不醒时曾听过女孩的声音,成熟低沉,与面前这小白花一样的模样属实反差很大。
但联想到她方才的行为,封承远却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刚刚好。
余年在望向封承远时眸光猛地闪烁了一下,浓重的笑意流露。
一旁的何志平看得心惊胆战,这俩祖宗是干嘛呢?无言对视是什么鬼啊?
小心翼翼地捅了捅余年:“还不跟封总问好,这可是最大娱乐公司的老总!”
余年却并未做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望着封承远。
封承远当然不知余年在想什么,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余年赤著的脚上,轻挑了挑眉。
方才在医院时他就注意到了,只是女孩走的那样快,他只能吩咐陈弦将新的鞋子带在车上。
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封承远走到余年身旁,将她扶坐到床上,不知是不是封承远的错觉,方才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渐渐减轻了,呼吸也逐渐顺畅起来。
何志平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下一秒,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只见封承远俯身在余年面前蹲下,亲自为余年穿上了拖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封承远没有丝毫的不甘与别扭。
穿完了鞋,封承远才缓缓抬起头,难得露出了一抹笑意:“你好,我是封承远。
多谢你救了我,不知怎么称呼?”
余年点了点头,她的鼎炉长的好看还懂事,要是在以前,不知要眼红死多少道友。
于是屈尊降贵地伸出手抚在了封承远脸上,感受到面前人的身形一僵,余年了然笑笑:“别紧张,从此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叫我主人就好。”
“扑通”一声,何志平跪在了地上。
他尴尬笑笑:“腿软。”
说罢开始疯狂地对余年使眼色。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余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满脸期待地盯着封承远,就好像一个母亲期待着自己的孩子开口说第一句话一般热忱。
何志平绝望地闭上了眼,说真的,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