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贾家的门,许大茂特地跑傻柱家门口听了听,里边没动静。
这于海棠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以前自己和她相处的时候,她虽然比较精明,可也没到这地步。
这是逮着傻柱这个老实人了?
不过傻柱可不傻,谁把他当傻子,谁自己就是傻子。
在大院门口等了一会,秦京茹就回来了。
她见丈夫居然在门口等,都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了,欢笑着跑了过来。
瞧哥们这时间管理!
“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换我等你了,感觉怎么样?”
“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挺好,打从心眼里觉得暖暖的。”
秦京茹小脸通红,跑了步觉得有些热,便把帽子摘下来扇风。
“你比自己更重要,是吧?”许大茂笑着来了句歌词,丫头果然听不懂,一脸迷糊。
许大茂掐掐她的小脸,正准备进大院门,却听身后有人叫。
“哟,两口子够恩爱的,不过哥们现在不羡慕了。”
回头一看,傻柱和于海棠并肩走了过来。
只看俩人之间的距离,就知道秦淮茹没说瞎话,他俩还真谈上了。
大院对门修自行车铺子,有个半大小子一直坐在那,见傻柱两人走过立马就站了起来,从拐角跑了。
不过这茬谁都没注意。
傻柱这货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红光满面,衣服倒是没变,却蹬了双皮鞋,手上还提溜着一块肉和一些蔬菜。
“够快的,居然还买了菜,小日子这就过上了?”
傻柱面带扭捏之色,瞟了一眼于海棠,见她并没有生气,便解释道:“不是,是聋老太太让我俩晚上跟她一起吃。”
许大茂话里带着几分揶揄:“已经见了老太太了?都说傻柱不傻,我今儿才算是真相信了。才几天啊,这是傻子能办出来的事?”
傻柱笑骂道:“我说你夸人就好好夸行不行,怎么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呢?!”
于海棠微微笑了一下没搭腔,叫了声“秦京茹”,丫头立马凑了过去。
这于海棠的工资怕是都用来买衣服了,这会又穿着件碎花布拉吉。
只是许大茂感觉这色有点太花了,像披了条窗帘。
秦京茹却不这么认为,有点羡慕地打量了几眼,两人说着话,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后面。
许大茂回头瞄了一眼,二女拉下有10来米,便小声问:“想好了?”
傻柱一脸得意:“必须想好啊,这么出尖儿一姑娘,还有什么犹豫的。”
“她是激进派,你是逍遥派,理念不同,她没意见?”
“没事儿,大不了被唠叨几句呗,全厂上下谁不知道我不关心政治,也从来不参加派别,天王老子也别想着改变。”
“对,就是要有这股子气魄。”许大茂赞了一声。
希望这货能守住本心,既然是逍遥派,就应该逍遥到底。
这会两人已到了中院,打个招呼就此分开。
秦京茹后一步到家,一进门就惊喜地发现桌上放着俩半边西瓜,上边分别插着个铁勺子。
这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打了个时间差。
丫头欢呼一声拿起一半就想吃,在外边耽误了半天,早就是又热又渴。
许大茂眼睛一瞪,佯怒道:“野丫头,又没规矩了是吧。”
“嘿嘿。”秦京茹讪笑两声跑去卫生间洗手。
真像养闺女。
两人正吃着,忽听前边吵吵起来。
.................
四人刚进去不久,前院呼啦啦闯进来一大帮子人,径直去了中院。
差不多有十三四个人,一小半穿着蓝色的工装,大半都是一身军绿,戴着绿箍。
这会院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就算有人也不敢问,这帮人直接来到傻柱门口开始嚷嚷起来。
傻柱家门没关,不过这些人也知道轻重,并不敢直接闯进去。
“出来!”“傻柱,咱们院里的壊份子,给爷爷出来!”“今天就让你尝尝无产阶级铁拳的厉害...”
易中海听到动静出来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刘海中家的两个儿子。
老燕京大院里的住户怎么斗都应该控制在内部,不能让外人插手。
哪怕是出了偷窃、打架斗殴等犯法的事,只要不是特别严重,也尽量在内部解决。
叫保卫科或者捕快来那就是坏了规矩,因为他们都是外人。
这种观点放在后世来看挺奇葩的,院里开会算是“私设公堂”,怎么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但在这个年代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会自觉遵守。
易中海虽然已经不是院里大爷了,不过此事涉及到傻柱,他必须得管,当即喝道:“刘光天,刘光福,懂不懂规矩?带外人来咱们院闹事,你们想干什么?”
刘家两兄弟有了“尚方宝剑”,那是理直气壮,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何况只是个过气的“大爷”。
刘光天阴阳怪气道:“哟,易大爷,听您这意思,是要包庇何雨柱这个反gm分子?”
这顶帽子一扣下来,易中海也有点发憷,但还是坚持道:“外边的事,应该在外边解决,不应该牵扯到大院里来,你们先出去,我让傻柱出去跟你们谈。”
“不用出去,就在院里把他们这群兔崽子给收拾了。”傻柱手持一把铁锹走了出来,于海棠一脸焦急跟在他后边。
之前他俩进了屋,傻柱刚给于海棠倒了杯水,正准备讨论一下今天看的电影情节,就被杀上门来,立马感觉有被冒犯到。
“一帮生瓜蛋子,真不知道自个吃几碗干饭的。”傻柱骂骂咧咧从床下边拿出一把短柄铁锹。
于海棠也有点傻眼,不过她在轧钢厂见过这种事,知道这种人不好对付,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一方是“正义”的。
有信念的人往往更不好对付。
“你别动粗,好好跟他们说,服个软,道个歉应该就没事了,我跟你一块去。”
傻柱一听就有点炸毛:“不就说了个破绿箍嘛,合着我被人欺负上门来,我还得跟他们道歉,没门儿!”
于海棠耐心道:“你跟别人逗闷子也好,吵架也好,都不能拿这个说事,这是很严肃、很神圣的物件。你可以不参与,但是你不能去蔑视他,去诋毁他,这些行为都是不对的。”
傻柱跟于海棠去看电影的路上就一直被说教,这会又来了,顿时感觉头大如斗,只得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先把这帮兔崽子应付过去再说。”
于海棠还想说什么,傻柱却已经出了门,忙跟上。
傻柱脸色阴沉,先放了句狠话,接着道:“怎么着,哥几个,要练练?是一个一个车轮战,还是一群一块上啊?不管出什么招,你爷爷都接着。”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傻柱手上是一把新的铁锹,从头到尾差不多有70厘米,锹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属的寒光,看起来就很锋利。
这玩意一旦挥舞起来,擦着就是皮开肉绽。
这帮人有的手持棍棒,还有几个拿着自行车的链子锁、板儿砖,倒是没人拿钢管和刮刀,在武器上比不过傻柱。
如果他们一拥而上,肯定能把傻柱干翻,关键是没人敢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