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无二的才华,也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知道这俩人是骗子,还求沈老板给我澄清,替我说说话。”
“这也……容易。”
沈易安说着,跟童贯交换了个眼色,周启渊立马领悟,屁颠屁颠跑到童贯面前:“您老说个数。”
“哼,你得罪的是沈老板,与我何干?”
周启渊又转向沈易安,不知这二人踢皮球是何意。“这样吧,你就按照我说的准备,等我们离开时交予我就好。”
富绍庭因心系旱情,寒暄两句就小跑着离开了;沈易安和童贯带着樊花去了雅间,沈易安直言要周启渊按照他的意思准备些礼品,等到他们离开那日送去船上。周启渊认真听沈易安吩咐,沈易安拿出个卷轴交给他,上面是他请人精心绘制的麻将图案,周启渊看了几眼,虽不知何用,但都是些小料,值不了几个钱,便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办到,沈易安和童贯方离开这天下一楼。外面的售卖如火如荼,大伙儿争相购买天下一楼的灵璧玉,沈易安扫了眼,不过是些让人神魂颠倒的石头,虚空的精神食粮、有钱人的消遣,比起扩城改造和修建城墙,简直上不了台面,但往往人们更多争相关注这些玩物,就会刻意地忽略本该专注的正经事,这样就可以借口是环境迫使自己丧失意志,而非那个从来就不积极的本我。这就是集体麻木、集体玩物丧志、大型社死现场,唯一清醒的,便是那屁颠屁颠去码头的老头,可惜,他“旋……卒”。喧闹从二楼漫延到一楼,沈易安离开前看了眼疯狂购买灵璧玉的人们,果然是文人居多,赵佶何尝不是其中一员?且是上行下效那个“上”。用不了多久,沈易安就会让这群人哭都哭不出来,让他们手中没经过仔细雕琢的玉石变成一文不值。假冒萧靖漛事件,受害者终究还是沈易安和萧靖漛,加上童贯还有会不完的客,便让沈易安将樊花带走,想必以沈易安的手段,想弄清事情真相也并不是难事。天下一楼外面,月牙映照在地面的浅水坑里,那场让富绍庭兴奋的雨终究还是负了他,犹如一个婴孩刚一哭泣,就被母亲给哄好了,此时已然恢复月朗星稀。楼前,沈勇驾着马车停在沈易安跟前。尽管樊花一路都在哀求,沈易安依旧毫不手软地将她扔进车里,正巧被玉临风拉住,强行按在座位上。沈易安上车,玉临风一手拽住樊花,一手拉住另外一男子道:“跑的还挺快,终究是个没骨气的,扔下女人自己先跑。”
沈易安朝樊花方向:“说说吧,这扔下你不管的男人谁啊?你俩私奔出来的吗?所托非人啊。”
昏暗中樊花愕然,没想到哥哥樊叶还是被逮到,想起似乎所有人都要看这个被称为“沈老板”之人的的脸色,自己再隐瞒下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便如实道来。“这是我哥樊叶,我们曾在汴梁待过,听过萧娘子唱曲儿,只不过想拜师学习一下,哪知……”樊花声音越来越小:“哪知没机会,就自己学来唱了。”
沈易安转而问樊叶:“你妹子戏太多,她的话我不信,你来说说,敢说一句假话,仔细我把她丢尽汴河当肉粽。”
樊叶惊恐地摆手,喉咙里发出“eng、eng”的声音。“我哥他不能说话。”
樊花怜惜道。望向樊叶那双恐惧且清澈的眸子,沈易安相信樊花所言,玉临风也佐证:“好像的确是个哑巴,我追着他打时让他开口他无论如何都不出声,我骂他哑巴时却跟我急了,可我真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戳人心窝子了。”
玉临风的委屈巴巴让樊花都极为无语,樊叶则狠狠瞪了玉临风一眼。“你们是汴梁人?听口音不像。”
“我们是济州郓县的,爹娘早亡于瘟疫,我兄妹二人苟且偷生,卖艺过活,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
听到郓县二字,沈易安首先想到的是及时雨宋江,他自小就喜欢《水浒传》,后来系统学习历史后,也曾与这本巨著做过比较,宋江历史上应该却有其人,且就是郓县的,便脱口而出地问道:“那你听说过宋江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