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料的身价可以和金子媲美呀,非比寻常贵重。
就在刚才那个时候,夏泽打出了不是铁疙瘩而是一大堆金子呀!
痛不欲生!
夏严隆揪心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此时又传来轰隆声。
轰轰轰的!
原本裂个大缝的城墙在这轮进攻中直接崩溃。
夏泽看到这一堆铁疙瘩扔在地上的效果如此之好,现场沉迷其中,大呼有趣。
所以,他不择手段!
“动作迅速!装上铁疙瘩就可以了!”
“放!”
轰轰轰的!
夏严隆满脸木然地看着跟着经历过地震般的城墙,对着夏九抬腿是踢出去的,“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要不要那个狗日的要把本王家底全部造出来呀?墙塌下来,全军出击呀!卧槽中。”
夏九这才猛然反应,一纵身飞出。
必须迅速制止夏泽。
被这疯子又霍霍下,太子肯定要斩了。
不要说了,夏严隆今天真的有这样的念头。
就在刚才那个时候,估计是早早地出门去了自己在晋阳所搜刮到的三分之一的财产。
当夏泽要打出第四轮时,喘不过气的夏九总算被拦下。
“将军,再也不能战斗了,继续战斗吧,殿下也许要把您和我扔在投石车上。”
夏九苦涩地说。
夏泽看着投石车下堆着的铁疙瘩约有一半,纳闷地问:“干吗呢?这样兵不血刃可以轰塌城墙的武器,用得再多,咱们士兵得少死几个。”
夏九的脸直接就黑了,“这一切你们都可以想出来,你们觉得殿下没有想出来?将军,那全是金子!用一个就少用一个。”
夏泽不禁一脸恍然“我走了,怎么不早讲呢。”
夏九的内心是苦涩的,这不就是忘记了吗。
再者这个金疙瘩,他似乎还在讲呀,就是你根本不记得了。
可如今事情已是如此,再怎么说都没有用。
总之,可以明显看出,仅仅是这个问题,两人战后想都没有想过会有所斩获。
“殿下的命令是全军攻城略地!”
夏九脸色发黑地说。
夏泽把令旗掷向士兵,豁然拔出大刀“传我将令、全军攻城!”
“儿郎,和我一起杀敌、赚取军功吧!娶媳妇!娶个漂亮的媳妇!”
“杀无赦!”
“杀——!”
夏九望着夏泽一骑绝尘冲了出去,唇角直竖。
他这才恍然大悟,怎么这大老粗带出来的士兵,就和莽夫一般见识呢。
但是无论别的什么,夏九都必须承认夏泽的这套战术是非常有效的。
挣得军功、娶得媳妇无疑是多数将士们心中之重。
摇头晃脑的夏九打马而归,恢复性命。
他现在希望殿下在战后能够稍微减轻一点处罚。
他领军饷和夏泽领军饷相差太远。
稍有罚则那点家底估计没有。
……
将者,兵之胆也,兵者,将军之威也。
有个死士,普通冲锋陷阵,士兵们有何感想呢?
答案是唯一的,士兵只希望自己的力量超过将军!
一个真正敢于战斗的部队,有哪一个士兵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将军永远冲在自己面前?
还要军功吗?
还要升什么官?
林国人被蒙圈起来。
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直接将他们不知所谓的傲娇赶在渣渣面前。
崇天畏神时代,在这远远超过人力的兵器面前,他们在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到敌军有多强,反而连上帝都倾向于这些中原人。
叩头下跪、呼喊天地神灵的人,随处可见于这片断壁残垣之中。
一直到青州军杀到城墙前,其中的一些人仍未做出任何回应。
中原人亦算初次面对林国人,领略噶韭菜之惬意。
夏泽手下,原本是一群从羌国野归来、胆大包天、力大无穷的士兵。
畏惧吗?
没有了!
只要将军敢冲在前面,就敢比将军冲得更远。
夏严隆到处丑化夏泽,但夏泽手下的这些士兵都盲目崇拜夏泽。
无他者,惟骁尔哉!
