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你是第二个。”
齐老板哈哈大笑,拍着沈易安肩膀道:“沈老弟真是明白人,我听说你去延州带回不少好东西,到时候就能一睹为快啦!”
“不值钱,不值得拍卖。”
沈易安说着指着高出的望远镜:“都放在那了,齐老板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好,我这就去!”
“承蒙齐老板独爱,过阵子我再去贵铺光临……”齐老板登时面色不好:“沈……沈老板,看在咱哥俩这么熟识的份儿上,你能不能换个解店?我赔的就剩这把老骨头了……”沈易安调侃道:“那正好,你可以来我沈氏集团给我打工。”
齐老板哭丧着脸:“沈老板,杀人不过头点地……好歹我也给你占了好几个位子,租金都没跟你要啊。”
可着一只羊薅毛似乎真的不太好,但沈易安也没想让旁人太安生。“齐老板再考虑考虑。”
”……“告别齐老板,沈易安闲适地散步。一个合格的老板,一个合格的穿越者,绝不是所有事都亲历亲为,而是指明方向,提供方法,挖掘可用之人为自己所用。成就大业者,无不是这个道理,优质的皇室天子,若能达到此种境界,国家必将繁荣昌盛,这也是所谓的“无为而治”。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大地,精心修建的金明池一派欣欣向荣。清澈的湖水映照如织游人,水上练习水戏的士兵有条不紊,通往池心的仙桥犹如飞虹横跨;池中心的朱漆蓝楯和池心五殿,朱漆眀金龙床与河间戏水屏风,是天子观水戏时的大殿,此时对所有人开放;殿上殿下的回廊满是游人、商贩和各色伎艺人,是所有人都务必游览的地方。巡视一圈后,沈易安来到通往湖心的仙桥,迈着四方步往池心溜达。这一圈下来,沈易安特别欣慰,沈氏集团的各个摊位都火爆不已,床垫厂的订单已经签下三十几单,考虑到产能,不得不停止签单;围观人数最多的是方景仁那,沈易安愣是没挤进去;最养眼的当属萧氏布坊,各色美女叽叽喳喳,上演争夺布匹的年度大戏……望远镜就设在池心对高处,沈易安停住脚步。这是三架特质望远镜,可以纵观金明池全景,经过一上午时间,此处已经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地方,队伍都排了老长。为了凡尔赛一把,沈易安规规矩矩地排了个队,听前后左右的人用各种语言表示对沈氏集团的惊叹。轮到沈易安时,他从容地递上五十文钱,看管望远镜的程禧一愣,随后笑嘻嘻地让开,让沈易安尽情观赏。这三个望远镜虽然不如前世的那么精密,但在这个时代来讲,已经是让大伙无法想象的高科技了,许多人都恋恋不舍,被后面的人强行拉开。沈易安也看的入神,半刻钟的时间哪够欣赏?就在沙漏漏尽时,后面有人还算客气地拍了拍沈易安:“时间到了,该我了!”
沈易安顺手又掏出五十文钱,毫不在意地应付:“我再欣赏一会儿。”
“凭什么?一个人只能看半刻!要看再回去排队!”
沈易安一愣,转会头一看,只见身后的男女老少都怒瞪着自己,似乎他再不放手,就会被这群人扔到水里一般。见沈易安愣神,拍他那男子还算温和地开口:“快让开,到我了,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挥了挥拳头。程禧刚要阻拦,沈易安就侧身站到一旁:“呵呵,你看,给你看!”
排队的男人得意地凑上来,还白了沈易安一眼;然而,只见沈易安从自己的怀里摸出那精致的望远镜,抻开来后,自己举着朝远处望去。顿时,男子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默默地观看,再也不看沈易安方向。大伙儿悄悄议论,还有人直接过来跟沈易安打听,他的望远镜从何而来。沈易安再膨胀,也没蠢到在自己的地界装逼,只不过他刚刚看到方景仁那边似乎有些特别情况。园中景色虽然很好,但由于游人太多,大伙儿与其说是赏景,不如说是逛景,单是马车旁的游人就是各色衣着,从富贵到平民到农夫到衣着褴褛的人。来游园的不仅有开封府本地的居民,附近诸如洛阳、大名府的富豪也有拉家带口来的,远一点的扬州杭州的也不少,再远点的,夏国和辽国的也时常可见。这些人都非富即贵,因文明落后于中原,许多人见床垫和功能齐全的豪华马车都迈不动步,这边方景仁滔滔不绝地讲解,那边两个从青楼临时租来的貌美官伎随之展示,硬是将这展位变成了金明池的一景。沈易安再次举起望远镜,对准马车摊位,只见一个衣着特别的男人,正在跟方景仁说着什么。此时的方景仁已经口干舌燥,赶上明月送来清冽的瑶池仙饮,早就想痛饮一番,却被眼前的辽国人纠缠住。辽国人用流利的汉话对方景仁道:“开个价。”
方景仁摇头:“此乃展品,我厂不接受急单,只接受预定。”
“可我就像要这个,三日后我就离开开封,我给你这些如何?”
男人比了个五。方景仁根本不在乎这五指的是多少,直接摇头:“往后还有二十几日时间,我把展品卖给你了,我拿什么展示?”
男人凝思片刻后问:“那外面那些呢?”
方景仁依旧摇头:“那些不归我管啦,那是沈氏集团的班车、是经典款,舒适度不如这个,这可是私家订制豪华版!”
男人皱眉,想要发作又寻不出理由,最后只好拨开众人钻出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