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唱个大家熟悉的《青花瓷》,此曲乃五音,比较容易传唱,想必有人听过,能引起共鸣;第二首就唱我前儿教你的《声声慢.青砖伴瓦漆》,这首词内容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还是首唱,给足周老板面子了。”
周启渊在旁紧张地提着手听着,沈易安说完后,萧靖漛还没表态,他就紧忙给沈易安行大礼道谢。一切就绪后,萧靖漛精神饱满地坐在台中央,抱着琵琶等待。周启渊仿佛是个天生的段子手,安排多妥当后,上来就信口开河,说什么刚刚跟大伙儿开了个玩笑之类的搪塞过去,之后便以更加隆重地形式将萧靖漛介绍给众人。此时,樊花就坐在台下,配合周启渊勉强地笑着,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哥哥樊叶能否顺利逃走。萧靖漛手抚琵琶,泰然自若,完全没有怯场,全然是头牌才有的气派,与平日在沈易安身旁完全不同。平日她满心满眼都是沈易安,又不敢有非分之心,所以尽管用心,弹唱的曲子也不够出彩,但是当她坐在台上面对一众看客时,自信与骄傲就油然而生,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新兴乐曲领域,她是绝对的王者,是他一手缔造的奇迹。一首五音《青花瓷》响起,优美的声线与琵琶演奏契合地完美无瑕,人们从开始的好奇到后面不自觉地抻长脖子,再到乐曲结束后的喝彩,说明对台上之人的认可与喜欢。童贯纳闷地问沈易安:“怪了,平日怎不见她能唱到如此地步,仿佛都是敷衍,你这小姨子是不是对你心怀不轨啊?”
“瞎说啥……大实话。”
沈易安并不否认。这话引来童贯一阵大笑,而富绍庭不知何时离席,回来时面色复杂。“高低也是个知州,怎的如此神色慌张,像就要上沙场般?”
童贯不失讽刺。富绍庭并不介意:“你们来时,可见码头繁忙?”
“没错,此乃好事,说明你治州有方。”
富绍庭晃头:“何来好事啊?!上一任说过,去年宿州就旱,今春盼望着多下几滴,哪知我一上任,竟然比去年还旱。其实码头不比往年的船多,只不过因水位下降,实在是想进进不来,想出出不去啊!”
童贯和沈易安都觉得富绍庭有些扫兴,虽然说这是忧国忧民的好事,可在此时说出来,多少有点做作的感觉,就算有这觉悟,也不用此情此景跑来跑去的,因此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搭话,富绍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鲁钝,竟然也没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