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变暗,太阳躲在乌云后迟迟不出来,西北的寒风越刮越冷,身后一大片乌云正朝二人赶来,明辰看了眼远处的皮卡,往上颠了颠柳蓠析,为自己打气道:“在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他到了皮卡车前,看到主驾驶的玻璃碎了一地,却没有看到苏慕三人,他颓废的坐在雪地上,天空也十分应景飘起了大雪。
他将柳蓠析扶到后座,将破棍子扔到拖斗上,走到车前越想越气,愤怒地锤着铁皮。
“妈的。”他不会开车,不用想他都知道,苏慕几人肯定在喇嘛庙,虽然几人生死未知,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也不能将抛下队友独自离去。
要是背着柳蓠析再往回赶,他也没那力气了,要是他独自去留下柳蓠析,还有些不放心。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明辰坐上驾驶座,准备尝试着驾车。
打火打了半天才打着,明辰看着挡,又望了望下面的油门刹车,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中,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第一步该干什么,他呢喃道:“要不踩个油门试试?”
“手刹。”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明辰的右手,将手放到手刹上。
她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将头搭在明辰的肩膀,指挥着对方如何开,有时明辰不懂她的意思,她便手把手教。
二人配合的很默契,不到五分钟,明辰就将车缓缓开走,她欣慰道:“还不算笨。”
“你现在说话好温柔呀。”明辰道。
她淡淡一笑,调侃道:“我在温柔也是在做男人做的事,你在爷们也不是很爷们,小娘子,那次不是大爷我英雄救美。”
“说来也奇怪,唐僧招妖孙悟空打妖,难道咱俩也是这种情况?”明辰忽然想一茬问道:“你啥时候醒的?”
“你猜?”
“上车的时候?”
“嗯……不对。”她否认道。
“在路上?那你也太不讲究了,也不吱一声。”明辰埋怨道。
“吱……嘿嘿也不对。”她再次否认道。
“我不猜了。”明辰直接不玩了。
“准确来说,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有些太累,休息一会就好多了,我不睁眼睛不是怕你尴尬嘛。”她好心劝道。
明辰冷哼一声,并没有回复对方,他偷偷探鼻息号脉那些糗事对方肯定知道。
“唉。”听到明辰叹气,她将手指伸明辰的鼻子下,随后点了点头有模有样的学道:“还有气,应该能醒过来吧。”
学着学着,她躺在后座上,开始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就这样她笑了一路。
二人再次回到寺庙的山脚下,她跳下车,一把将车门甩上,开始蹦蹦跳跳上台阶,将明辰甩在身后,朝着最上面的建筑跑去,明辰见她跑的这么欢,便从下往上找。
她一路跑到最高点,几番搜寻下,还真被她率先找到,三人被关在三个笼子里,和一堆柴火混在一起。
苟继新率先发现她,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马翎琳背对着外面,出奇的安静。苏慕则惨一点,鼻青脸肿手脚还被绳子绑住。
她拿起劈柴的斧子,打算给几人表演大斧劈铁笼,苟继新见状连忙伸手制止:“析姐,咱劈锁就行。”
她刚恢复,想练练手却被人打断,十分不爽,将三人救出,她领着三人往下走,路上捡到明辰,五人一起往下走。
“辰哥,我想上厕所。”苏慕跑到明辰面前。
“这事还用和他说,走,哥带你找个背人的地方。”苟继新拉着苏慕往上走。
“那我们在车上等你们。”天降大雪,她欢快地踩着脚印玩。
到了车前,她不打算开车,前面玻璃都碎了,冷风一吹肯定不舒服。
马翎琳呆呆地打开后门坐了进去,她简单思考两秒,将明辰拽到后座中间,将她和马翎琳隔开。
没一会苏慕走了下来,一看自己的位置被抢只好坐上了副驾驶,上了车他先把安全带系好。
她见苟继新没有下来,问苏慕:“苟哥呢?”
“他要拉个大的,就让我先回来了。”苏慕老实回答。
她见苏慕和马翎琳一样,坐在一侧两眼无神,目光呆滞,要是只看马翎琳准保以为她被玷污了,可看苏慕也那个表情,她觉得那群喇嘛应该不会这么重口味。
苟继新笑呵呵地走到后车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看到后面已经满员只好走到前面,看到玻璃碎了,便想找个东西将窟窿堵上,走到拖斗用手扫着雪,瞄了一眼便看到一块黄布,将黄布拿起,凭借手感知道里面有东西,他小心地将黄布放回原位。
再次坐上主驾驶,他笑笑:“早知道这样,刚才顺出一块布多好。”
明辰闻言老脸一红,将身上穿的衣服脱了一件递给苟继新,苟继新接过衣服将窗户堵上,熟练地将车子开走。
天色渐晚,车内无声,苟继新将车停在老位置,众人熟练地下车,各忙各的,开始搬东西。
马翎琳虽然状态不好,可还是费力地拖着小火炉往屋子走,苟继新将被子放到屋里,看她那么吃力,连忙去帮她提。
几人在房间,相依着躺下,还是苏慕挨着马翎琳,好在这次,马翎琳没有太多动作,这次是柳蓠析守夜,一是没啤酒鸡爪苟继新要开车,二是她不想挨着马翎琳。
她无聊地添火,明辰坐在她旁边,同样整夜也没睡,不过二人并没有说话。
那个棍子是个法器,里面有个器灵,她被器灵附身,也知道了点内幕,祭台三层,用鲜血供养。
第一层是狼羊灵骨,是那个建造宫殿的首领弄得,就是从此开始,草原人称自己为苍狼与白鹿的后代。
第二层也就是她的肉身,这个肉身来历很大,按照器灵的意思,第二层平台上是千年前的草原神女,为了拯救族人舍弃自己,因有神气护体加持整个民族的信仰才保证尸体不腐。
第三层是就是神女的法杖,神杖代表权力,宝石代表能量,维持着这整个民族的昌盛。
草原人的首领每年都会献祭,将祭品摆在平台上,祭品的精流于狼羊二骨,气转入神女身保其栩栩如生,神汇聚宝石中加强能量,维持整个民族的富强。
她一想到自己是个虚构的东西,便感生活无趣。
一个假想的破骨头,还抢了人家的身子,难怪被人家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