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话，你什么想法？”程籍不愿意继续纠缠。
“我也就一句话，这是最后一次，就今天，以后我不会再帮你。”林琅脱口而出，像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说。
“好，成交。”
林琅主动问：“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是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活到毕业？还是陪你清理掉哪个区域的鬼怪？”
程籍直勾勾地盯着林琅，“告诉我0点后学校里最恐怖的怪谈。”
程籍的眼神十分尖锐，不知道是不是与何知相处学到了什么。
而林琅的眼神变得奇怪，与程籍对视的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惊讶。
对视了一会，林琅转过身去，“你确定了是吗？就这点要求？”
“只还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告诉我这面镜子怎么用。”
林琅看向镜子，表情已经完美地表示了惊讶的情绪。
“这是救我的那个人用的镜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程籍知道，这次应该是问对人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他的镜子？”
林琅从程籍手中拿过镜子，“因为这道缺口，是因为我才留下的。他把我从深渊中救出来时，我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最后，他为了把我带出，将我装进了镜子里，在黑暗得看不见一丝光亮的通道里穿行，通道关闭的最后一刻，我们冲了出来，可来自深渊的巨手似乎知道我就在镜子里，一把抓住了镜子。”
“我本以为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即使死后变成鬼了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就在我以为要再一次被放弃时，他不顾一切地斩断了镜子，那巨手拿到了一小块碎裂的镜子，最后通道关闭，我们终于逃了出来。”
“他告诉我，什么都想保留得完好无损，是绝对不可能的，获得一些东西的同时就注定会有失去。他用损坏的镜子换了我的新生，这道缺口，我不可能会忘记，即使后来用特殊的手段修好了，但只是表象，我能看得见它的真实样子。”
程籍理解了。
“你的特殊，可能就是变成鬼后仍然能保持理智吧。有多少死后变成鬼的家伙，一心想着报复，想着复仇，想你这样自认为平凡一生的，才是最特殊的。”
林琅看了看程籍，嘴张开了又和上，犹犹豫豫，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决定。
终于发出声来：“接下来我帮你解决你的两个问题，以后不要来找我，成功与否与我无关，你做你的人，我当好我的鬼。”
程籍点点头，表示并不意外。
“先给你说镜子。这面镜子里有很奇妙的力量，当你遇到鬼后，如果你能够找好角度，在镜子里看到鬼，那么就可以进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与现实一样，但它是这只鬼变成鬼前后三天的时间内的一种复刻，进入其中时间流速不同，于现实中不过一瞬间。”
“鬼生成后三天内一般都很弱，这时候如果处理掉它，那么现实中的鬼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没有处理掉，但造成了伤害，对于现实中的它也会有影响。”
“但是这个有局限性，每24小时内只能用一次。至于他当时是怎么将我装进镜子里，可能只有他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