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聿又问:“温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恩?”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没喝酒。”
温今咬牙说,“我又不是你。”
“胆子大了是不是,嫌我喝酒?”萧倾聿忍俊不禁,“你知道你刚说了什么就行。”
温今没理他,无声泪流着,有很多委屈。
萧倾聿虽然是喝多了,还是有理智的,看她一直哭,俯下身轻轻吻掉她的眼泪,一点儿都不嫌弃,她浑身忍不住颤抖,心里头很怕,不能表露出来,还得忍耐着。
萧倾聿没轻易放过她,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他很高兴,抑制不住的高兴,嘴角上扬。
于是一路向下,和她的唇纠缠了会,觉得不够,一股燥热席卷全身,他想要更多……
她穿着单薄稍显稚嫩的睡衣,身上清甜清甜的味,很诱人。
不过再怎么稚嫩,她都已经十九岁了,是个成年人。
萧倾聿一边吻着她的颈子,一边低语:“只要你接受我,我会对你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更别说订婚。”
“……”温今咬着牙根,轻轻颤着,没敢吭声。
“温今,别怕。”
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里的人在怀里,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温今感觉到凉飕飕的,回过神,小心翼翼开口:“别这样,我没好,我不敢……”
听到她的哭腔,萧倾聿重重吐了口气,眼里压抑着浓烈的欲,还是忍了下来,没再继续,不过却抬起头重重吻住她的唇……
直至她不能呼吸,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吓到你了,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萧倾聿说完起身进了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冲冷水,才能将他身体那股热降下去。
温今心有余悸,被他疼爱过的地方还残留他的体温,她抱紧被子,不敢动,不过心里也放心下来,还好,只要她不愿意,他暂时不会强迫她,那她可以放心了。
等萧倾聿洗完澡出来,上床就搂着她,他身上很冷,像是洗了冷水澡。
她不敢动,被他搂着,就怕又引起他的兴趣。
“刚才吓到你了?”
萧倾聿问她。
温今点头:“恩。”
“正常反应,别怕我。”
温今又点头,还是不敢乱动,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每次她都很怕,尤其是早上的时候,会很尴尬。
她也能感觉到其实萧倾聿克制的很厉害了,一直都没有越界,今晚还是头一次失控。
萧倾聿感觉到怀里的人很紧张,身体还有轻微颤抖,他心里叹了口气,这还什么都没做,哪里到哪里,她就怕成这样,这真要哪一天做到那一步,不得把她吓破胆。
想到这,萧倾聿不禁弯唇笑,低声哄着她睡觉,“要我讲故事给你听么?”
“都可以。”反正她这会也睡不着,转移注意力就好。
“很久以前,有座深山老林,山林有只饿了很久的狮子,忽然有一天有只小羊崽误入山林,一边走一边哭,眼泪掉了一地,敏锐的狮子听到了小羊崽的哭声,循着声音找过来,看到躲在树丛里的小羊崽,眼睛发亮,知道猎物送上门了,后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今怎么感觉这故事不对劲,没听过,怎么听都不像是格林童话。
她后知后觉,感觉这个故事意有所指。
萧倾聿说:“后来狮子把小羊崽养起来,养得白白净净的,挑了一天好日子,吃光抹尽了。”
“……”
好的,她听懂了,小羊崽就是她,狮子就是他。
温今捂住耳朵不想听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又怕又惧。
萧倾聿拿掉她的手,低声笑了:“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温今,你是我的,迟早都会是。”
温今:“……”
他的意思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再怎么躲避是没有用的。
温今过了会,很小声问他:“那你跟你以前喜欢过的人,也是这样么?”
“破坏氛围就你最会,怎么又提这事,不是都告诉过你,都过去了么,陈年老黄历。”
“……”温今抓着他身上的睡衣一角,纠结了很久,还是想提,“那我也会变成你的陈年老黄历么?”
黑夜中,萧倾聿问她:“吃醋了?”
“……”
她忘记了在哪里看到的,一段感情里,一个活人是怎么都抢不过一个死去的人。
最怕就是这种情况。
她似乎是故意要提这事,“没有吃醋,忽然想起来而已。”
“别想了,我说了过去就过去了,你要是想知道,挑个时间,慢慢告诉你。”萧倾聿没太在意,更用力搂紧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他身上的体温很快上来,让她觉得很热,同时也不敢乱动。
“睡吧,再不睡那就别怪我克制不住……”
夜很深。
……
隔天早上,温今在萧倾聿怀里醒过来,睁开眼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结结实实吻住了唇。
入口,是一股淡淡薄荷味,他好像已经起来了刷过牙。
可她没有刷牙,实在不想早上没刷牙还接吻。
奈何她的力气对他来说是在挠痒痒,撼动不了他分毫,等他餍足了,他才松开手,将人困在怀里搂着,心情不错的模样,说:“很甜。”
温今:“……”
“嘴是真的甜,就是少说气话气我就行。”
温今:“我没说话……”
“意思让你以后少说点气我的话。”
“我没气你……”
萧倾聿揉了揉她头发,说不出的宠溺:“是没气我,快把我气死你就高兴。”
温今反应慢半拍,刚醒过来,好像不能接受他们俩现在的相处氛围,跟之前似乎不太一样了。
萧倾聿满脸的温柔,说:“没忘记你昨晚说了什么吧?恩?”
温今说:“没,没忘。”
萧倾聿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温今脸涨的通红通红。
好不容易等他结束,她连忙下床,逃跑似的跑进浴室里,赶紧关上门,怕他又跟进来,吻个没完没了的。
而她其实心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