当林国援军远道而来涌向东城时,目睹眼前景象,也蒙了圈,这地方发生过什么?
这些都像狼吞虎咽一样逮着人啃的士兵难道真是周军吗?
他们这样做是不是错误的阵地?
对中原各国,林国人民知之甚少,而对周国来说,其弱点在林国几乎无人不晓。
主动求和割地、求其奔其地打草谷是周国人所为。
但此刻在他们面前,那个曾下跪半生的男人,居然一跃而起就要咬死。
就像他们饲养了无数年的狗狗突然发生变异,跳上去想咬住主人一样。
林国人怎能忍受这种事。
只在短短的一瞬间,林国人骨中的那股狠劲便冒了出来。
战斗就在这时,便进入你死我活的白热化。
夏严隆这时也离开车厢,一手拎唐刀进城。
夏泽霍霍他的铁疙瘩,以后还能说出来。
但是这样消耗了几乎半个铁疙瘩砸出的战机他也不愿意丢掉。
头曼单于是融合林国无数支部落、创建林国王庭的狠命人物。
夏严隆好想有一会儿。
与过去不同的是,如今夏严隆在战场上根本没有胆怯,甚至有些喜欢。
就连邓青也凉到了自己手中,平常的战争丝毫没有恐惧。
天下武力悍勇似邓青者,却不多。
冲进了乱战圈里,夏严隆刀光剑影专挑那几个为首,啥百夫长,将军啥的。
“这就是太子殿下吗?”
一些眼尖的士兵发现战圈里杀出重围的夏严隆顿时惊呼起来。
“草拟么,您可以小点声么,殿下要是有个闪失我就剁死您!”
“眼瞎了,自家主公您不知道这儿嚷啥?”
“全靠在殿下旁边了,刚才那傻批的乌鸦嘴一语中的,怕是殿下被人盯上了!”
“林国人早就反映快!”
也不知是什么人的一声,总之就是这样让夏严隆身份曝光。
林国人顿时如潮。
短短一瞬间,夏严隆周围便围满了内外三层。
可是夏大爷不怕!
手起刀落收获七八个人,那刀之力,直腰斩向敌人。
这种太过凶残的景象使得身边的林国人腿肚子都有点抽筋了。
但铭刻于其骨子里、令其以死为荣的信念亦可简称死士。
他们非但不撤退,而且越涌越高,把夏严隆包围得简直像铁桶。
夏严隆内心并不觉得有事,人多的那个继续割呗。
但是这一幕可以让夏严隆一众亲卫大吃一惊,三百人想尽办法,但是再也防不住。
夏九终于忍不住喊道:“殿下,暂时撤退,敌众我寡!卑职率人杀了个洞,掩护殿下你退了?”
夏严隆爽朗一笑,“撤什么?,我们要输球了?”
夏九哑了,他们现在似乎非但没输球,而且还占据了很大优势。
但是殿下你老人家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呀!
“殿下!”
夏九喊道。
夏严隆得知夏九是什么意思,连续挥了几刀,然后大喊:“他们现在还不能伤害到我。杀死吧!”
夏严隆也是这样说的,夏九还有什么话要说,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
……
正当楼烦城激战正酣之际,一支队伍从城外赶来。
望着眼前惨绝人寰的一幕,王孟直欲掉脑袋。
他不在这种场合!
“紧锣密鼓还有点迟,这王子,怎么会这么冒失呢!敌情未明,士兵尚未休息,他敢径直攻城吗?真可谓是天将死我大厦将倾,经此一役,如要再次与林国交涉,怕是有点困难。”
王孟心疼地念。
他眼里并不存在青州军破楼烦时的兴奋,而是一种强烈的忧虑。
“林国人如果真的如此善加应付,朝廷又何至于拖拖拉拉至今?并每年向林国人赠送岁币。真可谓无知者无所畏惧,太子一出手就要害全大夏呀!”
“国之罪人!”
