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在展开行动之前,他将这段时间累积的抽奖次数一股脑全用光。大概率朱琼又抽到了好多古董,多是元明清时期的瓷器,漆器。朱琼对这些东西已经失去兴趣。他把这些东西往背包里一扔,就不再管了。他接着往下翻,终于叫他翻到一个有趣的东西。—泰坦星科技:回溯灯。用回溯灯照射某种物质,便可将那种物质回溯到三分钟之前的状态。朱琼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东西能不能对着人使用?犹豫了片刻,他抬手射出一束镭射激光,打穿右腿。紧接着,他启动回溯灯,回溯灯射出一团昏黄色的光芒,光芒覆盖在他那条伤腿上。紧接着,一根根烧焦了的肌肉纤维迅速生长,血液倒回,紧接着,就连他绽碎的皮肤也恢复如初。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朱琼坐在大厦楼顶笑得前俯后仰,就在这时,大街上,一支车队缓缓朝这边驶来。中间那辆宾利车里坐着温韶河,十年无人问,一朝得势,温韶河狂的没边了。他要让整个京城的公子哥们都瞧瞧,他温韶河也有出息的那一天。朱琼等的就是他。朱琼站起身来,狂风袭面,犹如刀割。他启动机械战甲的拟态功能,从旁人的视角看去,此时的他黑衣蒙面,目光阴骘,无论是装束还是气质,都像极了古代的刺客。此时的温韶河翘着二郎腿,端着香槟杯,正是人生得意之时。朱琼迈开脚步,从大厦楼顶自由下坠。与此同时,那支车队最前面那辆车驶过大厦门口。轰!朱琼从天而降,恍如一枚重磅炸弹,轰隆一声将一辆越野车压扁。他抬起头,锐利地目光似乎穿过重重越野车的阻碍,牢牢盯住坐在宾利车里的温韶河。温韶河的司机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温韶河猝不及防,上身一个前倾,香槟杯里那点酒全撒了出来。“他么的,你怎么开车的!”
温韶河破口大骂,然而紧接着,他就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惊恐的看到,他面前那辆车像是被气割切过一样,从中间一分为二,切口平整如镜,坐在后排车座中间那名保镖也被人从头顶一分为二,血撒了一地。温韶河是惊出一声冷汗,坐在车里,嘴唇哆嗦的都说出不话来。朱琼提着两把圆月弯刀凌空飞起,重重落在宾利车的车顶上。还活着的保镖齐齐将朱琼包围,荷枪实弹,一脸警惕。朱琼索性盘腿坐在引擎盖上,他一拳打碎了挡风玻璃,将司机从驾驶座上生生拽了出来。做这一切的时候,朱琼始终直勾勾盯着坐在后排车座上的温韶河。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温韶河怔怔看着朱琼,裤裆间湿漉漉的。当着温韶河的面,朱琼生生砸碎了那个司机的脑袋。血淋淋的画面看得温韶河浑身哆嗦,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不顾一切的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从车里跑下来。几个保镖急忙拿盾牌冲上去接应温韶河,朱琼并起双指,一束镭射激光擦着温韶河的头皮射出去,温韶河猛地停下脚步。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比他高一个保镖眉心处破开一个大洞。温韶河瘫坐在地,浑身冷汗如瀑。紧接着,朱琼面无表情的扫出一个扇面。那几个保镖脑袋齐齐被削掉了一半。血腥味越发呛鼻,朱琼轻盈的从宾利车的引擎盖上跳下来,施施然走到温韶河身后。至此,还活着的保镖不足十人。朱琼扫了他们一眼,打了个响指,埋伏已久的纳米机器人齐齐出动,爬上那些保镖的身体,释放出强酸。此起彼伏的惨嚎声响彻云霄,温韶河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保镖被强酸腐蚀的面目全非,最后变成一头头血淋淋的怪物。“你是不是叫温韶河?”
朱琼问道。“大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杀我好不好?”
温韶河抱住朱琼的大腿,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朱琼一脚将他踹出去老远。“有人肯花两百万买你一条命。”
朱琼耸耸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工作。”
温韶河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里撑得住朱琼这一脚。他倒了地上,气息奄奄,双眼迷离。朱琼缓缓朝着温韶河走去,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着温韶河动了起来,他在地上爬,爬的很慢很慢。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喇叭划破长空。温韶河艰难地睁开眼,扭头望去,只见一辆失控的轿车斜刺里撞过来,接着,他就看到那个杀手躲闪不及,被那辆轿车撞飞了出去。得救了吗?温韶河强打起精神,顺着那辆轿车飞驰的方向望去,他隐约看到一个黑衣人钻到车底下去了。那个杀手,应该死了吧?倦意扑来,温韶河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此处横尸遍地,血流成河,烧焦了的汽车残骸升腾着灼热的气浪。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过了好久,一直趴在血泊里的朱琼猛地睁开双眼,双手支撑地面,缓缓从血泊中爬了起来。装的。那辆后来把他撞飞的轿车实际上是他控制的,把温韶河踹飞是为了给那辆轿车出场腾出空间。这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意外事件”。当然这里存在了一个漏洞,不过,朱琼一早就想好怎么填补这个漏洞了。朱琼将昏迷了的温韶河带到五环外一个很久都没人住的二层小楼里。在这里,朱琼摇身一变,从一个暴徒变成一个神秘莫测的道士。他像模像样的盘膝坐在地上,手持拂尘,静静等温韶河醒来。朱琼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靠近温韶河,取得他的信任。通过大量的调查数据,朱琼基本上已经断定温韶河在温家就是个搅屎棍。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搅屎棍更合适把局面搅浑了,更别说,温韶河还是一根刚刚得势的“搅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