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姐妹中,最突出的就是大房和三房的了,一个本就是天之骄女,任凭走到哪里都是夺目的存在,一个则是得了世子妃的青眼,如今,在这王府中,乐的去巴结三房姑娘的人也不在少数。
姜疏瑗并不是一个娇躁的性子,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得势就翘了尾巴,但这些日子,众人明显的区别对待,还是让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从前在家里时,处处都要紧着别人先,好的出彩的也都是让别人先捡了便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出头的机会,怎么不把握?怎能甘心看着它流逝而去呢?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吸取了姜疏瑗的教训,这位大小姐不正是因为作威作福惯了,才会那般惹人不爱亲近吗?
她自持清贵,从不愿意做卖脸面的事,即便是在世子妃嫂嫂面前一派端着,妹妹不像妹妹,亲人不像亲人,许些尴尬她怕是自己都无从知晓。
她怕是自己都从来没有意识到,身上有这么个要人命的缺点。
她以为,人人都会爱她的孤傲自持,却不想亲情是经不起隔阂的。
一派的端着,只会让身边的人越走越远,知心的人越发的疏离,她有察觉,自从来了京中,姜梳仪身边的化雪化鱼二人,愈发沉默寡言。
身边再怎么亲近的人都无法得到她的善待,这样的人还当自己的骨子里是有多高贵的血液流淌着……可笑啊。
大夫人也是如履薄冰的一生,每一步都是算计着,走的小心翼翼的,她是个很好的大伯母,对他们这些晚辈都一视同仁,十分照顾,可惜了,她没有教出一个和她一般通透豁达的女儿。
姜疏瑗心情好着,不愿掺和到姜梳仪的事里去,对她的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人都进来了,不演上一出好戏,又怎么甘心功未成身就退呢?
她越是淡然无话,姜梳仪就越是想让她说些什么。
“阿瑗妹妹这两日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在家待着,快过年了,爹娘说,今年在王府过年,要我多习礼仪,莫失分寸。”
“妹妹一向玲珑剔透,自然不会失了分寸,只是,这些日子就只是在家习礼仪吗?这样大一个王府妹妹可都看了?外头那么多好的风景也都瞧过了?”
姜疏瑗笑了:“姐姐这不是说笑吗?我们这些人平时出行都是兄弟姐妹一起出去的,也不曾落单独自玩耍过,这京城再好的风景也都是咱们一起去一起回的,我哪里能独自出去呢。”
“你倒是听话。”
姜疏瑗笑了,无言以对。
姜梳仪:“妹妹,还是莫要和我打太极了,我这是虚心求教呢。你我都到了适婚的年纪,此次有这么一遭,来了那么多公子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姜疏瑗低下头去:“我有什么想法不是最重要的,我能遇到个什么样的人,将来有个怎样的婚事那都是爹娘做主,我自己没办法做自己的主,在那外头,也不好盯着别人看呢,但想来,能应邀来王府的公子们,势必不会差到哪儿去,姐姐说呢?”
“我?我自然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