一边的侍卫不禁说:“老爷,可太子殿下早已破城呀。”
“你懂一个屁就是因为破城而让本官担心的。”
王孟喝骂道,“如果不突破楼烦城甚至假意输了好几场,可以寻找机会跟林国人坐一坐聊聊,大不了苛刻点条件,但也可以止战止败。”
“但现在城已被攻破,林国伤亡太大,你们认为林国人会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谈判呢?蠢货啊!”
“如果不谈判,真刀真枪地去做,你们做了咱们大夏将成为林国敌手吗?”
“吾泱泱大厦将倾,此乃毁于太子之手也呀!”
侍卫满脸懵逼,这句话还会讲吗?
!
王孟不入城,率众暂避。
可他的到来却没躲过夏严隆。
夏连归来。
夏严隆看得自然很多。
将士们向夏严隆报告这一消息时,夏严隆斩人砍头。
“朝廷派遣钦使?他们奔这去干什么呢?”
夏严隆挥了挥手中的刀子,心中有了一丝怀疑。
将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夏严隆的脚步,汇报道:“殿下,被怀疑为大鸿胪王孟王的老爷,说不定朝内有所意传,或者来监军。”
“王孟?”
夏严隆一听这名字目光立刻犀利起来。
是这狗东西去年把青州卖给林国人的。
他居然没有死!
朝廷也确有容人之量,如此朝臣竟留任至今,且历经岁月。
“是啊,殿下,可我可不敢全然确定,只依稀看了一眼象。”
将士们答道。
夏严隆狠狠挥刀,“无妨,因为我曾经在这里,所以一定要相见。”
对面围坐着一批林国将士,这一刻十分沮丧。
这混蛋太子实在一点都不理会他们呀!
竟在战争的同时与下属闲聊起来。
过分的、完全过分的!
他们的愤怒变成了狂攻。
但......
成效甚微。
他们的包围圈还存在,但一直都是奈不住夏严隆。
夏严隆所处的中部地区目前均已接近真空。
……
城中狼烟四起,战火充斥楼烦城每一条街巷。
有了将领才会有士兵。
原本夏泽麾下的这几个士兵和土匪相差无几,如今又添了个夏严隆如孤狼般身先士卒,杀的林国人头攒动。
所以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们更疯狂。
林国将士与大夏征战多年,至今从未出现过如此局面。
他们竟被大夏士兵压击!
震惊固然存在,但是他们更加恐慌。
在争斗进行到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头曼单于总算苏醒。
他打开头一句问:“战况怎样?”
围上来的一群文臣脸色不好。
“回到单于的话语中,到现在为止,我军死伤已经达到万人,近3万人已经丧失战斗力。”
幕僚娄之余大声道。
精神状态并不很好的头曼单于听了这句话后几乎又晕了过来。
“死伤过万人......这些人就是部落的战士呀,哪有.”头曼单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喃喃喊道,“夏严隆真的这么棘手吗?”
“单于,现在楼烦城被攻破了,我部正在与太子的军队进行巷战,形势并不乐观。又要求单于及早决断,并且,单于也收到了不太乐观的信息。”
楼后望着头曼单于的这副样子,有点不忍心把实情说出来了。
头曼单于看了他一眼,摆手道:“娄先生,你说,我能撑得住。这毒药还是毒不死我的。”
娄之余点头,“太子还没来得及进攻楼烦就被瓜分一空!”
“太子分兵在情理之中。”
头曼单于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吃惊,他还分了兵,否则楼烦城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攻破。
“但......”娄之余一顿,瞥了一眼头曼单于,还是说道:“单于、太子手下战斗力不能等同于大夏寻常军卒。这次进攻楼烦城只有五六万人,但正是这五六万人不仅攻破了坚城楼烦。依然在我十万大军面前占据压倒性优势。”
“他们战斗力,太猛!”
带娄之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奋战,总结得最深。
他们,是一群狼!
一群冲向山下,择人而噬,狼吞虎咽!
“老师,您要说的话,不如明说。”
头曼单于砸过来两下还是有点晕的头说。
娄之余苦笑一声,“单于、太子出肃带兵十五万人,并在并州裹七八万人,共约二十三万人。进攻楼烦前,他兵分三路,根据他们的路线,卑职有个非常坏的推测。”
“直说了。”
头曼单于又警告道。
他极爱使用中原文人,他们多智、多思、多手段。
但是他对这些人有一点很不喜欢。
是说出来的!
