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战北霆像是推开病毒一样推开怀里的人;
周身的戾气瞬间高涨,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他只觉得通身都已经不干净了;
他是霍禧宝的男人,怎么能让别的妖艳贱货指染?
想到这里,战北霆十分嫌弃的脱下外套,扔是不能扔,他得带回去洗洗去;
被推开的女孩子慌忙之间站稳脚跟,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委屈刹那间爬了上来:“抱歉抱歉,同志,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瞧她欲哭还休,双眸憋的通红的模样,看的其他乘客好一阵心疼;
好看的姑娘天生就该有优待;
瞬间连看向战北霆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微怒,好似要是战北霆但凡敢说一个不字,战北霆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战北霆看都没看对方,径直坐了下去,嘴巴十分不饶人道:“这位女同志,男人的怀里,可不是你可以随便躺的;下次别这么随便了;”
言外之意,他知道她刚刚是故意的撞上来,但他根本不拿正眼瞧她;
瞬间,周围的众人猛吸一口冷气;
那位女同志身边跟着的少女,顿时冲上前来,气势汹汹的道:“你一个男同志,不就是帮忙扶了下楚楚,人家女同志可还没说被你占便宜呢,你矫情个什么劲?”
说这话的,正是乔楚的同伴孟初晴;
听的乔楚急忙拉住孟初晴的胳膊:“初晴,别说了,是我不好,你别这样说;”
说罢,乔楚卑躬屈膝的和战北霆道歉,随即又看向周围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抱歉,叨扰大家了,不怪这位同志,刚刚是我自己没站好,你们千万不要误解他;”
说完,乔楚赶忙的拉着孟初晴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乔楚眸底深处的算计隐隐露出了头来,就连嘴角也偷摸的勾了勾;
经过乔楚这一番操作,周围众人看向战北霆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埋怨;
可不是么,人家是女同志,刚刚只不过是人家女同志没站稳脚跟;
瞧着人家女同志还没说啥,看看这位男同志的反应,呵,男人么,都是口是心非;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孟初晴被乔楚拉着离开,可一路上忍不住挣扎,“楚楚,你看那个男同志,不是欺负人么;”
“也就是你脾气好,要换做我,我可是要和他吵个明白的;”
“他那话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故意的;”
“一个大男人,说的那叫什么话;”
乔楚强忍着内心的悸动,还不忘安抚孟初晴,“好啦,确实是我不小心,没关系的,我没事的;”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打起了战北霆的心思;
她乔楚看上的男人,自然要据为己有;
尤其,还是这么有个性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意思;
乔楚微微转头,看向战北霆的车厢,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孟初晴一听乔楚这话,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呀,人长这么美就罢了,偏偏还这么心善,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家臭男人;”
听的乔楚顿时眉眼含笑,脸颊绯红一片,忍不住掐了一下孟初晴的腰:“初晴,你说啥呢!”
此时的战北霆的车厢里,突然一声哇哇大哭,妇人哄娃的声音瞬间跟上:“不哭不哭,咱不哭,小宝听话,再坚持坚持,还有一天就到家了;”
可奶娃娃哪里能听得懂妇人的声音,哇哇的一声比一声大;
战北霆一抬头,刚好撞见车厢不远处,一个妇人抱着娃娃坐在过道里;
顿时,战北霆不由得响起了霍禧宝,要是霍禧宝带着孩子坐车,还没有座位……
战北霆瞬间心里猛的抽疼一下;
接着,战北霆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妇人的身旁:“大姐,你抱着孩子去我的座位坐去;”
妇人听见战北霆声音的瞬间,赶忙的抬头来,刚好撞见一个俊俏高大的战北霆,瞬间有些微愣;
可孩子的哭闹声,到底是把她拉回了现实,她赶忙的拒绝:“无妨无妨的,我没钱买坐票,大兄弟,你快回去坐下,我们乡下人,坐哪里都行的;”
乡下人三个字,瞬间刺痛了战北霆的心坎里;
乡下人怎么了?
谁家祖辈不是乡下人?
他微微蹙眉,直接拎着妇人的东西,“大姐,你带着孩子不方便,你就听我的,我的票直达阳县,你放心坐;”
说罢,战北霆提着妇人的东西就往他的座位走去;
妇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东西被抱走,赶忙的抱起孩子跟了上去;
“大兄弟,这如何使得;”
“我这,岂不是占你便宜?”
妇人那是真的担心,刚刚她可是目睹了乔楚被战北霆嫌弃的全过程;
自然知道战北霆的脾气;
她哪里能想到,这般暴脾气的男人,会给她主动让座;
妇人的心里都是颤抖的;
战北霆直接把东西座位跟前,转身看向妇人:“既然我主动让给你,你就只管放心坐;”
说话间,战北霆拿起自己个的东西,往车厢尾部走去;
妇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战北霆离去的方向,嘴巴张的老大;
这一出,同样看待了周围的吃瓜群众;
谁能想到,刚刚还嫌弃人家小姑娘投怀送抱不识好歹的坏脾气男人,竟然主动给妇人让座;
要知道,到洋县,可还有不短的距离呢;
瞬间吃瓜群众心里,五味杂陈;
等战北霆的行程走了一般,中途上来一个男人,扛着硕大的口袋,压的男人脊背硬是弯了下去,眼看着东倒西歪的就要摔倒,战北霆赶忙的伸手扶住;
男人刚稳住身子,深呼一口气,赶忙的转头道谢:“同志,谢谢你;”
可当战北霆听到这句熟悉的粗犷嗓音,瞬间整个人被击中;
这声音是?
他像是求证一般,赶忙的抬头看去;
刚好男人同样抬眸看了过来,可在瞧见战北霆那张熟悉的面庞时,男人下意识的转身就走;
却被战北霆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胳膊,冰冷威严的嗓音,顿时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嗯?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