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样的职业才需要满地球跑。
又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业才能被宁绾称之为是出任务去了。
宁绾本来在摸哈利的脑袋,听见这话,她的手一顿,“白炀他……没跟你说起过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知道呢?”
“他跟我表白了。”
沈醉本来以为宁绾的脸上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事实上,宁绾的表情很是淡定,好像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甚至还问道,“然后呢?”
沈醉烦躁地说道,“我之前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可是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三天后,我却不太确定了。”
宁绾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所以你现在,想试着了解他?”
沈醉点了点头,“对。”
得到肯定的回答,宁绾镇定地开口道,“白炀他是个杀手。”
沈醉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说这小孩儿是个杀手?”
“嗯。不光如此,他还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不过嘛,在我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小朋友。”
“他……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绾一边摸着狗毛,一边说道,“他是我从路边买来的。那时候的他还很小,他跟他姐姐一起,被丢在路边,像个商品似的被人挑挑拣拣。我当时只想买他姐姐,是他姐姐非要让我把他也一起带走,我这才给他俩赎了身。带回家后,他和他姐姐就成了我的专属保镖。”
“那他姐姐现在在哪?”
“死了。为了帮我完成任务,他姐姐主动赴死。所以这也就是我把白炀当亲弟弟抚养的原因。我对白炀好,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他姐姐的愧疚。白炀从小就没了爸妈,他跟他姐姐相依为命。唯一的亲人去世后,他还能坚强地活着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完这些,沈醉开始心疼白炀了。
难怪白炀明明身板那么瘦弱,却浑身都是肌肉。
难怪白炀总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更不爱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些不过就是他日积月累的职业习惯所致。
而白炀唯一一次勇敢地表达情感,却被他给拒绝了。
白炀那颗封闭的心曾经为他打开过,可是却被他无情地关上了。
一想到这里,沈醉就忍不住自责。
宁绾看着沈醉的表情,继续说道,“除了身世,他自己本身也很可怜。虽然有我护着,但他偶尔还是会被别人欺负。与其说是欺负,不如说是霸凌。我对他太过照顾,反而引来了别人对他的嫉妒和不满,导致他被同龄人排挤。这么多年,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什么朋友。好在他自己足够争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努力做到第一。”
沈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开口对宁绾说道,“我想见他,越快越好。”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
沈醉坚定地回答道,“我不在意。”
宁绾沉思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行吧,我让人送你去见他。”
“多谢。”
沈醉走后,宁绾抱起了哈利,“哈利~妈妈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呢?不过妈妈也没有乱说呀,小白炀的身世就是很可怜。不过嘛,他俩要是真的成了,到时候可千万得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哈利很是配合:“汪!”
“哎哟真乖~妈妈给你拿罐头吃。”
第二天晚上,穿着黑色制服的白炀拖着受了伤的疲惫身体,一步步往家里走去。
快走到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他家的灯居然亮着。
有人在里面?
白炀的警惕心瞬间就上来了,他给手枪上了膛,观察了一下周围后,小心地从阳台潜入房间。
进入客厅后,白炀看到了一个人的后脑勺。
他举起枪对准了那人。
可是这个背影,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就在这时候,沈醉转过了身。
当他看到穿着黑色制服还端着枪的白炀的时候,沈醉明显愣了一下。
因为此刻的白炀浑身散发着冷血的气场,尤其是他举着枪的时候,眼里的寒意能把人给冻死。
这种气质,还真是杀手的气质。
在家的时候,白炀是乖乖小狗。
可是现在,白炀却是桀骜不驯的野狼。
看到沈醉,白炀默默地放下了枪,他疑惑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不等沈醉开口,白炀皱着眉,继续说道,“这里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你明天就给我回去!”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行,我还有事。”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
这话把白炀整不会了,他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既然不想看见我,那你就该好好地在国内待着。”
沈醉直白地说道,“我担心你。”
白炀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白炀选择别开了头。
沈醉看着白炀身上一处又一处的血迹,问道,“你受伤了?”
“没。”
“衣服都被划裂开了,还说没受伤?”
“不用你管。”说着,白炀把受了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沈醉开口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口。”
“不要,你别多管闲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说完,白炀扭头就要回房间。
可是沈醉却喊住了他,“白炀。”
“干嘛。”
看着白炀瘦弱的背影,沈醉开口道,“你要是高考能考上f大,我就跟你在一起。”
这话成功地让白炀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沈醉,倔强地说道,“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我说到做到,不管你信不信。”
听见这话,白炀迟疑了。
沈醉朝他走了过来,他抓起了白炀的手,问道,“再问你一次,受伤了没?”
白炀犹豫了片刻,然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醉继续说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行么?”
“好。”
“去浴室。”
白炀微微点了点头,“嗯。”
浴室里,白炀艰难地把沾满了血迹的衣服脱下。
脱完后,沈醉看着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眼里满是心疼,“疼不疼?”
“习惯了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