直来直去不行,何必非虚不可,这儿扯淡,那儿扯淡。
更多的情况下,他侧着耳朵听了半天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幕僚们究竟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含义。
娄之余点头,“卑职推测夏严隆该将精锐之力分走,一路进攻鲜卑,一路顺风......跑到王庭。”
头曼单于突然从沙发上坐下来“这话是真的吗?”
“应该是这样吧,但是卑职还怀疑是太子佯攻。分兵3路,如果到处发动战争,就连自己的夏严隆都怕难以为继,可究竟哪条路才会真正打起来,那条路就是坐着的模样,让人不敢妄加论断。”
娄之余表示。
尽管他心里有一些揣测,但是面对不确定情况,他确实不太敢怒不敢言。
头曼单抓住辫子,脸色阴郁得吓人。
“夏严隆兵分三路,即每路几乎都有五六万人左右。这样的兵力无论进攻鲜卑还是进攻王庭都是最充分的。”
头曼单于说。
他对鲜卑、王庭都很了解。
王庭剩下的部队现在只有三万人,如果换成大夏的其他部队,头曼单于也不会惊慌,甚至会想把他们吞下去。
但是在青州军面前,却不敢这么托。
凭借青州军战斗力,派出5万人,将其王庭踩在脚下,无疑是可以做到的。
十万大军守卫楼烦等坚城全部打穿,三万人困草原,完全不足以威胁夏严隆军队。
而鲜卑呢,可能比较简单吧。
这个曾繁荣一时的民族现在正处于乱世之中。
太子此时出兵恐怕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趁着混乱状态摘果吧!
头曼单于想了想,禁不住说道:“夏严隆当枭雄二字。三面交战,又是他敢为天下先,我率领林国铁骑打得四海为家,但又怕那么托。”
“太子这样做不是一次,在年初之时,他兵分四路处理青州危机。他那时候的处境,远比今天更严重。一边是久负盛名的邓青,一边是羌国和我草原铁骑。但那次太子还是获得了胜利。”
娄之余苦笑着说。
今详太子曾今之事,只能以牛批二字。
他手下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和他这位主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那些士兵们曾打过的战役也是大有关系。
“娄老师,以您的眼光来看,太子将重点进攻何处?”
头曼单于仰头问。
娄之余看着头曼单于那精光熠熠的眼睛,选择了交底,“我对这次战争的推测有两种,一是全面开战。即无论并州、王庭和鲜卑、太子三路军队都要夺取!”
“另一种是王庭与鲜卑的关系。如果进攻王庭的话,夏严隆就可以取得一举成功。一是破坏单于军心,二是逼迫单于分兵驰将,然后自己中途出击,三是太子可以以此得到很大好处。”
娄之余表示。
“与在并州反抗单于的军队相比较,进攻王庭可以非常直接地为太子带来巨额财富,同时也带来了大批牛羊马匹。综观太子崛起之路他似爱抢劫,每次都寸草不留。”
“而拿下鲜卑对太子来说,同样具有重大战略意义,那可是绝好的放牧场啊。到那时仍有大批奴隶可供利用。”
头曼单于若有所思的问道,“先生为什么认为自己不真心守并州呢?把我们赶出并州大地?”
娄之余并没有直接回答头曼单于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敢问单于有没有太子这五六万大军堵住青州,单于认为能打多久并州?杀向大夏,三辅之地。”
头曼单于一下子愣在那里。
如果说自己曾对太子还有一点这样的轻视之心,那经过这场战争,自己已经完全拉着夏严隆与自己分庭抗礼。
就连自己心里也早已把夏严隆提升为恐怖对手。
五六万人攻十万人驻坚城,不到一小时,城破。
征战半生,头曼单于闻所未闻这种天方夜谭。
要不是亲眼见过,他简直连句话也不信。
如果有这么个对手驻并州,又能花多少时间攻下并州呢?
这......
