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最近城中人人都在下注赌蹴鞠,她李清照怎会消停?李格非是个为官清廉的人,家中并非大富大贵,天外天没理由偏偏绑了他女儿要钱。沈易安见李格非眼神闪烁,继续问:“最近李清照可参与赌博,且数额巨大,且赢了?”
“这……我不知,但她婢女说,替她收着不少,总有……十万贯。”
“哈哈哈……”沈易安一拍桌子道:“按律历,这可是要下大狱的。想必李员外心中明镜,只是不愿意说实话。您不照实说,谁也帮不了你。”
李格非抹了汗,如实说来。他也是偶尔发现李清照下注赢了不少钱,本来就让她退回去,哪知她嘴上答应,却并没按父亲说的做,昨晚家中宴请亲朋,混乱中被人绑走,招来横祸。说罢,李格非望向沈易安不安道:“要说这事,还要赖你,听婢女说她是下注你与白面猴子蹴鞠赌你赢……”“你还真会扣帽子,你怎么不赖你自己生下她呢?这纸条来自天外天,李清照被盗教绑去了,她下注的庄家该就是盗教。”
张七圣色变,道:“盗教,不好救啊。我听闻盗教的赌局根本不许赌白面猴子赢的下注,本想空手套白狼,哪知赔了个底儿掉!赢了的几乎都退了钱回去。”
李格非焦急:“那可如何是好?!我听说没人知道天外天在何处!”
“进去并非难事,难在谁去,如何救她出来。”
沈易安望向李勇,李勇望向窗子:“只有每晚二更一刻,在下土桥旁边的巷子里……还得是熟客。”
沈易安让李格非和张七圣先行离开,承诺当晚他和李勇一同前去。院子里炊烟袅袅,沈易安平举着剑扎马步,问一旁的李勇:“以你的功力,应该可以估算出天外天的位置,我虽然只去过一次,但已经算的差不多。”
李勇灌了口酒淡淡道:“我也曾和你一样天真。”
沈易安白了李勇一眼,不再说话。李勇继续道:“每次走的路都不同,且有过河时,我已经去过十次,依旧没法确定位置。”
沈易安侧目,片刻后道:“我们是同道中人。”
李勇望向自己的破烂衣服:“拿人钱财罢了。”
“那你拿的谁的钱,给哪个主子办事?”
“你给朝廷办事。我跟你不同。”
“我是不得已,你总不会也是不得已。”
“我也是不得已。难道你看不出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吗?”
“那你干完这票,以后跟我如何?”
“扎马步!”
说完,李勇转身离开。沈易安又做了些必要准备,二更时分,二人来到巷子的后门,有节奏地敲了几声。这敲门节奏,与上次樱桃的完全不同。确认过身份后,两人都被蒙了眼,分别被不同的人带着,走了不同的路,最终弯弯绕绕地到了天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