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
这人解开胸口的绳子,将身后的小黑山羊放了下来,然后俯下身亲昵地安抚受惊的小羊。那羊不是羊羔子,但长得也没成年羊那么大,依照沈易安看来,还真是……食欲不错。“这羊不会是你们用来训练走钢丝的吧?”
沈易安问。“说笑呢,我可没有耍禽戏的本事。我叫李思安,原本在扬州开了间酒楼,因为一场庖厨之火让酒楼付之一炬,还连累周围几家,一夜只见就赔的倾家荡产,所以才买了艘便宜的船,带着剩下的几头羊去汴梁,打算直接在河里开酒楼。”
沈易安同情地点点头道:“那你们是要北上,可我们是南下,等靠岸你们就下去吧。”
这人摇头叹气:“船都没了,我往哪上也上不去了,大恩人要是愿意,我就将这几头羊作为报酬,将我们带回扬州吧。重振酒楼的事我也不想了,这就是命啊。”
旁边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过来气愤道:“爹,先去泗州找那王二麻子,卖咱家的是什么破船啊,到手第一天就开始漏水,还说什么保证能到汴梁,这才离开泗州几日?”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李思安叹口气,一遍遍地抚摸小羊。沈易安见这架势,若是他再要了这几头羊当路费,那就也成了墙倒众人推里的一员了。“这羊我绝对不能要,且我要了也没用途。”
顿了下,沈易安继续道:“这羊怎么做好吃?是你们酒楼的拿手菜不?”
李思安思绪被打断,抬头望向沈易安点头:“好吃,这是夏羊,比中原和辽国的羊都好吃。我们家烹饪羊肉、酿的羊羔酒在扬州就是一绝!”
“既如此,那就把这几头羊宰了做成美食吧。”
李思安以为沈易安怎么也得客气两句,没想到这人还真是直接,旁的都不聊,直接跟你聊好不好吃,这跟直接送羊当路费比起来,还要搭上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