他的心一点儿也不踏实。
“老师,既来之则安之。老师认为我们应该怎么调兵呢?”
头曼单于谦虚地问。
娄之余把手放在腰上,满脸认真地说着自己已经准备好的回答“单于要完成万世之功就要牵制太子,并州也要征战。故此,卑职以为,单于接下来应该做三件事情。”
“一是派出小股精锐部队快速进占鲜卑境内,安定鲜卑形势,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边组织力量阻挡太子突入鲜卑的沿途兵马。”
“二是自此地退兵,上交已占之地,屯并州之边。这一举措不仅能挽救王庭的危局,而且还能达到谋害并州的效果。”
“三是征兵!三十万大军进攻并州,面临青州的进驻,明显没有兵力优势。”
头曼单于心事重重地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答应。
他认为娄之余的方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了想他说道:“鲜卑之事可依先生计。可以撤军了,有别的选择吗?”
娄之余摇了摇头,“单于、太子这个人,不能等闲,要谨慎。这个人已到达并州,不能一击即退。按照王子的风格,即使大夏朝廷下旨要其撤兵,恐怕也不撤兵。”
“故此,单于只能先避其锋芒,稳住王庭之后,再做打算。”
头曼单于多少有点不甘。
他折了无数条士兵的命,刚攻下并州两郡的土地,如果那么容易送出,不仅自己心有不甘,而且手下那几个士兵,怕也会不服。
可如果站在理性的立场上来看,他实际上同意娄之余的提议。
正在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突然踉踉跄跄地冲进去。
“单于,撤了!”
“齐克尔?”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定睛一看,冲进来的身影让头曼单于吓了一跳。
这......这还是齐克尔,他的帐下大将?
手臂不在,脸上像被东西扯破了一样,全身上下伤口足足有几十处,惨得让人望而生畏。
“单于、末将暂不死。末将没有能力,就要求单于退兵,再不去退兵,恐怕咱们就不能去。”
齐克尔厌恶而害怕地大叫。
他对青州军此刻实在害怕。
“齐克尔,这是怎么一回事?”
头曼单于亦惊。
如果不能去,也要去。
齐克尔很没形象的直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那个青州军比草原上最残暴的狼崽子还要残忍。当他们冲进城里时,完全没有章法,几百人和几千人组成了一个小组,但凡是咬着人往死里砍的,没章法、没战术,都是见人便砍。”
“现在他们几乎要杀进县衙了,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他们的身影,我军士兵就被他们隔开了,根本无法通过。”
“末将见形势不妙,唯有让单于趁还来得及,先行退走。要不然,当他们杀进县衙、困在这里的时候,咱们可真走不动路。”
头曼单气得直打哆嗦,却强忍住当场要砍齐克尔。
十万大军!
你们现在居然告诉我十万大军就像夏严隆五六万人想割的肉一样隔成几十块,堵住城内出不去?
世界上有什么事能比它更加可笑呢?
头曼单于看向娄之余,看到娄之余点点头。
他深吸口气,下令道:“齐克尔,丢了城的败仗,你的死罪是逃不掉的。如今本王让你们有将功补过之机,使出浑身解数,收编士兵,退出楼烦城。”
“喏!”
齐克尔强忍着全身疼痛,咬紧牙关起身。
这死罪他认了!
也算是给自己丢脸吧!
十万火急的军队没有保住这座城市他不就是废物吗?
……
楼烦城大胜利!
过了两时辰。
楼烦县衙里坐在这里的,也已经不是林国首任单于头曼单于,正是夏严隆。
左顾右盼,起身洗漱后,威风凛凛的夏泽和夏连以及其他士兵。
“殿下,别的什么事都想说,末会一定要把这家伙介绍给你,战争太残酷了,一人斩八百林国有零有整。”
议事尚未开始,夏泽便兴奋地推着一人往外走。
“末会秦羽见到殿下了!”
夏严隆望着这个爱穿白袍、帅气壮硕的士兵,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
敢情天下名将爱白袍?
一人斩八百林国可份战功,皆可与七进七出赵云媲美。
“一个人砍了八百林国的头,牛逼,本王得到的是另一个猛将呀。秦羽,军中的什么职位?”
