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回应，程籍也定好闹钟，放下手机，睡了一觉。
……
闹钟声响起，程籍揉揉眼睛，随后就前往了约定好的地方。
不一会来到了心理咨询室的门口，程籍看了看四周，扭动把手，打开了门。
昨天程籍路过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试过了，这门是可以打开的，所以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
离约定的3点还有一段时间，程籍开始回想自己得到的信息。
也只有在这种周围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才能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了。
“有些东西，你要自己去想，我能帮你一点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情面。”
程籍想何知所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何知算是救了他，但是又把自己推到清洁工面前，来给他争取逃跑时间。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推出去的那一刻，是笑着的。
程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何知当时是故意把自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用来逼出自己身体里的灵魂，然后和他交流。
而那个灵魂本身就受到了很重的伤，在养伤时，还没办法把自己这最后一具身体舍弃掉，那样可能灵魂也会死。
白老校长说过，工厂里的最后一具身体叫做程籍，说明除了自己，他的灵魂没有可以安放的地方了。可能他对于身体也有比较严格的要求才能继续存活。
这对于程籍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说是幸运，他在自己遇到危险时，会救自己，程籍相当于有了一个保命的底牌，只要用危险给他报警就可以。
可说是不幸，自己的身体，要被一个陌生的灵魂给占据，这个灵魂与自己共享着视听，自己经历的一切，除了思想，他全部都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跳出来，把自己的意识侵占，自己就会死去。
或许人本来就是这么复杂，幸运与不幸同时存在，但矛盾带来的后果却丢给了自身。
那何知呢？
他是对自己好还是想要害自己？抑或是真的持中立态度？
程籍身体里的他出来肯定会收到损耗，何知的目的是这样消耗灵魂，然后知道程籍与灵魂共享视听，还不能让灵魂知道？
可是没理由啊。
此时，一个人影走进了屋子。
随手带上了门。
程籍抬头看向那个人，开口道：“你是林琅？”
那个人身材偏瘦，长得倒是挺高，眼神十分深邃，像是平静的潭水，下面不知道有多深。
程籍观察后得出结论，这个人有过许多经历，心思城府很深。
“是我。”
“你好，我就是程籍。想必你也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是白老校长叫你来的吧，我已经帮助了好几个你这样的外来人员了，但是一个成功的都没有。尤其是上一位，把学校搅得天翻地覆，甚至都惊动了学校背后的那家伙，可是实力差距太大了，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失败了。”
“我……”
“你不想放弃对吧，可我已经失去希望了，从前把我救出来的人已经死了，要不是他让我帮助你们，我才不会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和学校对抗。”
“你是鬼吧。”程籍打断他的话。
“没错，我可以在这学校活下去，无论是鬼管理下还是人的控制下。多亏了救命恩人，虽然救的是一只鬼的命，但我虽然是鬼，可我的报答要比人还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