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掌,打你不知廉耻,调戏家主未婚妻。”
“第二掌,打你内外勾结,妄图霸占我沈家家财。”
“第三掌,打你目无尊长,与你父兄狼狈为奸害我性命。”
这三掌下来,即刻就把沈易宣给打蒙了,回过神来却又没办法还手,因沈易安说所说句句属实。尊卑有序的年代,兄长教育弟弟天经地义,外人当看客尚可,插手家务就会被人诟病,因此人群只是一阵唏嘘,还有几个为沈易安叫好。说话这会儿,沈易安自觉身后被他扣住的一双小手渐渐不再挣扎,回头望时,只见萧楚乐通红着脸,一汪秋水一样的双眸正看着自己。沈易安关心道:“你热了?”
“我……”沈易安又转头过来,指着沈易宣喝道:“沈令品一族已从沈家除名,你从今往后再也不是钱塘沈家人,你的所作所为与沈家再无半点瓜葛,山高路远,我且给你留一丝颜面日后好见面!”
说罢,沈易安又转向白面猴子,冷笑了下:“听闻桑家瓦子白先生球技最佳,今日有幸得一见,但恕我眼拙,竟然看不出白先生技术何来,腊月二十五,我愿与白先生在此开场户一对一切磋球技,白先生可有胆量迎战?”
白面猴子从座位起身,同样冷笑朝沈易安过来。昨天还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不想竟是他寻遍汴梁的沈家家主沈易安。白面猴子以高出沈易安一头的身材朝沈易安压过来,讥讽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此大言不惭,那我就给你个转圈丢人的机会!说吧,赌什么?”
“你若赢了,沈家园子加上我小甜水巷的沈家大院全归你;你若输了,你我之间的账目一笔勾销!”
“哈哈哈,被疯狗咬过终究还是发疯了,竟然拱手送我偌大产业!不过我要加一条,你若是输了,小甜水巷的院子我就不要了,但这小娘子要送给我,如何?”
沈易安眉毛一挑,道:“你也……”“配”还没说出口,沈易安就被扒拉到一边。“就这么说定了!”
萧楚乐从后面冲上来,小手一挥,霸气地应了下来。沈易安顿觉尴尬,也不知萧楚乐哪来的勇气,一口气就给应下了。白面猴子大笑道:“好,爽快。如今全场人都可以作证,我们腊月二十五不见不散,可别想抵赖……”说着,白面猴子凑近萧楚乐戏谑道:“萧小娘子,不会是你怕这文弱书生没法满足你,故意这么说的吧?急什么啊,我早晚是你的……哈哈哈!”
萧楚乐瞪圆杏仁眼狠狠地回应:“死猴子,沈小郎君若是输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有种,哈哈哈,我喜欢……”白面猴子的手下已经忙不迭把打赌写成文书,让二人分别签字画押,并展示给在座所有人看,同时还大声吆喝:“沈家园子东家拿他未过门娘子和沈家园子做赌注,与我们主人比赛筑球,各位记得腊月二十五日来此捧场……”当下,就有人开始做庄开赌:“十比一下注,单注十文钱……赌白先生赢的这边……”“我买百注,买白先生赢!”
“我也买白先生赢!”
白面猴子怒扫过众看客,大吼一声:“我特么不姓白,我姓朱!”
沈易安噗呲一笑:“白面猴子原是猪!”
,说罢,就拉着萧楚乐快步离开。蹴鞠棚外有几个摆摊卖蹴鞠的。此时民间流传戏说蹴鞠的打油诗:梨花可戏,虎掌堪观,侧金钱缝短难缝,六叶桃样儿偏羡,斗底银锭少圆,五角葵花多少病,得知者切莫劳用。这说的就是当时几个有名的蹴鞠品牌,最好的莫过于梨花可戏的梨花蹴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沈易安以手掂量,分别从三个摊子买下四个蹴鞠,准备回去练习用。一旁的萧楚乐尴尬至极,心里也是一片混乱,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掂量着足球,沈易安嘀咕道:“还缺双鞋和……”萧楚乐忽然抬头、慌乱地回答:“我!我……可以给你做。”
沈易安扭头看她,慌乱中她把头埋得更低。“我要的鞋不太一样,你要是能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我没事的时候已经给你做了好几双鞋,都在家里箱子底……”“那我们现在去拿。”
沈易安思量,萧楚乐定然不会现在就跟他回沈家,但是这么晚又不放心她自己回去,便以此借口送她回家,还能认认门。年后择日就得纳吉提亲,自己家里也没长辈做主,凡事亲力亲为自然要操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