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酒无定式。”
沈易安回答。“哈哈,知我者,沈老弟也。”
沈勇按照自己的方式啜饮,话渐渐多起来:“大酒店都是按照一成不变的方法酿酒,每年的酒都一样,没有瑕疵也就意味没有趣味;而小酒店酿酒就比较随意,同样一坛十天的小酒,因天气冷热以及酿造人的心情都可能不是一个味道,每次开坛都不一样。”
“就跟开盲盒似的。”
沈易安笑道。“盲盒?呵呵,我不知道这是何意,总归是未知吧。遇到你之前,我的日子亦如此,每天睁开眼睛,都不知道这一天会经历什么。”
沈易安沉吟片刻后:“所以你喜欢哪种生活?”
“其实你的生活看似已经计划好,可变数不也常在吗?”
“你是说应天府之事和今天救下那二十二人?”
“也可能是巧合。”
沈易安差点一杯酒泼过去:“既然你看出事情不寻常,为何不直接说?还跟我拿什么酒来打比方?!”
沈勇笑呵呵笑道:“你这不是根本不担心吗?直来直去地说,还怎么多诳你两壶酒喝?!”
沈易安也没想明白,自己若只是个普通人,为何总有各种事情发生在他周围?辽国那耶律延禧暂且算是巧合,可自己仿佛从未着消停过,就像有什么力将他推到各个巧合跟前。量子力学?好像人家不会背这锅。沈易安嚼着果子蹙眉道:“自从耶律延禧那事之后我便觉得不太对,又没敢多想。”
“也可能更早些。你还记得我们去延州路上遇到的那个剑客吗?”
“就是衣着破烂,后来做耶律延禧随从的卢沫悉?”
沈勇点头:“这人不是中原人,也不是辽国、夏国人。”
“那他是?”
沈易安紧张地手心直冒汗,不会又是个穿越者吧?“他是大理国的。”
沈勇一边喝酒一边回答。“你是怎么知道的?”
“行走江湖多年,看他衣着和配剑就知道了,而且大理国的卢家的确是剑术世家,但后来被削了爵位,没落了,一家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何不早点说?”
沈勇也皱起眉头:“从前我也以为他只不过想参加三朝武林盟会,可自从他现身在耶律延禧跟前时,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没头绪。”
“罢了,先不想了,见招拆招便是。”
沈易安喊店家再加一壶酒,顺便拉住店家问最近两日可有一艘破旧的画舫逆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