夏严隆问。
夏严隆在真正强大的男人面前从不吝惜夸赞之词与赏赐。
“末将军是夏将军手下的一个军候。”
秦羽说。
“军候,凭您的权势,低声下气,日后便帐前听用,暂时担任校尉,等着战后再论功行赏。”
夏严隆表示。
已非常成熟的赏罚体系使夏严隆再也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了,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地考虑应该给予将士们怎样的奖赏。
只要军职确定,相应赏赐已存在。
“末会谢殿下!”
秦羽大声叫道。
不兴奋这是虚假的,只是他把兴奋压在心底,显得有点平静。
“坐下来。”
夏严隆笑着示意了一下,转头看向了夏连,笑说道:“今天真是大喜过望呀,逢此大胜仗,本王手下猛将夏连归来,侦察连成大器。”
“殿下,你想这样夸夸其谈,那么我就不敢接受了。不务正业率人只修行,至今寸功未立。”
显然是暗了几度,夏连尴尬地笑着说。
他率人紧追慢赶,但到时楼烦城已被攻破。
“侦察连成了大功臣了!”
夏严隆表示。
后代特战队他暂不敢想象,但是能够搞出一个侦察连来,他实在是已经觉得非常牛批。
夏连自认为功劳不大,但在有执念的夏严隆内心。
其功之大,可与一城一地之得失多比。
夏连握拳不复纠缠。
主公既然说自己有功德,那么他应该把它当作功德。
只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自己要把侦察连变成一支当世无不胜的部队。
这样方不负太子一番苦心。
“走吧,每个人坐下。”
夏严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众将领都坐下来后,夏严隆才正色问:“这次战损怎么样?”
司马马蔺拿出一个册子说道:“回殿下,此次我军战死一万一千三百九十二人,重伤八千六百人,其余将士皆有轻伤。随军的各种辎重丢失了一半。卑职已经把战损情况急送八百里加到天工坊去了,大概不几天就会有补充。”
这几个数字使夏严隆脸色特别沉。
“一万一千三百九十二名士兵战死,这数字,太大了。”
夏严隆疼得心都要流血了,一万名士兵的尸首都堆成了一堆,那是山那么高呀。
这一数字使得夏严隆内心对于夏晟的仇恨更是登峰造极。
真遗憾,没到晋阳,就直接把那小子头给砍下来!
夏严隆后悔不已!
要不是夏晟在林国袭击时,假意反抗,其实是主动将领地交给了林国人民。
同时还是打着他的小算盘呢,他们何至于达到今天这样的程度。
“阵亡将士要搞好抚恤工作,记住,战后要派员亲自送每位家属。马蔺在这一事件中如果谁敢于贪赃枉法就斩草除根!”
夏严隆喝了一声。
马蔺表情微微一动,神情凝重地站起身来:“喏!”
“战果怎么样?”
夏严隆叹息之后又问。
1万多名士兵的牺牲给他内心造成了很大压力。
尽管是问这问那,他心里还是想着培训。
一定要提高训练力度!
只需要这些士兵们训练时拼命就可以避免失去战场的生命。
只有一条路可走,别无他法。
马蔺换了另外一个簿子,朗声道:“此战,我军阵斩林国三万零八十九人,这个数字略显虚,我军真正斩杀的林国人应该比这多一些,但有些敌人的尸体在林国撤退时被带走了,无法计算。”
“俘获林国六千三百七十七人、战马六千匹、辎重无数。”
这消息终于使大厅里的气氛热闹起来。
一个个将军兴奋得直拍大腿!
阵斩三万林国何时会发生这样惊天地泣鬼神之事。
这样的战果岂止巨大!
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斩首3万,大厦将倾,史上未有。
“快过来,把酒拿走!”
夏严隆突然喝了很久。
随即,一名名士兵,搬来几坛酒,堆成当堂。
“这样的战果当是大醉方休啊!”
夏严隆当面为众位士兵斟酒并高声喝了起来。
此役打得他们青州军威风凛凛。