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人有些不知所措,身形怔住同时低声问突如其来的沈易安:“疾风剑?”
“呸!他可没我出剑快,我是白菜帮帮主!”
沈易安还在因为沈勇被迫他出剑而不忿,脱口而出了这句。那男子随后否认:“你虽然出剑比他快,手却晃的厉害,我信了。”
“信你奶奶个腿儿!”
沈易安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就将这人划成个大花脸,怎奈他至今也只会出剑,还没学会任何招式。“哼,无妨。”
说话间,这人就身子一缩,一个声东击西就从沈易安的剑下逃脱,随后大笑着攀上房顶离开。“跑了!”
玉临风气急,狠狠瞪了沈勇一眼。沈易安将剑落入沈勇腰间的剑鞘,拍了拍玉临风肩头:“沈兄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玉临风这才恍然大悟,厚着脸皮跟沈勇嬉笑着道歉一番。沈易安走到刘师爷跟前:“你倒是藏得很深,也不知为谁卖命?!”
刘师爷捂着眼睛哇哇大叫,疼的根本没法搭话,沈易安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正是萧顾氏药箱子中的“止疼药”,洒在刘师爷眼睛上,一会儿的功夫,刘师爷就不再挣扎,听到沈易安的声音后长出口气后道:“如你们所见,我确实为乾员外他们做事。”
“我不问你这些,就说说这些人如今在哪条漕船上!”
“今儿码头就一艘大漕船,你们去查便是,这船是去河南府的。”
“好,我们救到人就带你去见郎中。”
“不必了。我愧对宿州百姓,哦,不对,愧对来往宿州的外乡百姓。当年,我一家妻儿被乾员外绑去,我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后来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我女儿常年软禁起来,我只要不按他说的做,动辄就……”“那拐骗外乡百姓,可是你的主意?你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宿州百姓?”
刘师爷点头:“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他们不离开宿州,不带走我女儿,才能保全亲友,我的根在宿州啊……”“那你女儿如今在何处?”
刘师爷嘴角忽而扬起:“救出来啦,被她娘舅连夜带走啦,去了一个没人认得她的地方,躲上一阵子……说至此,我还得谢谢你们,如今我也没有心愿了,死就死了。刚才与我说话那个,是最近两个月才偶尔过来的,他说他是白衣帮的,但我觉得不像……哪有做坏事的人四处说自己出处的?!”
刘师爷顿了顿,继续道:“我只负责将人送上漕船,后面的事我也曾打听过,但是……”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少了一截:“看吧,这是小惩大戒,我担心我女儿……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对,还有,他们最近弄了很多硫磺,应该就在这宅子里,像是在捣鼓什么,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俗话说,人将死其言也善……我不行了,刚才那人给我喝的水里怕是有毒……我知道的都说了……”终究,刘师爷还是在三人的注视中含笑而去,沈易安甚是不安,沈勇安慰他不必自责,师爷虽然是被胁迫,但不知害了多少人家,这样以死谢罪也是最好的归宿了。玉临风在一旁继续道:“他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就算我们没出现,他今晚也要被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